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辛青說。
又多問了幾句,詳細了解了一下之後,辛青就走了。他上樓去訓練,一進屋子,看到霍柏衣站在飲水機跟前接水。
辛青走到自己位子上,拿起水杯走了過去,神色如常地和他打了招呼,問:“我昨晚沒幹什麽吧?”
霍柏衣拿起接好水的水杯:“你斷片了?”
“好像是,我的記憶就截止到你問我是不是真趕入土走了為止。”
辛青把水杯放到飲水機下面接水,“看你這樣,我應該沒幹什麽很過分的。”
“你確實沒幹什麽很過分的。”霍柏衣說,“只是爬上大石頭大喊DYBK的溫閑是個屁。”
辛青剛端起水杯喝水,一聽這話,噴了出來。
霍柏衣:“然後就說要拿冠軍,還說要讓我跟你上場,說神光必定活不過0.0000001秒。”
“??”
辛青難以置信,一邊咳嗽著一邊道:“真的假的,你唬我呢吧!?”
“誰唬你了。”霍柏衣說,“行了,除了這些也沒幹什麽,忙你的去吧,聽說入土一大早就走了。”
“是嗎。”
霍柏衣看著辛青。辛青神色如常,還挺放松,好像根本沒在意。
沉默一會兒,霍柏衣問他:“你真斷片了?”
辛青:“不然呢,我拿這個唬你幹什麽。”
霍柏衣說:“那我昨天說的話,你是不是也忘了七八成?”
他這麽說,辛青就皺起眉來努力回想了一下。
還真是什麽都記不得了。
“還真不記得了。”辛青說,“你昨晚說了什麽很重要的話嗎?”
霍柏衣歎了口氣。
“我說了。”霍柏衣說,“沒關系,忘了我也可以再說一遍。對不起。”
辛青端著水杯的手頓住了。
“又對不起什麽,”辛青莫名道,“你又有什麽好對不起的?”
“錄音。還有之前我不給你聽錄音,也不聽你解釋。”霍柏衣說,“還有幾年前我不分青紅皂白,上線就打語音罵你,也不聽你說話……後來還跟你斷關系,拉黑你,你拿小號加我我也罵你。昨天沒有說,我覺得我該跟你說清,我知道自己都對不起你什麽。”
辛青愣住了,很快又置之一笑:“這些跟你有什麽關系,你有什麽要對不起的,都是別人搞你。硬要說,也是煤炭該給我道歉。再說昨天你不是道過歉了嗎,你把這當日常任務了?你天天上我這兒打卡嗎?別道了啊,以後我不聽,我已經原諒你了,別翻舊帳。”
霍柏衣苦笑一聲。
辛青又說:“我也不記得我說沒說過了,反正你放心留在這兒,我這裡沒有壞比。”
“我知道,你說過了。”霍柏衣說,“我記著呢。”
辛青還要說些什麽,陳荔走進了訓練室來。
他說:“都別說閑話了,趕緊訓練去,到點了。”
倆人隻好停止對話,給了對方一個眼神後,霍柏衣拍了拍辛青的肩膀,兩人各自散開,回到了機位上。
陳荔走到前面,說:“馬上就要年假了,咱們從除夕放到初七,回來之後就準備夏季賽,放假回去也別把魂兒都丟了啊,先提前祝大家過個好年。”
齊柚舉手歡呼:“好誒!放假了!!”
張然跟著叫:“呀吼!”
翟尹沒做聲。
隊員的家庭情況,教練當然清楚。
陳荔就說:“翟尹,你要不跟我回我家?”
“不用,我留宿舍裡。”翟尹說。
“到時候宿舍裡都沒人的,管鎖門的大爺都要回家過年的,你也不能讓人給你鎖在屋子裡吧。”
辛青跟著轉頭問翟尹:“要不你跟我回我家?”
“不去。”翟尹說。
“別介,你回去幫我對付對付親戚。”辛青說,“我多帶個人回去,那幫七大姑八大姨也不好多問我那些屁事了,就當幫我個忙。再說我親戚都帶小孩來,我怪煩的,你跟我回去,幫我一起對付對付。”
“你看我像會對付小孩的?”
“那不正好嗎!”辛青一下子坐直了,一拍他肩膀,喜道,“有你這張臉,誰還敢叫我看小孩啊!哥們,你跟我回家就是在幫我了!”
翟尹無言以對。
辛青還眨巴著眼看著他。
見此,齊柚也幫著趁熱打鐵了一把:“就是就是,有的親戚可煩了,明明不怎熟,一到過年的時候就跟查戶口似的,啥都問,多帶個人回去,不管是朋友還是同學啥的,親戚都能少說幾句煩人話的。”
“是啊,咱還又打輸了。”張然也椅子背上一仰,“保不齊哪些個看我們不順眼的親戚,又得來陰陽怪氣。隊長又是這個性子,萬一沉不住氣炸了呢。”
辛青本來還在點頭,一聽最後半句,臉上啪地冒出個青筋來。
他轉頭:“你說誰沉不住氣要炸?”
張然立刻戴上耳機,哼起了歌,裝作不關我事。齊柚嘎嘎樂。
辛青哼了一聲,又跟翟尹道:“你就跟我回家唄!”
他熱情似火,翟尹撐不住,隻好松口道:“知道了,我跟你回家。”
“好兄弟!”辛青一拍他,轉頭又看霍柏衣,“你怎麽樣?你要是想,你也可以跟我回家啊!”
他剛剛就注意到了,一說過年霍柏衣眼神就有點不對,多半是家裡有情況,過年比較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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