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醫院裡那些人?”
來寶村這段時間不斷地有人爆發出症狀,現在公安醫院已經躺下十來個了,這也被定性成了一起保健品中毒案件,白子涵本就是公安醫院的醫生,用來寶村的人試藥這絕對在凶手的眼中是一個‘天時地利人和’都佔全了的事兒,甚至不會多加懷疑,到時候恐怕他真的就要去親手逮捕白子涵了。
“沒錯,這件事兒我會提前和院長報備,自然也需要醫院相關醫生的配合,到時候消息走漏出去,不怕這背後的人不出手,這是最快的辦法。”
第二天,白子涵開車送了軒軒去上學,然後捎上了裴鈞去市局,兩個人昨天算是在個子的堅持下達成了一致,紅色的牧馬人在市局門口停下,裴鈞下車之前白子涵一手扶在方向盤上轉過身:
“上班是我對你最大的寬限了,少作死。”
一身深灰色夾克衫的裴鈞轉頭:
“現在別作死的是你。”
說完就開門下了車,他人還沒有走進辦公室,吳輝就拿著一個報告快步迎了上來:
“老大,老大,重大的消息,猜一猜?”
裴鈞低頭掃了一眼被吳輝按在胸口不讓看的報告,聲音都沒有什麽起伏:
“李政德和李長河的DNA檢測報告下來了。”
吳輝伸出了一根大拇指:
“再猜猜結果?”
對面的人沉著的聲音響起:
“父子關系。”
吳輝撇嘴,雙手將鑒定報告遞了上來:
“老大是能掐會算嗎?”
裴鈞接過了報告,上面的最下方的結論上赫然寫著兩個人的鑒定關系,李政德真的是李長河的兒子:
“準備再次提審李政德,將李長河也傳喚到市局,這位老先生的戲可真是演的不一般的。”
李長河開始真是將和他白子涵都騙了進去,當真是沒有破綻。
“是。”
十幾分鍾後裴鈞坐在了審訊李政德的房間中,他只是坐在了一邊,由著吳輝來審:
“李政德,在開始審訊之前我先要和你說一件事情,你的父親李長河現在正在隔壁接受審訊。”
裴鈞的臉色一直都不太好,手中握著一個有些破舊的玻璃保溫杯,保溫杯用了好些年,已經不怎麽保溫了,裝上熱水外面也能摸到溫熱的溫度,倒是正好用來暖手,沉沉的目光鎖定在李政德的身上,沒有錯過他眼底一閃而逝的驚慌。
作者有話說:
遙想一下以後白子涵被裴隊銬的畫面
也挺美
第50章 進展這麽快嗎?
裴鈞的這個保溫杯用的有些年頭了, 上面的過濾網都不知道丟到哪去了,他低頭吹了吹上面的茶葉開口:
“如果不想聊你的父親李長河那就聊一聊你的那個業務員楊煥生吧。”
李政德眼裡的慌亂很快便全部隱去,他並沒有直接否認不認識楊煥生:
“楊煥生不是我的業務員, 他是買保險的,平常接觸的人多, 也有渠道, 我們算是合作關系, 我給他產品他幫我買, 賺提成而已。”
吳輝開口:
“你的這個合作夥伴死了你知道嗎?”
裴鈞坐姿很隨意,但是目光卻一直落在李政德的身上,不錯過他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和舉動, 李政德的表情有些詫異,似乎是並不知情:
“死了?怎麽死的?”
裴鈞沒有和他在這個上面做無用的爭辯而是直接問:
“說一說你和楊煥生的合作吧, 你們是什麽時候開始合作的?什麽時候結束的?”
“這時間太長了, 具體時間我也不記得了,開始應該是三年多前, 他在我這兒幹了一年多的時間,後來有一陣子他好像是和他老婆鬧離婚,也沒有什麽心思在工作上,我們的合作也就自然結束了, 反正他也不是我的員工,他賣出去我就給提成, 不買了,自然也就散了。”
他說的關系無非就是一個有貨一個有渠道,兩相合作的關系, 裴鈞在腦子裡計算著時間, 楊煥生和他的前妻杜紅梅從現在看來離婚應該是另有隱情的, 家暴多半也是一個噱頭,楊煥生所謂的精神障礙很可能是在逃離什麽,又或者是他發現了什麽?
精神病院的人介紹說楊煥生是被前妻給送進來的,也就是那個時候兩人已經離婚,在那之前就已經停止了和李政德的合作,裴鈞沒有接話而是翻看著這幾日隊裡的人整理出來的楊煥生各個開戶銀行的匯款記錄,一共有兩份,一份用水筆在上面的流水中畫上了記號,一分是剛剛打印出來什麽都沒有標記的銀行流水。
他站起身,開門進了審訊室,將空白的那一份遞給了李政德:
“這是楊煥生的銀行流水,過去三年半到現在,他所有進項流水都在這裡,你將你的和你公司的帳號標出來。”
楊煥生的銀行余額明顯來源並不完全屬於一個保險經理的收益,這小一周的時間,組裡的人都在加班加點地曬查楊煥生的銀行流水,公安可以調出他所有卡的流水,匯款時間,對方帳號,開戶銀行,都是十分完備的,將他一直以來保險公司固定的收益刨除,還有保險公司用來返點的帳號扣除,大額進項的銀行卡也涉及到了二十幾張。
這二十幾張卡開戶銀行多至十幾個,就連開戶的名字也不盡相同,對於這個裴鈞倒是並不奇怪,像李政德經營的這種並不能算是合規的小的保健品公司,用來轉帳的帳戶是公司戶的情況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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