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並不會說話的時候,這老人忽然發出了聲音,盡管很怪異,卻依稀能聽出那喃喃的是‘公道’二字。
草人被放上了車,4s店的外勤人員也到了迅速給牧馬人換好了備胎,那老人也上了回市局的車,裴鈞臉色慘白一片,白子涵扶了他一把:
“用不用我背你出去啊?”
裴鈞推了他一把:
“滾。”
白子涵笑起來,手卻沒松開,下土坡的時候裴鈞踉蹌了一下,他的手就攬在了人的腰上,剛剛換下防護服的吳輝看見那雙摟在他們老大腰上的手的時候,看白子涵的目光都不一樣了,充滿了崇敬,還用手肘懟了懟程建:
“程,程隊,我沒看錯吧。”
那可是他們老大啊,這白主任夠生猛的,程建眨了兩下眼睛,輕咳了一聲:
“小孩子沒見識。”
回去的時候天都快黑了,裴鈞偏頭止不住的在咳,白子涵看了一眼前面開車的程建:
“直接回醫院。”
程建還沒等應的時候就被裴鈞給打斷了:
“回市局。”
白子涵氣笑了:
“你這是想一會兒暈在市局然後叫救護車浪費醫療資源嗎?”
裴鈞轉頭,頻繁的咳嗽讓他的眼底因為生理原因泛起了一層水霧:
“有白主任跟著,我總不至於需要救護車。”
“讓我跟著出診,你知道什麽價格嗎?裴隊?準備好你的工資卡。”
白子涵一把拽住了裴鈞的手腕,這人的手腕溫度明顯不正常,他輕輕向身邊一拽,已經沒什麽力氣的裴鈞就被他一手摟住,時刻從後視鏡觀察後面兩人的小灰灰看見這個場景,嘴巴已經長成了一個o型,哦豁,這位白主任是哪來的神啊?
裴鈞疲憊的厲害,不知道白子涵發什麽神經,剛要掙開就感受到那困著自己的手臂收的更緊了一些,白子涵一隻手松開了他的手腕,探到了他胸前的位置,手微微一動,那襯衣上面的口子就被解開了,露出了清晰的鎖骨,裴鈞立刻伸手擒住他的手腕,眼帶警告。
白子涵被瞪了一眼也不在意,一雙桃花眼裡都是性味十足的笑意:
“擋什麽?你有的哪樣我沒有?以為爺稀罕看你的啊?”
吳輝在前面雙手捏的死緊,就怕在這回去的路上這後座發生點兒不能描述的,但是眼睛就像是黏在了後視鏡上一樣,卻瞬間就對上了一雙黑沉沉的眼眸,自家老大的警告他不敢不從,強迫自己挪開了眼睛,然後豎起了耳朵。
後面發出了窸窸窣窣的聲音,白子涵不顧裴鈞握著他的手腕,撕扯下了一點兒他胸前刀口的繃帶,裡面微微有一點兒泛紅,隨後又仔細蓋上,伸手探向了他的腋窩,裴鈞瞬間黑臉,一把甩開他的手,白子涵笑了出來,摟著那人腰的那雙手輕輕一撓:
“忘了,你怕癢癢。”
“白子涵,別鬧騰了。”
裴鈞是真的沒力氣折騰了,頭暈,發冷,胸口悶脹,不然他分分鍾將這貨從車窗扔出去。
作者有話說:
哈哈,白主任這算不算是佔了裴隊的便宜
反正是自家老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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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裴隊的偶像包袱還挺重
坐在前面的吳輝微微清了一下嗓子問道:
“老大,你今天怎麽出院了?還到這兒來,那口井是怎麽回事兒?那草人是什麽意思啊?”
裴鈞將白子涵摟著他的手給扔了出去,一抬眼就從後視鏡中對上了吳輝的眼:
“你十萬個為什麽嗎?”
白子涵沒忍住,噗嗤一下樂了,他湊到裴鈞的身邊,翹起了二郎腿,面對著身邊的人:
“別的你就不用解釋了,就解釋一下那草人是什麽意思吧?玄學八級學者裴鈞先生。”
裴鈞現在呼吸都有些牽扯的胸口疼,瞥了一眼那張賤兮兮的臉,提了口氣吐出了兩個字:
“替身。”
前面的吳輝和開車的程建都豎起了耳朵,白子涵略一思索出聲:
“替身?我倒是聽說過有些農村會給體弱多病的孩子扎個替身,是為了躲避疾病和災禍,有這替身擋在前面,就不能去害他們自己家的孩子了。”
這種做法在好些地方都有,說白了就是預防小孩兒夭折的一種所謂的‘對策’,但是現在那井中的替身很顯然不可能是這類,裴鈞眼底有些陰霾:
“鎮壓,那替身就代表死者。”
吳輝明白了:
“所以將那草人放進去的人很可能就是凶手,這是不知道從哪學了什麽法子,做賊心虛了,才搞出了這個替身來。”
裴鈞閉上了眼睛,算是默認了他的說法,身上越來越冷,有些打寒戰,白子涵自然看出來了:
“你發燒了。”
裴鈞沒說話,程建和吳輝都有些擔心:
“老大你先回醫院吧,我們審那老頭,保證審的水落石出。”
“沒事兒,有白主任在,我死不了。”
白子涵轉過了身,懶得理他,就知道他現在肯定不會回去。
到市局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裴鈞在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覺,下車的時候一個踉蹌,白子涵一把扶住了他的身子,將身上的夾克給他披在了身上,手還不可抗拒地在他的肩膀上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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