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淙!以淙……”方慕許久沒聽到他回答,連喊了幾聲,“發作了?!!”方慕焦急地問道,隔著屏幕還能聽到對方跑動的聲音。
巫以淙微閉著眼睛,“沒……事,你別過來。”兩人聯系過多會增加暴露的風險。
“你這樣不行,不能沒人照顧。”
巫以淙喘著粗氣,“我知道,你先……先看藥是不是真有效,我們在做打算。”
說完就掛斷電話將手機扔到一邊,他站起身搖搖晃晃走進臥室反手將門鎖住,特殊時期必須得謹慎,哪怕是宴梃他也信不過,來源於骨子裡的戒備和不信任誰都無法打破。
最難捱的那陣還沒來,巫以淙在房間角落裡安裝微型信號干擾器後才換上乾爽的睡衣,房間裡到處都是兩人生活過的氣息,巫以淙環顧四周思緒萬千最終化為一陣歎息。
床邊櫃子上還擺著幾盒藥,他和宴梃睡眠質量都不太好,特意備了點安眠藥,巫以淙全身都叫囂著酸痛,取出兩片藥混著溫水吞了下去。
發病時巫以淙大半時間是昏睡過去的,睡眠能有效減輕他的痛感,雖然副作用和危險性很大,巫以淙已經顧不得這些,現在離開容易引起懷疑,他只能繼續用這個方法。
希望聯邦醫學所的藥能有一點作用,巫以淙躺在床上迷迷糊糊想到。
第7章
繁華的商圈裡,有一棟只有四層低矮建築,佔據著黃金地段,一樓大理石地面光可鑒人,踩著高跟鞋的秘書拎著小包急匆匆跑向電梯,鞋跟踩在地板上面發出清脆的響聲。
“boss,我已經到了公司,馬上上來。”
前台不知道為何一向不疾不徐的秘書如此焦急,連招呼都不敢打。
等到辦公室秘書臉色變得更差了,“boss,犯罪調查科在跟進巫先生車禍案,怎麽辦現在。”
“不要著急,還沒到最壞的時刻。”
宴梃翹著腿繼續看最新的賽車比賽,音樂聲和引擎聲混在一起吵得何凝捂住耳朵。
何凝關上門一腳蹬掉高跟鞋,大剌剌盤腿坐在椅子上,絲毫沒有作為秘書的自覺和形象。
“F1什麽時候都能看,我的boss,這可是關系到我們生死存亡的危機。”
宴梃似笑非笑抬頭,直接按下關機鍵,“是誰讓我們遇到生死存亡的危機?烏鴉,談戀愛我不反對,下不為例。”
何凝立刻坐正身體,誠懇道歉:“是,這次是我失誤,我來安排補救措施。”
“你?”淡淡一個字足以表達宴梃的質疑,“班納特盯著我們這麽久,不會輕易被轉移視線,現場我沒留下任何痕跡,倒是……”
何凝支著耳朵聽他但是半天也沒說出個什麽,心領神會地接上一句:“倒是boss放過巫先生,留下了接任務一來最大的變量。”
宴梃端起水潤了潤嘴唇,轉開話題:“追我的人處理好了嗎?”
“他們不會有開口的機會。”何凝將功贖罪親自出手,保證現場絕對乾淨。
“尾巴收拾好,靜觀其變。”
宴梃很坦然,他對外的身份是最好的掩飾,犯罪調查科忌憚宴家勢力,不敢也不會調查到他身上。
何凝環顧四周歎了口氣,“就為了500萬的酬勞,被追殺還險些暴露身份,boss,強烈建議以後一千萬以下報價的任務都不接了。”
宴梃眉尾高高挑起,嘲諷道:“烏鴉女士,但凡你能早5分鍾接應我,我也不會被追殺,也不會是這個局面。”
何凝被他看得心虛,做了個給以死謝罪的手勢,“我錯了,我這就去把小奶狗甩了。”小奶狗是她最近的新歡,甩了也只有一點心痛。
“甩之前先去幫我辦件事。”
宴梃打開一旁抽屜,取出一份文件,“放到灰色211號櫃子。”
何凝看清楚文件上的字跡,頓時惶恐不安,“銀色級別的任務!”
何凝欲哭無淚,“boss,儲物櫃那個位置設置有炸彈裝置你是知道的吧,我怕我去了回來就缺胳膊少腿,以後誰給你端茶倒水打掃辦公室。”
宴梃抱著雙臂聽她哀嚎一陣才開口:“我也舍不得讓你去,既然這樣看來我只能重現找個秘書。”
何凝靠著宴梃秘書的身份吊了不少小奶狗,換個秘書意味著何凝又要換個身份,她可舍不得。
“我去。”何凝一把搶過文件袋,“不過這種情況,接任務我覺得需要慎重。”
“定金五千萬。”
“接,必須接。”危險算什麽,暴露算什麽,何凝這輩子最愛兩樣東西——錢和聽話的男人,為此付出生命都心甘情願。
“任務方的委托已經在灰色211,密語拿到之後先別聯系。”宴梃細細叮囑。
何凝不解,一般交換密語雙方就會在加密信號裡傳遞任務要求和反饋執行結果,延遲聯系的情況意味變動大,屬於風險較大的任務。
宴梃按下開關,引擎聲響起,“委托方的特殊要求,下個月才會公布具體任務。”
何凝扔下文件袋,抱著胳膊,“5千萬定金怎麽能打動宴家唯一繼承人,委托方還能提供其他的東西吧。”何凝和他共事多年,早已熟悉宴梃接任務的風格——不看錢多與否,而是看任務夠不夠刺激以及有沒有他想要的東西等價交易。
宴梃撐著頭避而不答。
何凝穿上高跟鞋,“十多年了,對方可能早就退役或者遭遇不幸,為了虛無縹緲的消息踏入這一行,舍棄富二代的生活,槍林彈雨出生入死,值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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