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父榜一!我師父,世界第一!!”
“你們所有的治療!你們,所有,戰隊的……治療!包括你!溫閑!milk!”
辛青直接點名了世界與國內的雙頂尖戰隊DYBK的治療,牧師milk。
辛青說:“你是個狗屁啊你!這要是,我老師來——你就是個,孫子!神光那個瘋狗,在我師父手底下……活不過,0.00000000……1秒!”
霍柏衣受不了了:“別耍酒瘋了,你快下來,這讓人拍下來你明天就上熱搜了!”
“起開!”
辛青拍開他的手,轉頭對著湖面接著喊,“我告訴你們!你爺爺我現在,是隊長!國內第二戰隊的隊長!”
辛青舉起手,伸著食指,在空氣中一個一個點過來,好像眼前真的有人站在那兒聽他演講似的。
“你們,一個個的……誰都別想,再欺負他!”
“爺他媽的,再也不是,當年那個沒多少親友的,刺客了!爺有一整個隊伍!比你們那個狗屁公會強多了!!”
“誰都不能再欺負我師父了!爺已經,崛起了!”
“誰要是再折我師父翅膀,我定要毀他——整個天堂!”
霍柏衣:“?”
霍柏衣感動不起來了。
他覺得丟臉死了,以至於情不自禁地對正在向他轟轟烈烈告白的辛青小聲罵了句“我去你m的”。
霍柏衣再也丟不起人了,拉著他想把他扯下來:“行了!辛青!給我死下來!回家!!”
“你別攔我!我話沒說完呢!”
辛青大叫,“你們等著!我明年一定要拿冠軍,後年我就要去世冠賽給那群鬼子一人一個巴掌!你們都欺負他!欠他的我要你們一個個都還回來!我要你們!全都顫抖——”
霍柏衣:“嘴閉上!我tm給你扔水泥地裡去你信不信?!”
霍柏衣連拉帶扯地把他拽下來,拿起他那兩個袋子,扯著他往外走,想飛速把他帶離現場。
走出去沒兩步,辛青突然啪嘰一下摔那了。
霍柏衣正拉著他往前走,也被帶得狠狠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他回頭一看,竟然是這人活活睡死當場了。霍柏衣沉默住了。
他捂住臉,長長歎了口氣。
說耍酒瘋就耍酒瘋,說睡死就睡死,辛青喝醉之後不要太難搞。
沒有辦法,霍柏衣把他抱起來,把外套給他穿好,還把那個裝滿空罐子的袋子扔進旁邊垃圾桶裡,走回來拎起那個還剩了幾瓶酒的袋子,又把他背了起來,往前走。
辛青趴在他背上,周圍吹著風,路燈投下來安靜的光,遠處的人們在冬夜裡嬉鬧。
霍柏衣背著個人,低著身子,一步一步慢慢走在路上。
他咳嗽了兩聲。
辛青在他後背上拱了拱,腦袋埋在他肩膀上,嘟囔著喊他:“老師……”
幾乎是貼在耳邊說的,氣息都吹在了霍柏衣耳垂上。
霍柏衣渾身劇烈一哆嗦,往前趔趄幾步,停在了那兒。
他一動不敢動,渾身通了電一樣開始發抖。
霍柏衣呼吸都亂了套,僵在那兒停了很久,才把自己調整過來。
深呼吸了幾口氣之後,他長舒了一口氣,把人往肩膀上顛了顛,正要繼續往前走,辛青又在他背上嘟囔著說夢話:“老師……你別怕……”
霍柏衣剛踏出半步去,這話一出,他又不動了。
“有我在……”
辛青一遍遍嘟囔著,一邊磨牙一邊哼唧著,“有我在……以後……以後,以後沒人動你……”
“我現在……可厲害啦……”
辛青含糊不清地樂了起來。
霍柏衣背著他,站在路燈底下,始終沒有動。
半晌,他嘴角很僵硬地抽搐兩下,難得地揚了起來,露出一個破天荒的衷心的笑。
他小聲罵了句:“死兔崽子。”
*
辛青第二天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已經回到了自己房間。
他頭疼得不行,努力回憶了一下,隻記得霍柏衣去街心公園找他了。但具體是怎麽從公園回來的,他是完全不記得。
辛青也沒能起床,宿醉讓他頭昏腦漲。
他給陳荔請了半天的假,在宿舍裡睡覺。
上午沒看見他,中午霍柏衣就發了消息過來,問他需不需要帶份飯回去。
辛青婉拒了,他冰箱裡還有吃的。
等到下午,他多少緩過了神來,吃過了飯,才爬起來去了俱樂部。
到了戰隊,他沒立刻去訓練室,先去了一趟心理谘詢室,找了袁茹。
看霍柏衣昨天的樣子,他是不打算跟自己多說的。他不想說,辛青也不打算逼他,乾脆再找袁茹了解了解情況。
進了谘詢室,袁茹正坐在桌子前面寫著什麽東西。她聽見開門聲,抬頭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是來幹嘛的了。
她停筆,把文件放到一邊:“怎麽了?”
“我再來問問。”辛青說,“霍柏衣那個病,確實沒什麽大礙吧?”
“沒有,看樣子都已經治療得很不錯了,沒有什麽問題。”袁茹說,“別太刺激他就行。他接受過治療,自己是清楚自己的情況的,俗話說久病成良醫嘛。我昨天也說了,你別逼他,你等以後時間長了,他自己願意跟你說出來,再聽他說就好,千萬不能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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