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當年不可一世的梁總被狗追的畫面,方逾拾肚子都樂抽了,還可惜道:“有監控嗎?”
梁寄沐懲罰性掐了把他的腰:“你要那個幹什麽?搶劫我嗎?”
“也不是不行。”
方逾拾被放在電競椅上,看到眼前線條分明的脖頸,不知怎麽就想到了來財的皮質項圈。
他喉結滾了一下,膝蓋沒掛住,從這人腰間滑落,赤腳踩在旁邊的收納箱上。
……也是真巧,這箱子裡藏著一個choker。
不太能戴出去見光的那種。
梁寄沐雙手撐在電競椅扶手上,把人圈在身下,笑了聲:“行啊,你想劫什麽?”
腳下踩的和腦子裡想的都不健康,方逾拾心虛得很,嘴上倒是很給力:“那得看梁總願意給什麽,錢財和美貌總得有一個吧?”
短短兩句話,視線在梁寄沐脖子上掃了三次。
梁寄沐就算再瞎也不可能察覺不到。
他眉梢輕揚,余光從某人繃直的腳背上一掃而過,忽然起身,把電競椅轉了個圈。
方逾拾視線一晃就變成了面對電腦。
他懵逼道:“這是幹什麽?”
“下午不是說要打遊戲?”梁寄沐在他旁邊那個電腦位坐下,“上號。”
方逾拾:“?”
不是,話題跨度這麽大嗎?親一口的福利都沒有嗎?
他不滿地撇了撇嘴,咕噥道:“遊戲什麽時候不能打啊……”
梁寄沐也不知道聽沒聽見,反正無動於衷,自顧自幫兩人開了電腦。
方逾拾更生氣了。
完全沒注意到剛剛踩著的收納箱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移到了梁寄沐腿邊。
電競房按照四個機位兩兩相對裝修,其中一邊裝備比較完善,是他倆常用的機位。另外兩個是給可能來做客的朋友準備的。
“你id叫什麽?”方逾拾興致缺缺地上號,隨手拒絕了金主哥發來的組隊邀請。
奇了怪了。
怎麽每次上線金主哥都在?
沒想出個所以然,就聽旁邊那人說:“不是邀你了?”
方逾拾搖擺不停的椅子凝固住,愣怔回眸:“啊?”
梁寄沐隨手又發了個組隊邀請,在方逾拾地震的曈孔注視下,握著他拿鼠標的手,堅定地點在“接受”上。
方逾拾一句國粹脫口而出,差點破了音:“等等等等!什麽鬼?!”
“金主”是梁寄沐?!
那“愛老婆”就是翟楠?!
怎麽會這樣呢?
他死命盯梁寄沐的電腦屏幕,恨不得把屏幕盯穿。
好像確實從不知道哪天起,這個id下面的定位和距離就消失了……
不,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媽的他當著梁寄沐的面都說了什麽狼虎之詞啊?!
方逾拾捏著鼠標,脊骨發顫,還不得不裝作堅強的模樣先發製人。
“你、你這算是自爆嗎?”他浮誇地嗤笑一聲,“你是不是怕……”
“我是怕我再不告訴你,你會落我手裡更多把柄。”
過猶不及的道理梁寄沐清楚,現在這個程度,方逾拾知道了心虛和社死還不至於演變成憤怒。
以這小子藏不住事兒的程度,誰知道下次下遊戲會說什麽?
梁寄沐可不想情趣變爭執,當機立斷選擇自爆。
果然,方逾拾捂著臉,雖然耳根通紅,但沒看出來惱怒的征兆。
梁寄沐饒有興致伸出手在他耳根上捏了捏:“說說,你藏了什麽?”
方逾拾:“……”
方逾拾“哈”了幾聲:“我能藏什麽?就一點小——”
他偏過腦袋的瞬間,話音戛然而止。
收納箱裡放著的choker不知道什麽時候被翻了出來,在梁寄沐漂亮的手指上東繞西繞。
方逾拾頭皮發麻:“我操。”
梁寄沐打量著choker,漫不經心道:“你今天那眼神,都恨不得把來財的項圈給扒了。就這麽想看我戴?”
審判官的語氣很隨意,以至於嫌疑人膽子都大了起來。
方逾拾的解釋悉數咽回,懷揣著希望問:“可、可以嗎?”
梁寄沐看他一眼,彎了彎唇角:“可以啊。”
他指尖一挑,乾脆利落地掛在了脖頸上。
黑色的choker緊貼白皮,視覺衝擊效果顯著。
方逾拾呼吸瞬間就亂了。
他指指箱子裡被無視的短款裝飾水晶鏈,試探性又問:“那這個……”
梁寄沐單手支著腦袋,好笑地看著他:“老板,太貪心了吧?”
事已至此,乾脆破罐子破摔好了。
方逾拾一哭二鬧三上吊,無賴地撲過去掛他身上:“梁總梁教授梁老師~哥哥~你戴給我看唄……”
梁寄沐跟拎狗崽子似的,捏著他後頸抬起頭:“真想看?”
方逾拾頭點得比撥浪鼓還快。
梁寄沐本來想多逗他一會兒,瞧見那雙眼睛,還是忍不住心軟了:“行。”
得到肯定回答的方逾拾眼睛一亮,生怕他反悔似的,隨手挑了個赤紅的水晶鏈條,首末連在最前和最後的環裝槽內。
裝飾鏈只有幾厘米,沒怎麽有感覺。
梁寄沐歎氣:“滿意了?”
方逾拾看了會兒,低頭就要吻他。
梁寄沐卻側過頭,指腹抵在他唇上:“別鬧,來打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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