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昭趕緊洗了手進房間,那個小身影還沉浸地趴在窗口咯咯笑。
她看了一眼角落裡的弓包,沒有動過的痕跡。
任昭松了口氣。
程庭長腿一跨進了房間,看到桌上被拆開的信封,拿起來看見上面名字,眼神沉了下來“你動了這個?”
任昭心立刻又提起來了。
嫋嫋馬上縮到任昭身後,一雙手不安地扒著她的衣角,只露出一雙大眼睛偷看。
程庭長了一雙看誰都深情的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挑,眼型流暢好看,睫毛濃密,但他五官輪廓其實很銳利,不笑的時候顯得很冷漠。
嫋嫋對上他的眼神,支吾了兩聲嚇得哇哇大哭。
任昭半蹲下問她:“嫋嫋,這是哥哥很重要的東西,如果你把它放在哪裡,沒關系的,我們一起去把它找出來好不好?”
程庭半靠在牆邊,臉很臭。
任昭哄孩子很有一套,嫋嫋哭了一會兒就停了,還是不敢說實話,因為紙已經飛走了。
於是她抽抽搭搭地說:“嫋嫋只打開了,嫋嫋沒看。”
....
任昭又哄了哄她,把她帶出去吃飯。
她把信放到程庭手裡,“你先看看吧,應該只是好奇打開了,信紙還在。”
程庭嗯了一聲把門關了。
他坐到桌前椅子上,勾著唇角,修長的手指隨意的翻出信紙。
這年頭願意寫信的估計也就周錦書了。
觸及到信紙上那行字,他眼底的笑意消失,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
周錦書提了一袋子特產回家。
不過不是鹹魚。
他坐在沙發上翻了翻袋子,吃的收到餐桌旁邊的零食籃子裡,正好裡面已經空了。
袋子裡還有個小盒子,他拿出來看了一眼,是海城的城市徽章,藍白色的海浪加上航海的帆船,銅製合金,燈下磨砂的白色海沫閃著沙礫般的細光。
小時候的時候周錦書很羨慕程庭,因為他總是外出比賽,可以去各種各樣的地方。
他和他並排在床上看漫畫,程庭說:“這有什麽好羨慕的,都是鋼筋加水泥的構造,沒什麽好看的。”
說是這樣說,但周錦書還是羨慕。
於是程庭就經常給他帶特產還有城市徽章回來,每次出去比賽,他總能收到禮物。
周錦書把徽章放在手上欣賞了一會兒,打開抽屜。
抽屜裡是一個黑軟墊的大盒子,裡面整整齊齊擺著二十幾枚漂亮的徽章,他把另外的靠近一點,挪出了個新位置。
手機貼著他的褲腿震動,周錦書嚇了一跳。
看見是程庭的電話,他難得有些緊張。
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來,顯然是已經收到信了。
他接聽:“怎麽了?”
對面安靜了好一會兒才說話,微沉的尾音,帶著些平常沒有的暗啞:“你是認真的?”
周錦書:“......當然是認真的,這種事我還能騙你?你就說你答不答應。”
對面的安靜的時間更長了,周錦書屏氣凝神,像個等待審判的犯人。
總不能開口就是罵他有病吧?
雖然這個提議確實有點突然......
“好。”
“?”周錦書瞪圓了眼睛:“你不用提點別的要求嗎?”
“不用。”
手機再次嗡嗡響了起來,周錦書看了一眼手機,是鄧斯打電話來。
他把他電話掛了,繼續說:“現在不提,到時候提可就晚了。”
“我沒什麽要求。”程庭頓了頓,“什麽時候開始的?”
他和周錦書在一起玩這麽多年,從來沒有發覺過他有這樣的想法。
他不由自主地想,是他太明顯了嗎?
“什麽時候開始的啊......”周錦書想了想。
他喜歡方熹這件事具體來說他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開始的,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對她很不同了。
於是他不確定地說:“應該是大一開學沒多久吧。”
這種事情,在時間上很難分出什麽界限,往往是意識到自己的喜歡以後,這種感情已經持續了一段日子。
程庭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還沒說話,電話聲音就斷了。
他把手機拿下來看,顯示對方正在通話中。
......
周錦書繼續說:“放心,我也不會耽誤你很久的,我們就是演習一下,不管怎麽樣先試試....”
他說完,對面也沒說話。
有些莫名的看了看手機,又是鄧斯打電話來切斷了通話。
他接了他電話,“.....什麽事?”
鄧斯在那邊喝得爛醉,口齒不清地喊:“阿錦.....我嘔.....你給我.....yue做好作業沒啊.....”
“明天就要嘔......檢查了。”
周錦書:“........”
“做好了,你現在在哪?還能自己回來嗎?”
鄧斯旁邊的男生搶話道:“等會我送他回去,你是他朋友吧?不用擔心。”
“好的,謝、謝謝你。”得知旁邊還有別人,而且很有可能開的是免提,周錦書馬上拘謹起來。
掛了電話,他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兒,沒再給程庭打回去。
程庭給他發了個信息:
【男菩薩:明天我來接你吧,一起去學校。】
周錦書看了一眼,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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