他問身後的唐暮帆:“老大,你剛剛是怎麽溜上去的?”
唐暮帆沒出聲,小酒敲了一下他的腦殼。
“你都用溜了,還問他怎麽上去的。”小酒說完,胳膊碰了下唐暮帆:“對吧,老大。”
“……”唐暮帆本來沒什麽感覺,聽完他這句話,感覺哪裡不太對勁,好像他特別擅長溜門撬鎖似的。
薑橋多點了幾杯酒,還沒坐下,就見到他們上來了。
“橋哥~”
牛奶自然是最熱情的那一個,湊上來就挽薑橋的胳膊。
薑橋也沒把他推開,讓其他人隨便坐。
“來,給你們介紹一下。景總,名下公司無數,涉及三百六十行,賠錢的佔大多數,但前年靠一部票房50億的電影打了個漂亮的翻身仗。”
“你們好。”
景函還挺熱情的,畢竟這些年薑橋從來沒有拉著任何人到他們面前做過正兒八經的介紹。
不過對面的精神小夥們顯然不擅長社交,唐暮帆只是點了個頭,後面那兩人乾脆直接杵著沒動。
只有有著豐富櫃哥經驗的牛奶隔著薑橋跟他打了個招呼。
薑橋以為像景函這種不著五六的性格,應該跟任何人都能打到一塊,景函顯然也是這麽認為的,可他對上唐暮帆時,就像面對一張鐵板。
“你們表演很默契啊,成立多久了。”
“不短。”
“吉他聽著很酷啊,是你彈得嗎主唱帥哥。”
唐暮帆像看白癡一樣看著他。
薑橋手落在唐暮帆肩上,在他出聲嗆人前跟景函解釋:“主營旋律是我彈的。”
景函眼睛一亮。
“是你?”
他聽過薑橋的歌,是完全不一樣的風格。
“怎麽,還覺得我假彈不成。”
“沒有,只是有點驚訝。”
“驚訝什麽?”
第24章
景函沒再說話,好似在思考什麽。
唐暮帆本就是擠不出來幾個屁的性格,小酒和狒狒也保持沉默,只有牛奶願意跟薑橋分享一些有趣的小事,勉強調動了下氣氛。
只見他從挎包裡取出來一個食盒。
“對了對了,給你帶的茄餅,小酒親自做的。”
薑橋拿著牙簽從裡面戳了一塊出來,圓圓的,賣相和香氣都很不錯,他嘗了一口,味道還挺驚喜。
“所以,你不是找了個師父學調酒嗎?”
“哈哈哈哈,技多不壓身。”小酒笑得有點羞澀,髒辮飛揚。
薑橋讓景函試了一個,後者不挑食,嘗玩之後隻覺得不可思議。
他記得這支樂隊在台上音樂的,是愛好金屬的搖滾樂,怎麽下了台這麽居家???
話題從廚藝展開,就輕松了許多。
薑橋說他家裡有個阿姨年輕時曾走遍大江南北,開了無數個倒閉的面館,原因是物美價廉實在是混不下去了。
小酒說她師父是個喜歡穿皮膚的酷girl,某東方畢業的專業廚師,但因為喜歡花花綠綠的液體,後來學了調酒。
狒狒說專業課太簡單了,第一拿得毫無成就感。
唐暮帆……
唐暮帆坐在薑橋身邊,趴在扶手上睡著了。
沒有特地照顧他,其他人該鬧的還是鬧,有景函在,必然是個不醉不歸的結局。
圈子不同,話題也不同,最後是劃拳讓喝下去的。
薑橋不混夜店,真不知道勸酒有這麽多的玩法,坐在一旁看他們玩鬧。
狒狒看似老實,卻是個酒桌老手(也有可能是智商碾壓),景函這個夜店專家竟然落了下風。
“我還就不信了,再來。”
薑橋看見景函擼起袖子,打算跟他大乾一場,正好席桐發來消息,已經到家了。
他拍了條視頻發過去。
[酒桌老油條輸給了學霸。]
席桐沒有立刻回他,薑橋退出去,看了眼其他的新消息。
忽而有滾燙的鼻息落在他耳側,薑橋嚇了一跳,扭頭一看,唐暮帆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眯著眼睛偷窺他的手機屏幕。
此時薑橋的手機退回主頁面,牆紙是他一張自拍照。
唐暮帆說:“沒想到你還挺自戀。”
薑橋說:“我又不是沒有自戀的資本,看看你的?”
唐暮帆把他的手機掏出來,手機帶著灰色的殼,屏幕亮起,也是自己的照片。
是黑暗裡開著閃光燈拍的一張側臉,頭微微往後仰著,輕揚著下巴,下顎線繃緊,露出喉結和修長的頸部線條。後期處理過,畫面裡幾乎只剩下了黑白兩色,強光與黑影的結合,卻有一種冷冽的視覺衝擊效果。
“拍得不錯。”薑橋中肯地評價道。
“長得好看。”
薑橋認真地看,發現確實長得不錯,這樣一張照片,要是偶像放在微博裡,足夠讓自己的粉絲和路人舔好久了。
“橋哥!”
酒瘋子那團裡有人叫他,薑橋抬起了頭,剛好對上景函的視線,後者一臉油膩微笑的笑容。
“……”
薑橋坐直了身體,皺眉看著他。
“怎麽?”
牛奶手指戳著景函的顴骨:“他耍賴,他輸了不喝!”
薑橋看他們一個個偏偏倒倒的樣子,起身走過來,拽著景函的胳膊,把他拉開。
“下次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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