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隱隱約約的火花遲早竄成煙花——好奇心這玩意說常見也不常見,對另一個人有探索欲,很容易栽進去,何凝閱男無數,太清楚男人之間對強者的征服欲。
“沒有的事。”
宴梃否認得很堅決,至於心裡怎麽想,只有他明白。
*
與特裡分開後,巫以淙去往早先預定好的房間取回自己的東西,在房間裡重新包扎完傷口,換了副耳麥給方暮留下信息,頂著巫以淙的樣貌去往機場。
去機場的路上他才有時間查看這段時間外界的消息,堂島死亡一事鬧得沸沸揚揚,走私是塊香餑餑都想插一手,沒了堂島局勢更加混亂,也不知道唐焰能不能搞定局面。
普通人對堂島集團的覆滅拍手叫好,只有個別人對海運此次運籌帷幄一鍋端的手段感到詫異——當然會詫異,全靠巫以淙送出去的人員信息。
巫以淙取出兜裡的吊墜,軍方的頂級武器就在裡面,有個底牌談條件也有底氣。
在他聯絡郵箱裡,躺著好幾條灰的消息。
“堂島死了,集團被端,你乾的?”
“死了沒,回個話,東西拿到沒有?”
“聽說海運巡航攻擊了架潛艇,你不會是那個倒霉蛋吧?”
“你倆沒死的話回我一句會死嗎!!!”
最後一句話來自昨晚,三個感歎號足以表明灰的暴躁,巫以淙回了個:活著,東西到手。
灰估計也沒在線,遲遲沒回復。
最下面還有一條信息來自宴重,讓他出完差回老宅吃個飯,他和宴梃離婚,唯一傷害到的便是這位真心疼愛他的老人,如果有其他方式,巫以淙也不願意讓爺爺失望。
巫以淙定了個時間回過去,那邊很快回復,並提出要派人來機場接他,巫以淙連忙拒絕,他還有其他事要做。
宴重不在堅持,囑咐他注意身體也沒了回復。
也許這是最後一次回伽亞了。
巫以淙插著兜走上飛機,心裡空落落的,做任務時沒時間想這些,現在各種情緒反而湧了上來。
飛機飛往伽亞要四個小時,他一坐下就要戴上眼罩準備好好睡一覺。
“巫先生,太巧了。”旁邊坐下的人熱情地打著招呼,手上還套著黑色提包,調查科的logo一眼就能瞧見。
巫以淙感到頭疼,真是冤家路窄。
他扯起笑意,驚訝道:“李先生,好久不見。”
李子清上下打量他一番,指著手臂的繃帶,“怎麽受傷了。”
仿佛是友人間的詢問,說了這句話後李子清便與機組人員溝通換個位置,看都沒看他,如果他不是班納特的得力乾將,巫以淙就相信李子清只是隨口一問。
他隨口找了個理由:“拍照時不小心被器材拌了一跤,雨林裡地勢太複雜。”
他外出前的借口便是去雨林拍攝,也不怕李子清去查,方慕做事他很放心。
“我一直對攝影行業很向往,可以去看大自然留下的鬼斧神工。”李子清感慨道:“哪像我們天天看些無趣的資料,加班熬夜還得被納稅人指著鼻子罵城市犯罪率又升高。”他帶著笑,十分自然地抱怨著工作。
李子清的抱怨無法引起巫以淙內心的共鳴,表面上卻十分配合:“你們的工作才讓我們這些普通人心生佩服,沒有調查科哪裡有現在的安全,李先生也不用妄自菲薄。”
態度誠懇,語氣真摯,李子清內心微妙,面上故作懷疑側頭湊近巫以淙,壓低聲音緩慢開口:“巫先生可不是普通人。”
巫以淙心一驚,隨即控制著條件反射的肌肉放松身體,臉上依舊掛著人畜無害的微笑,“李先生……這話是什麽意思?”
李子清像是被點醒一般,拍了拍扶手,“普通人可不敢直接答應和宴梃離婚。”
聽了這話巫以淙反而更加謹慎,李子清到底在賣什麽關子,難道伽亞的事有變故。
他將這事交給方慕,方慕那邊沒有關於此事的消息,就說明是按照安排在執行,那……李子清是在試探他?
“好聚好散罷了。”敵不動我不動,巫以淙等著他繼續出牌。
李子清見他提起宴梃十分冷淡,直奔主題,“關於7的事,我們調查到一些事,可能與你有關。”
補覺看來是不太可能了,巫以淙雙手交疊抱在胸前,“有什麽眉目。”他環顧四周,前後都坐滿了人,壓低聲音:“這裡能說嗎?”就不能讓他先睡一覺在說嗎!
巫以淙充滿怨念,李子清同樣壓低聲音:“沒事,離得遠,沒人注意我們的交流。”
他翻出手邊的提包,從裡面掏出皺巴巴的紙張,首頁上是張宴梃的照片,看起來很年輕。
第43章
這事與宴梃有什麽關系?
巫以淙除了疑惑還是疑惑,總不能告訴他宴梃就是7,會讓他懷疑調查科全員腦子進水才得出的結論。
看出他的質疑,李子清並未做解釋,反而問道:“前段時間你基因病發作,宴梃不經過我們同意帶你來這裡散心,你們中間發生了什麽?”
“你是指什麽?“
巫以淙表面陷入回憶,實則在等李子清的答案,他得快速掌握話題的主動權 。
李子清看他什麽都想不起來的模樣,焦急呈現在了臉上,“比如他有沒有說過什麽,你們都離婚了他還這麽關心你,不奇怪嗎?門口那麽多局裡的人,你們怎麽出去的又是如何坐上的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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