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讓你來。”
“看心情。”
“......”
周錦書偷笑,感覺自己扳回一局。
.
周錦書回去睡到大中午。
昨天晚上總共就睡了兩三個小時,還睡得不好,他感覺他黑眼圈比熊貓還大了。
一到中午,手機信息就叮叮咚咚地響,沒完沒了。
他拿起手機,幾乎全是程庭發來的消息:
【男菩薩:吃飯。】
【男菩薩:吃飯】
【男菩薩:吃】
【男菩薩:飯】
【男菩薩:起來】
【男菩薩:吃飯】
......
吃飯這幾個字被他翻來覆去地發了無數遍,騷擾性極強。
周錦書回他:
【TS:藏獒行為】
方熹也給他發了消息,告訴他選題,並且定了大致方向。
周錦書對於她定的方向沒什麽意見,畢竟方熹比他有經驗多了,當然知道這種展會最好做什麽方向。
她還說了一句有點莫名其妙的話:
【學姐:這次我們可能不能在學校的雕塑教室做了,快期末考核都佔滿了,應該會在我家地下室,記得和程庭說一聲。】
?
雕塑教室佔滿了,為什麽要和程庭說一聲?
這和他有關系嗎?
周錦書沉吟一會兒,還是回了:
【TS:好的,在哪裡都可以,謝謝學姐。】
新好友那裡有個奪目的小紅點,周錦書看了兩眼:
【我是朱茅,你加我,我有話問你。】
周錦書想了一會兒,才想起這麽個人,皺起秀氣的眉毛。
這個人又要幹嘛?
他沒加,一會兒朱茅又發驗證消息來:
【昨天晚上,我看見你和一個男的在下面散步了,還拉了手,你不是喜歡】
【女的嗎?所以你是騙我的?】
朱茅和他住同一個小區,這裡離A大哪個門都不遠,條件也不錯,是A大出來走讀租房的最佳選擇。
小區裡一半是A大的學生,另一半是教職工。
幾乎可以說是A大另一個宿舍。
而這就是住在這種校友密集的小區不好的地方。
沒有絲毫隱私可言,散個步都能被偷窺。
......
周錦書有點不高興。
他本來就是很慢熱的人,平常的朋友,和他一點點的熟悉很久,才能一步一步跨進他的領域。
這個朱茅,他和他一點也不熟。
只是說了兩句話,他就這麽唐突的過來質問他的私事,沒有一點分寸感。
周錦書很少不喜歡一個人,但他現在不太喜歡這個朱茅。
朱茅鍥而不舍:
【騙人是什麽意思,你這也太表裡不一了吧?你真的傷害了我!】
周錦書:“.......”
你也傷害了我。
他回他:
【我的性向和你沒關系,我不覺得我要向你匯報什麽。】
朱茅:【那個男的是誰?為什麽他可以,我不可以?他哪裡比我好?】
【還是你移情別戀了?他是你男朋友嗎?你們已經上過床了嗎?】
周錦書覺得這人好煩。
他哪有義務給他解釋這些?
莫名其妙。
他生氣地飛快打字:
【是男朋友,哪都比你好,上過床了,體驗感很好,你這個菜雞比不了!】
第二十三章
這段話剛發出去,周錦書就有點後悔。
不過算了,氣氣對面那個傻子也好,免得他大白天的騷擾他。
朱茅果然沒有再發什麽東西過來,不知道是不是被刺激到了。
周錦書沒管他,放下手機去衛生間洗漱,打開水龍頭潑臉,水珠濺到鏡子上,留下一串水痕。
發尖被打濕,濕漉漉地貼著臉,剛睡起來的臉還有些紅潤,看著氣色挺好。
周錦書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停了幾秒用力拍了拍臉。
大早上就紅臉,他遲早要被他的臉氣死。
看看給他惹了多少麻煩出來。
大眾對於紅臉還停留在害羞、窘迫這樣的階段,他們不知道有些人,他們情緒稍微一激動會紅臉,紅的程度取決於當天的天氣。
三十度是淡紅,三十五是晚霞紅,超過四十度像幹了三瓶二鍋頭。
如果正常人臉紅的閥值是8,周錦書覺得自己應該只有1.
他紅著臉和人講話,加上他話少,很多人都會以為他真的在害羞。
高中集訓班上有個女生在課間過來問他水彩技巧,當時他位置在暖氣片旁邊,坐太久了他臉就自動熱紅。
旁邊的男生一直起哄,最後女生的臉也紅了。
之後她來問問題得更頻繁了,周錦書講的時候還總是偷看他。
他早就察覺到了,但他不能說什麽,只能盡量離遠點。
有了臉紅這個前提在先,他怎麽躲避都是害羞、不好意思、臉皮薄。
他又不可能直接說,我不喜歡你,你不要喜歡我了。
別人都還沒說什麽呢,也沒表白,你拒絕什麽。
拖了小半年,女生終於表白了。
他高興地拒絕了。
人家不信:“你不喜歡我,那你和我說話為什麽臉紅?”
他邀請女生來他座位上坐,把暖氣調到最高,真誠道:“這個位置熱吧?你看你坐你臉也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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