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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庭走的時候,周錦書臉色已經爆紅,從頭到腳都透著幾個字--別理我。
後面的車也沒催他們,看著瘦高的男生從副駕駛出來,嘖嘖兩聲表示理解。
駕駛室的胖男人砸吧砸吧嘴,得意道:“我年輕的時候也這麽猛,對吧老婆?”
坐在副駕駛的女人一言難盡地偏頭看向窗外,不想傷了老公的自尊心。
周錦書像做了壞事,手指顫得握著方向盤都感覺是軟的。
迅速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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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周錦書洗完澡出來,方熹終於回他:
【方熹:不好意思啦,今天出了點事,所以沒來得及回你,明天不能乾活了,等後天看看吧。】
【方熹:電梯出了點問題,壞了正修呢,可能有點嚴重,明天不知道能不能弄好。】
周錦書想起方熹家裡那個電梯,確實已經有些老舊退化了。
方熹這麽久沒回他,不會是....電梯出事故可不是開玩笑的。
【TS:學姐,你今天沒事吧?】
【方熹:沒什麽事,是在裡面困了一會兒,不過消防員來了沒多久就出來了。】
【方熹:沒受傷。】
高鐵上,程庭的隊友都帶了大包小包,看見程庭就提了個運動包,見怪不怪。
他們雖然不參加比賽,但教練也要求他們去現場看看,積累經驗。
趙明章揶揄道:“又要給人帶東西吧?”
每次程庭去別的城市,走之前都要去選特產,去的時候包裡沒什麽,回來都是滿滿當當的。
車上剩下的人發出一陣起哄聲。
原來程庭帶特產,他們沒當回事,一直以為給家裡人帶呢。
現在知道了,原來是都進雕塑系那位的肚子裡了。
嘖嘖嘖,這愛情的酸臭味,擋都擋不住。
雖然聽說人都還沒追到。
送了這麽多年特產,一樣沒用。
想到這裡,趙明章的眼神裡帶上幾分同情和鼓勵。
程庭黑臉:“你這是什麽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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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兩天,周錦書都呆在家裡看書,偶爾畫畫,第三天中午,方熹終於通知他已經修好,可以繼續了。
當天下午,周錦書就來了方熹家。
張霖不見人影,方熹在門口接他,為他開了門。
周錦書看見方熹的頭髮又變回了黑色。
方熹發現他盯著自己的頭髮,笑了:“上午去領證了,所以一大早去染了頭髮,你覺得黑色是不是顯得人更精神?”
周錦書噢了一聲:“好像是會顯得精神一點,不過之前的顏色也很好看。”
過了幾分鍾,下電梯了,他才提取到關鍵詞,“領什麽證?”
方熹被他逗笑,眉眼彎起一個愉悅的弧度:
“結婚證啊。”
她聲音甜美,帶著雀躍:
“我和張霖,我們結婚啦。”
周錦書直接震驚得呆在原地。
什麽?
結?婚?
?
第五十九章
他的意識還停留在前幾天, 方熹和張霖都還沒談戀愛呢,怎麽就到結婚了?
這步驟還能這麽省略的嗎?
好些天沒來地下室,裡面有薄薄一層灰塵,方熹打開罩著的塑料布, 又去把小窗子打開, 給自己點了根煙。
她隨手把防護服扔給周錦書,笑著問:“這麽驚訝?”
周錦書愣愣地點頭, “你....你真的想好了?之前你不是說, 你們倆不可能嗎?”
聽到方熹結婚了,他的第一反應只是震驚,倒沒什麽別的類似於遺憾難過一類的情緒。
記得第一次認識張霖, 他問方熹兩人會不會在一起, 方熹哈哈大笑。
她說兩個太熟悉的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牽手都像左手握右手。
那時周錦書深以為然,但是現在, 方熹結婚了,和她最熟悉的人。
和她說最不可能的人。
叫他有點茫然。
方熹從口袋裡拿了個皮筋,把黑發隨手綁了,她的眉眼很淡, 神色卻很濃, 笑意吟吟說:
“人都是會變的啊, 也許你覺得我很衝動, 不過我的預感從來不會錯。”
她篤定道:“我不會後悔的。”
周錦書聯想到前兩天的電梯事故,恍然問:“是因為那次事故嗎?”
這些天沒有發生什麽特別的事,就算互表情意, 也應該從談戀愛開始,一下子跳躍到結婚, 應該是發生了比較大的事情。
危險的時候最容易激發感情。
很多有名的影視作品,也喜歡用危機和生死體現愛,其中比較有代表性的就是泰坦尼克號。
他思維發散,想東想西。
方熹卻出乎意料地回答:“是,也不是。”
她掐了煙,走到周錦書旁邊,和他肩並肩靠著,問:“錦書,這輩子你想做什麽?”
一輩子這個話題太大,周錦書呆了一下,認真思索了一陣,才慢慢說:“我不知道。”
方熹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我還以為你要說做雕塑呢。”
“做雕塑只是一部分吧。”周錦書猶豫地說:“我不是那種會把雕塑當成全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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