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見。”
“明天見。”
薑橋驅車回家,路上給他大哥打了電話,約好晚上一起回家吃飯。
大哥薑梧說已經到了,還準備了他最喜歡的大閘蟹。
薑橋心情不錯,到家之後,開心地跟大哥一起享用了晚餐。
餐桌上兩個人沒什麽話說,飯後去散步的時候,薑梧問他最近是不是對樂隊有興趣。
薑橋說:“大哥,我們還用得著這麽拐彎抹角?想知道什麽,你直接問得了。”
薑梧走在他前面,沒回頭,西裝筆挺,年過四十卻保養得當,對得起男人四十一枝花這個頭銜。
“有喜歡的人了?”
薑橋說:“算有吧。”
他雖然沒有經歷,但也不傻,琢磨一下就知道自己最近是犯了什麽病。
薑梧又問他。
“有什麽打算。”
這個問題就有點難回答了。
薑橋只能回答:“八字還沒一撇。”
用不著計劃太多。
薑梧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他背後是夕陽最後一抹余光,逆光站著,薑橋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聽見他用帶著點笑意的聲音說:“爸媽都知道了,他們再等你找到一個合適的態度跟他們講這件事。”
“什麽叫合適的態度?”
大哥沒再說,薑橋也沒再問,他隻覺得薑梧聲音裡那點笑意讓他很不舒服。不是冷漠的嘲諷,但又不是溫柔,捉摸不透,卻笑得人後背發麻。
這比直接甩給他一句‘惡心的同性戀’還令人頭疼。
散步結束後兩人回家,上樓洗澡。
洗完澡後坐在沙發上看了一部老電影,結束後道聲晚安,然後回了各自的房間。
薑橋躺在床上,給景函都發了消息,以往遇見事兒他都是先聯系席桐,可畢竟這事兒景函才是專業的,他選擇了這個好友傾訴。
他描述了一下情況,問他,你說這是什麽意思?
等了半個小時,景函才打來電話。
接通的瞬間,薑橋就聽見了吵雜的音樂聲。
“兄弟出來蹦迪啊,泳衣趴!”
秋天了還泳池派對,凍死你丫的。
薑橋把電話一掛,丟在了床頭櫃上。
十點半,睡覺。
深度睡眠的凌晨。
手機鈴聲在響,薑橋迷糊的睡眼還沒反應過來,點了接通後,聽見嘈雜的背景音以為還是景函,便罵道:“從十點蹦到三點半,你丫早晚猝死。”
他剛罵完,就聽見那邊嘶吼了一聲。
“橋哥,是我!”
薑橋一看備注,牛奶。
他揉了下眼睛,坐了起來。
“怎麽了?”
牛奶的聲音有點急,喘得厲害,好像正在跑。
“小酒出事了,登峰路你能過來嗎?不,你出門不方便,可是……”
他語無倫次,薑橋除了聽清了個地址,其他的都沒聽清楚,但知道他很著急。
薑橋掛著藍牙耳機,沒換睡衣,套了件外套就下樓。
“你別急,等我過來。”
牛奶抽噎了一下,沉默了很久,最後說了句‘謝謝’。
薑橋聽完那句謝謝後,非常難受。
感激的情緒很強烈,而在那之後是走投無路的絕望,以及壓抑的憤怒。
第25章
到底是出了什麽事。
直接開車出,結果自動識別系統出了問題,保安讓走另個門。
薑橋開車往後退,去西側門。
邊緩慢倒車,邊給鬱南打電話。
已關機。
說到做到。
薑橋便給席桐去了電話。
已關機。
估計出差在飛機。
最後薑橋只能打給景函,希望沒有蹦迪蹦傻掉,然只能給李阿姨打電話了。
電話鈴聲還在響。
薑橋視線匆忙掠過車窗外的路況,余光瞥見了個熟悉的身影,定睛看,果然是大哥。
穿的還是的睡衣。
大哥這麽晚出門做什麽?
薑橋無意於窺探兄長的隱私,但是很湊巧,看見了輛Porsche停了下,而的大哥朝駕駛座的方向走去,車窗落下,裡面的伸出頭同接了個短暫的吻。
短發,男性化的五官,能百分之百斷定是個男,但可以百分之百的斷定是大嫂。
薑橋沒注意,後車燈撞在了路燈。
動靜挺大,但是薑梧並沒有發現,已經了那輛Porsche。
“喂?喂?你沒事兒吧!”
景函的聲音從耳機裡傳,顯然是聽見了薑橋撞車的那聲。
保安也聽到了,匆匆趕詢問的情況。
薑橋說沒事兒,對保安說也是對景函說。
把車窗關,問現在的位置距離登峰路有多遠。
“算遠,闖紅燈十分鍾。”
薑橋笑了聲:“那就闖紅燈超速開過去,們好像出事了。”
“你那幾個樂隊朋友?”登峰路是條酒吧街,景函知道們其中有在酒吧班,所以難猜到。
薑橋說:“嗯,你過去看看,別酒駕,找個沒喝酒的開車。”
景函在電話裡笑。
“知道了。”
無非就是打架毆鬥的事兒,讓景函過去處理,最合適過了。
薑橋緊張了,路車速滿,但紅燈都等滿了。
腦海中大哥與外接吻的畫面揮之去,此時已經冷靜下了,終於想明白了大哥那個笑意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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