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以淙被他拉著時還看了一眼特裡,見對方眉頭緊鎖陷入思考的模樣,心裡感到不妙,對方不會這麽快就被說服了吧。
“說吧,開什麽條件你才答應,當然這話我是代表軍方問的。”
灰表示完全可以獅子大開口,這時候不宰軍方一刀什麽時候宰。
巫以淙對開什麽條件心裡有計劃,“為什麽找上我,外面多得是精英團隊。”
灰對他的謹慎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怎麽之前沒發現弗裡斯這麽婆婆媽媽。
畢竟有求於人,灰將吐槽按捺住,解釋道:“軍方本來想找灰塔,結果搭不上線,又想找雇傭兵團隊,但那個7又放話不接個人任務,才找上我來做中間人。我和你喝了兩年酒,也看你指導過拳擊手,自詡了解一些你的實力,當然最重要一點是你和特裡在同一個城市,剛好一起行動。”
這番話裡巫以淙至少有三個吐槽點,他看了一眼特裡,壓低聲音道:“他是老手?能接堂島任務的團隊榜上也沒幾個。”
巫以淙看得出來特裡也帶了假面,肢體動作也很僵硬,應該是怕被記住動作分析出身份。
“說實話我還沒去調查他的真實身份,不過看他的同伴剛才打算在酒吧旁邊扔炸彈的行為,應該是個老手。”
膽子大到在他的酒吧旁邊放炸彈,肯定不是一般的老手,灰打賭絕對是榜上靠前的團隊。
不過懷疑歸懷疑,基本從業素養還是要有,灰不會主動去調查對方的身份,巫以淙也不會特意打聽。僅僅是停留在問詢的階段,一些潛規則他們不會主動打破。
“軍方那位老大人脈圈怎麽樣?”
巫以淙問道,他突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軍權在手的人,至少比你我強。”
巫以淙彎起嘴角,“據說全聯邦有一個最難攻破的地方,我一直很想試一試目前的技術。”
灰捂著胸口做驚嚇狀:“你想黑進聯邦醫學所?!!”
瘋了,弗裡斯一定是瘋了。
巫以淙點點頭。
“算了,我找其他人合作吧。”
那可是多少人都攻不破的地方,軍方能答應除非腦子進水!
巫以淙雙眼一眯,十分無辜,“也行,正好我也不想接。”
“喂,換一個條件。”灰拉著他的衣袖,“比如給你個清白的身份,比如讓調查科不再通緝你,或者給你一輩子花不完的錢……”
巫以淙搖頭拒絕,這些對他來說不算是難事。
局面就這麽僵持著。
巫以淙不松口,灰也辦法。
“我也不是要軍方幫我黑進去,只是希望軍方能幫我掃個尾,當然如何掃尾不暴露他們的身份,就是軍方需要思考的問題,我只是對所有人都攻不破的地方有一點點好奇。”
巫以淙裝作退讓一步,灰跟他的交情還算不錯,雖然灰不知道他這個弗裡斯馬甲下的身份,但他也不想讓灰繼續欠著軍方的人情。
灰長歎一口氣,“軍方不一定能答應,那畢竟是最神秘的研醫學所,多少大人物的身體數據在裡面,誰敢放任你一個危險分子進去,風險實在太大。”
巫以淙摸摸嘴角,他當然知道軍方不會答應,但所謂開天窗理論,如果不任性一點怎麽能保證對方必須答應他已經退了一步的條件呢。
“你先傳達就是,反正任務還沒開始,我們可以再商量。”
灰有些不敢相信,“你這是答應了?”說完還眯著眼睛打量他,像是在判斷這句話的真實性。
“看在你的面子上。”
巫以淙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在灰的父親和他老師是朋友的份上。
“說服你可真不容易。”灰感歎著,“軍方那邊我去談,不保證他們會答應。”
說完走到特裡身邊問道:“考慮得怎麽樣了?”
“我答應,有個條件,事後不互相探究身份。”
特裡對這一點十分看重,灰和弗裡斯明顯關系好,他有些不放心。
灰滿口答應,“可以簽署協議,我做見證者。”
說做就做,灰立刻指揮助手弄來了兩份協議,留下了特裡和弗裡斯以及鬼畫符的灰三個名字,全是假名的協議在五分鍾之內便誕生。
巫以淙甚至不想收起來,一份毫無意義的協議也不知道特裡在堅持什麽。
簽了之後的確要放心許多,到時候如果違背協議將會被灰色除名,除名意味著此人所有信息不用在保密,灰色成員甚至可以直接倒賣被除名者的資料。
之前就有過此類事件發生,被除名者兩天后便被以前做任務時害死的家人的兒子報復折磨至死,屍體最後被丟在特調局門口,他的隊友連提都不敢提。
於是協議便成為灰色內部的紅線,誰也不敢輕易去踩。
“現在合作是達成了,還有一個最大的問題,指揮權的歸屬。”特裡突然說道。
巫以淙才想起灰剛才說去賭一場的事,原來是指這個。
“特裡先生似乎很有乾勁,灰答應你什麽條件。”
巫以淙看見特裡這幅嚴肅的樣子忍不住打趣道。
特裡看了他一眼,眼裡帶著濃濃的懷疑,這人真能完成任務嗎?
巫以淙的外表太具有迷惑性,看起來斯斯文文又愛笑,即使帶著假面特裡也有一種這人真實長相一定不差的感覺,就是身上危險的氣質太引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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