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晏依然不允:“會有禁忌。”
景沅知道紀晏是為了自己好,指了指他的手機:“你問問醫生唄。如果他說可以喝一點點,我就嘗一口。”
紀晏權衡後,給醫生發了條微信。
糯米飯是景沅的最愛。上次他光吃飯就炫了兩碗,雖說後面腸胃有些承受不住,半夜吐了兩遭。
“如果有蛋糕就好了。”景沅也覺得這頓生日餐有些寒酸,跟老板要了瓶番茄醬,慢慢悠悠在薯餅上寫下生日蛋糕幾個字。“喏,你的蛋糕完成了。”
紀晏端著小碗酒杯:“你比較適合做銷售。”
景沅疑惑:“為什麽呢?”
紀晏笑而不語,嘗了口糯米飯。
很快,醫生發來微信,告訴紀晏景沅目前是可以喝一些果酒的,只是在量上要嚴格把控,但要注意桃花釀和桂花釀。
景沅對這兩個東西過敏。
得到允許,景沅嘬了一口,眯起眼睛。
青梅果酒入口柔和香醇,淡淡的酒香中保留了最原始的青梅甜香,非常好喝上頭。
“別貪杯。”紀晏低聲道。
“知道知道。”景沅端起酒杯耍酷,靠在椅子上,盯著幽靜漂亮的庭院開始暢想他平安跑路後自由灑脫的生活。
一小時後,紀晏帶景沅離開。
路上,景沅咕咕噥噥地說著紀晏聽不懂的話,走兩步就撒嬌地蹲下嚷嚷著沒力氣。
紀晏望著景沅眼尾的醉意,無奈給陳天打電話讓他來接。
景沅看樣子是喝醉了。
漫山遍野的墨綠色茶田下,兩道修長的身影並排坐在馬路邊,等待汽車的到來。
景沅身子骨不能受風,眼下天涼了,紀晏擔心他生病,將外套脫下:“要披著嗎?”
景沅神態彌漫著朦朧的醉意,乖乖點頭:“想要。”
紀晏準備遞給他時,故意問了句:“我是誰?”
景沅手指擺成圓圈,放在兩隻眼睛上:“大魔頭。”
紀晏笑意逐漸凝固,慢悠悠將衣服重新穿上:“沅沅。”
景沅:“哎!”
紀晏:“繼續凍著吧。”
景沅反正也醉了,明天應該想不起來今天發生了什麽。紀晏也乾脆卸下偽裝。
景沅像隻凍壞了的小鵪鶉將腦袋縮在羽絨服裡,可憐巴巴地用手指在地上比畫。
紀晏好奇,問:“畫什麽呢?”
景沅:“詛咒你。”
紀晏被氣笑,最終還是將衣服披在景沅後背,抬手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
估計還有個五分鍾,陳天就來了。
“你真是個好人。”景沅裹著溫暖的羊毛大衣,挪著屁股靠近紀晏,輕輕將腦袋枕在紀晏的肩膀上。
紀晏當即看向他,神色中閃過幾分意外:“靠我幹什麽?”
景沅:“害怕黑,裡面有鬼。”
紀晏回頭看了眼密密麻麻的茶田,沒再說話,若有所思地望著遠處。
很快,陳天到了。
看著這麽冷的天紀晏沒穿外套,景沅反倒是裹成了小企鵝,陳天非常意外,也有點心疼:“您怎麽不穿點衣服。”
紀晏帶著景沅上車:“他醉了,衣服薄。”
陳天望著兩人扣著的手,似乎看出點別的。他沒再說話,專心當好司機。
路上的景沅依舊絮絮叨叨,嘴巴就沒停過。那青梅酒,說到底他也隻喝了一小杯,或許後勁兒比較上頭,吃完飯後他越來越暈,看紀晏都開始重影。
紀晏喜靜,對於旁邊的小噪音有些無奈。
“沅沅。”
他忽然喚了一聲景沅的名字。
正嘟囔的景沅懵懵抬頭:“喔?”
紀晏笑了笑:“再說話,小心外面的人鬼進來找你。”
這招對景沅果然有用,立刻閉上嘴,警惕地看著四周。
紀晏揚起唇,將車窗打開一條縫,長長舒了一口氣。
這時,一股熱流緩緩靠近他。
紀晏低頭,景沅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抱著他的腰,眉心微微擰著,模樣可憐。
紀晏:“怎麽了?”
景沅仰著頭:“我害怕鬼,晚上能跟你一起睡嗎?”
紀晏還沒來得及回答,汽車上坡,緩緩駛入地庫。
陳天懂事地回頭:“紀總,今晚玩得開心。”
第25章
“有病去吃藥。”
紀晏冷淡地抬眸,低頭看了眼如同八爪魚一樣摟著自己的景沅,劍眉微擰:“幫我開車。”
“是。”陳天的訕笑瞬間消失,連忙幫紀晏將景沅從車裡抱出去。
路上,陳天悄悄打量著躺在紀晏懷裡的景沅,心裡直犯嘀咕。
跟了紀晏這麽久,他還是頭一回拍到馬蹄子上。
能跟景沅睡覺,紀晏不開心嗎?
推開高大的臥室門,紀晏掀開床幔,將景沅輕輕放下。
景沅醉得厲害,陷在柔軟的枕頭上,一雙明亮濕潤的眸子癡癡地盯著紀晏,乖巧得像只等待主人擼毛的小貓。
陳天偷看紀宴一眼,這眼神黏的都能拉絲了,他很難不懷疑景沅這幾天跟紀晏感情進展有多麽的快。
景沅輕輕咳嗽,主動伸手拉住紀晏的手腕,指腹像根羽毛一樣輕輕劃著對方的皮膚,眼神依舊專注深情。
這人的鑽石腕表可真閃。
一定很值錢。
望著面前如此活色生香的景象,陳天刻意避開視線,準備回避:“紀總,需要我幫您接點熱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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