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序說:“我夢到我第一次拿金曲獎的時候了。”
霍鈺成說:“嗯?”
林序說:“太真實了,我在那個夢裡也忘記感謝你了,可我感謝了閃電,我居然感謝了閃電也沒有感謝你,這討厭的夢。”
閃電是他們養的金魚,幾年前就回去魚星了。
“你確實應該感謝閃電。”霍鈺成笑著說,“它不是給了你寫魚兒的靈感嗎?”
“重點是,我感謝了所有人,一條魚,但是沒有感謝你。”
“那只是做夢。”
林序望進霍鈺成的眼睛:“以後我要是再獲獎了,我想單獨感謝你。”
不再是“至親至愛”的捆綁,他想單獨感謝他的一生摯愛,用最誠懇的心和最真摯的話語。
霍鈺成說:“好。”
林序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他撞進霍鈺成的胸口,聲音發顫:“謝謝你沒有放棄我。”
“我也謝謝你沒有放棄我。”霍鈺成將下巴擱在林序的頭上,很舒服的姿勢。
林序說:“謝謝你一直包容我。”
霍鈺成揉著他的腰:“我們現在是要開感謝大會嗎?”
“那我得準備獎杯和獎狀,還有小紅花。”
“小紅花?”
“嗯,貼在你的臉上,讓所有人都知道你被獎勵了。”
“那我大概不會走出門。”
“你要去工作啊,怎麽可以不出門?”
“不去了。”
“不去了?”
“嗯,我們都不去了,每天吃飽就睡,睡醒就吃。”
林序想了想,覺得那樣的生活也不是不好,但少了點衝勁和盼望:“你不要你的事業了?”
霍鈺成掐了掐他的臉:“說說而已,你還當真了?”
“哦,我還以為你要當昏君呢。”
“不當。”
“你今天是不是不用去舞團?”林序想起來了,昨晚迷迷糊糊的時候,霍鈺成好像說了他今天是要休息的。
霍鈺成說:“對。”不然他現在不會還在床上。
林序爬了起來:“那我們來聊聊天吧。”
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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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們剛剛一直在聊天。
霍鈺成表達了自己的疑惑:“剛剛不是一直在聊嗎?”
林序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我好餓,我想先吃點東西,然後再慢慢聊。”
他按下想要起身的霍鈺成:“你繼續躺著,製造出你在睡懶覺的假象,然後等會我進來再吻醒你,是不是很浪漫?”
嗯,是挺浪漫的。
霍鈺成躺了回去,笑著看林序蹦蹦跳跳的背影,覺得這人好像永遠也長不大,不對,霍鈺成想,林序說分手的時候就挺成熟的。
聽到林序的腳步聲之時,霍鈺成才閉上了眼睛,林序俯身親了親霍鈺成的唇:“起床啦!”
霍鈺成還是閉著眼睛。
林序笑著戳了戳他的臉:“起來起來起來。”
霍鈺成彎起嘴角,睜開眼睛說:“累了,起不來。”
“你做什麽了你就累了?”
“你說呢?”
“我不知道啊。”林序眨巴眼睛,“我只知道有人賴床不起來,三十多歲了還賴床,真是不害臊呢。”
賊喊抓賊,說的就是林序這樣的人。
霍鈺成抬眉:“你再說一遍。”
說就說,林序提高音量:“我說,有人三十多歲了還賴床,真是不害臊呢。”
霍鈺成聽完之後,心安理得地閉上了眼睛,看樣子好像是打算繼續睡。
“你幹什麽?”
“反正都有人都說我不害臊,那我當然得繼續睡,不然對不起這個評價。”
“不要,你起來。”
“不起。”
“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無賴了?”
“近豬者赤,你說呢?”
林序攥著他的手臂:“你起來起來起來起來……”
但霍鈺成太重了,他根本拉不動他。
霍鈺成突然睜開眼睛,將林序拉到床上:“不起了,你陪我一起躺著。”
林序自然而然地抱著了霍鈺成:“也行,這樣也可以聊天。”
霍鈺成前幾天跟他說了鬱帆的事情,林序聽得唏噓,但他不得不感謝鬱帆,如果不是那封信,霍鈺成還不知道需要多久才敢再次站上舞台。林序不感謝苦難,只是單純地感謝鬱帆。與此同時,他也感到深深地抱歉,在霍鈺成過得最艱難的時候,自己居然將他推開了。
林序問,人去去那支舞蹈是為了鬱帆編的嗎?
霍鈺成說是。
林序說,是我自作多情了,我還以為是為了我寫的。
霍鈺成說寫的時候不是完全沒有想到林序。一支舞蹈的誕生,是由很多想法碎片組成的。
林序問,你看到我的評論文章了嗎?
霍鈺成說,看到了。
林序問,你知道是我嗎?
霍鈺成說,看兩行就知道了。看過林序那麽多的信,他太了解林序的創作風格了,一眼認出不是難事。
林序笑著問,你不是不怎麽看超話的嗎?怎麽看到的?你也沒關注我的小號。
霍鈺成說,梅師姐推給我的。
林序一愣,梅師姐不是不跳舞了嗎?她還關注你的超話?
霍鈺成說,嗯,這不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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