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薑露出笑臉:“這是我分內的事。”
景沅皺了皺眉,將眼睛露出來,避免退熱貼的遮擋:“那你能幫我做一份炸雞嗎?最好配些番茄醬和蜂蜜芥末醬。”
望著對方亮晶晶的眸子,小薑笑容僵住:“我問問民宿老板吧。”
景沅抬起兩根手指頭,艱難地在胸口比了一個愛心:“謝謝,回去給你升職加薪。”
被畫了餅的小薑立即打滿雞血:“我去殺雞。”
……
就這樣,病了景沅不再東奔西跑,全部精力用在養病身上。
感了冒的景沅吃東西更加挑剔,嘴裡天天嚷嚷沒味兒,短短幾天瘦了兩三斤。
要知道每一斤體重都是景沅花了大價錢養起來的,看著秤上的數字,他心疼不已。
星禾娛樂的程隕聽說景沅病了,特意購了許多營養品來探望景沅。
將自己裹成蠶寶寶的景沅望著滿屋子的人,非常感動,趕緊安排小薑沏茶招待大家。
程隕見景沅病得厲害,渾身上下清減不少,關切地笑道:“怎麽突然病得這麽嚴重?”
景沅:“吃著吃著飯就感冒了。”
程隕驚訝地看著他:“那你的身體確實應該好好鍛煉了。”
景沅怏怏地沒有精神:“喔。”
程隕最近幾天聽了不少關於景沅的私事。大家都在說,景沅英年早婚,可惜對方不愛護他,經常虐待他,險些將他的腿打斷。
正是如此,景沅才逃到這裡。
看著面前如此漂亮聰明的男生,程隕對景沅伴侶的粗暴行徑感到非常憤怒和不解。
景沅盯著程隕從市裡買回來的荔枝,偷偷摸摸摳著果籃。這裡新鮮水果要去鎮上買,他已經很久沒吃了。
此刻,村子外駛來數量黑色邁巴赫。
茶農們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紛紛來到茶田的邊緣,好奇張望。
這時,最前面的黑色轎車緩緩停下。緊接著走下來一位優雅的中年男人。
他禮貌地詢問:“請問你們有見過這位男孩嗎?”
茶農們湊過去一看,上面不是別人,正是景沅。
“見過,他就住在前面的民宿。”
陳天頷首:“感謝。”
這時,其中一個大娘著急地說:“你怎麽亂說呀?你們沒聽說小景有個暴虐成性的未婚夫?萬一這個人就是,小景該怎麽辦?”
大叔懊悔不已:“還有這事?”
另一位大伯說:“我也聽說了,那個人差點把小景的腿打斷!”
陳天陡然愣住,身旁的車窗緩緩滑下,露出一張俊眉清冷的面孔。
紀晏忽然笑了:“暴虐成性。”
陳天猶豫著:“您真的打景少爺的腿來著?”
紀晏冷冷瞥他:“你如果腦子不清楚,可以追著汽車跑一跑。”
陳天立刻噤聲,乾脆利落地上車。
這種事應該是以訛傳訛吧……
是誰傳得訛,有待考證。
八成和景沅脫不開關系。
但就衝紀晏知道景沅忘帶一種藥後親自送過來的態度,也不可能暴力對待過景沅。
車隊再次浩浩蕩蕩地出發,紀晏靠在車窗前閉目養神,似乎並沒有特別的情緒。
五分鍾後,轎車停靠在民宿門口。
十名保鏢跟著紀晏下車,朝裡面走去。
老板娘看到面前的架勢,嚇得叫來老板。兩人面色緊張,緊緊盯著這幫人。
景沅的小屋裡,非常熱鬧。
坐在床上披著棉被的景沅,正在跟程隕討論寧城的氣候環境。
原來程隕也是寧城人,只不過在海市工作。
俗話說,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
景沅磕著老鄉買的堅果,吃著老鄉買的水果,毫不客氣,嘻嘻哈哈地聽著媒體記者們講的八卦。
程隕這時說:“當初我研究生畢業,挺想留在寧城工作。但心儀的公司換了新老板沒要我,我才去傳媒公司當記者。”
景沅“哢”“哢”地剝著碧根果,動作嫻熟:“是哪個公司這麽不開眼,居然不要你?”
程隕被他誇得不太好意思:“紀氏唄。”
景沅眼底立刻染上幾分心虛:“喔。”
小薑聽到紀氏的名號也有一肚子話說:“紀氏的財力在寧城簡直橫著走。全公司上上下下高貴冷豔,誰都看不上。”
景沅慢吞吞嚼著:“喔。”
程隕這時笑了:“小景,你在這裡打算待多久?還是說一直到我們拍攝結束?”
景沅顫了顫睫毛:“一年半載——”
他的話還沒說完,小院裡出現凌亂的腳步聲。
大家反應過來時,景沅的臥室已經闖入七八名身材健壯的黑衣保鏢。
程隕立刻起身,已經準備報警。
坐在床上的景沅嚇得哆哆嗦嗦,拚命回憶自己這些時日是否結了仇家。
他縮成小鵪鶉,弱弱地問:“你們是誰?”
保鏢們的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你那個暴虐成性,險些將你腿打斷的未婚夫。”
紀晏單手插在口袋裡,邁過幾階台階,緩緩出現在房間。
第22章
小薑與程隕雖然不認識紀晏,但對面興師問罪的氣勢還是嚇到大家。尤其是紀晏那雙沒有一絲溫度卻掛著笑意的眼睛,格外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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