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人多事情多,818的種類也很多。什麽和遊戲cp感情不和,什麽遇到了個綠茶小三,什麽發現遊戲裡處的愛人發現其實是個40歲禿頂老爹,什麽自己公會裡出了個狗日的叛徒把公會給禍害沒了,什麽都有。
當然,818也不盡然全是壞事。也有在遊戲裡遇到很好的人治愈了自己,為了紀念而寫下這一切,或者從遊戲走到現實奔現成功的小情侶發帖寫下一路的心路歷程的。
但,現在齊柚嘴裡的這個818,很顯然不覺得辛青和霍柏衣鬧的是好事。
好死不死的是還真被她給說中了,辛青一直覺得這事兒太他媽818了,簡直是818的王中王。
齊柚一臉探究的壞笑,她覺得自己聞到了818的味兒。
辛青眼角抽搐地盯了她五秒,說:“還不都是因為你。”
“?關老娘什麽事?”
“對啊,”辛青說,“關他媽媽滴你什麽事!滾進去複盤!!”
齊柚:“……”
齊柚撇撇嘴,哦了一聲,走了進去。
教練陳荔走在最後,他瞟了辛青一眼,說:“你這火炮脾氣能不能往回收收。”
“啊!?”
陳荔一板子輕輕砸在他腦袋上。
辛青一哆嗦。
陳荔連著輕砸了好幾下,邊砸邊教育他:“我說,你這個火炮脾氣,往回收收,別總那麽容易激動,誰也不欠你什麽。別仗著大家是你隊友不跟你計較就亂發脾氣,別人對你好,不是你能隨便對著他們發脾氣的理由。”
陳荔說完,拿起板子,輕輕拽了一下他的耳朵,說:“進去複盤。”
辛青揉了揉自己被拽紅的耳朵,不滿地嘟起嘴。
複了半個下午的盤,又打了半天訓練,這一天才算過去。
選手宿舍裡也有健身房,就在一樓。辛青心裡亂,下訓之後,又回宿舍的健身房去庫庫練了一個多小時。
擼鐵一小時沒讓他得以平靜,反倒越來越煩心了。
辛青上樓洗了個澡,出門去24小時便利店裡,買了一堆吃的和幾罐可樂,準備回去找個電影下飯,暴飲暴食一頓。
這是他心情不好的時候最常選擇的發泄方式。辛青同學雖然染著紅毛,但一不抽煙二不喝酒,打遊戲也成了工作,沒別的法子好宣泄。
拎著東西回了宿舍,他開門進屋,把投影儀擺好,挑了個以前看過的電影,正要開始放的時候,門被人敲響了。
辛青詫異。
這都十一點半出頭了,誰會閑著沒事敲他房門?
敲了兩下門,外面就沒動靜了。辛青以為剛剛是自己聽錯了,又擺弄起了投影儀。
又兩聲敲門聲響了。
這次確認不是自己聽錯,辛青就應了一聲,帶著滿腹“哪個神經大半夜找我”的疑惑,走過去開門了。
門一開,霍柏衣站在門口。
辛青愣了。
霍柏衣穿了身很休閑的居家服,散著頭髮戴著眼鏡,平靜地站在他門口,手上還拎了個袋子。
霍柏衣這人一米九多,辛青長得矮,比他矮了一個頭多,還得抬頭看他。
辛青立刻把門關小,隻漏半條門縫,很警惕:“你幹嘛!?”
“談談。”霍柏衣說,“幹什麽,我又不活吃了你,你有病吧,擱這兒跟我演小紅帽和大灰狼呢?你外婆不讓你給我開門啊?”
辛青臉紅了紅,把門縫又往外拉開點,磕磕巴巴:“有、有什麽好談的。……你自己都說,已經沒話跟我說了。”
霍柏衣沉默了。
辛青盯著他,也沉默了會兒,又重複了一遍:“你自己說的。”
“是我說的,我承認。”霍柏衣說,“但是你這麽總跟我不說話也不好,所以我決定來跟你談談。你總不能等以後打比賽也跟我這樣吧,大隊長。”
被霍柏衣叫隊長著實把辛青惡寒著了——畢竟他辛青五年前可是跟在人家屁股後頭一口一個老師,恨不得當塊牛皮糖黏人家身上。
結果現在下位者居上,他這當年榜上第一的師父現在得管他叫一聲隊長。
辛青又惡寒,又禁不住有點兒同情他。
總讓霍柏衣在門口站著也不是個事兒,辛青思來想去,還是把門拉開,讓他進屋了。
霍柏衣在門口輕輕放下句“失禮”,脫鞋進了屋。
辛青關上門,嘟囔了一句:“一天到晚凶巴巴又陰陽怪氣的,就會在這種細枝末節的事兒上講禮貌。”
“畢竟別的地方也沒什麽可取之處了。”
霍柏衣邊說邊往裡走了兩步,又回頭看他,“我當年給你留下的那些東西,你後來都用了沒有?”
辛青:“用……用了。”
“那就行,”霍柏衣說,“別讓別人偷了就行。”
辛青沉默了。
他看著霍柏衣往裡走。因為要開投影儀,辛青沒開宿舍大燈,隻開了小夜燈,燈光有些暗,暖黃暖黃的,照著他師父往裡一直走。
第06章
霍柏衣走進辛青的屋子裡。
ASD的選手宿舍高配得很,一人一個單間,屋子裡有廚房有電視有冰箱,衛浴分離,床對著電視,地上一張大地毯,地毯上擺著個茶幾,旁邊一扇大落地窗,窗戶旁邊是張書桌和櫃子。
霍柏衣掃了一眼桌子上的吃的,回頭問他:“心情不好?”
“還行,就是晚上沒吃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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