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以淙才是在場最驚訝的那個人。
堂島?眼單霆
他摸了摸下巴,松鼠才提過堂島想找他做單人任務,只是他現在身體狀況不適合便拒絕了,究竟是什麽武器運送居然需要請到這麽多人,巫以淙打從心底不想卷入複雜的鬥爭中。
“堂島的任務既然這位特裡先生接了,與我有什麽關系?”
為保證雙方的安全,極少有任務是兩撥人一起參與,接觸時間越長越容易落下把柄。
如果是個人參與的話沒問題,兩人共同完成即可。
但像他和特裡這樣有團隊的,幾乎不可能同時接一個任務,錢是一方面,人員過多易暴露是另一方面。
“這就是我想找你做的事,聯邦最新武器圖紙據說在堂島手中,需要有人去毀掉。”灰說的雲淡風輕,巫以淙則翻了個白眼。
“堂島拿到手難道不會多保存幾份。”
特裡反而插了一句嘴:“說是圖紙更像是記憶卡,無法複製。”
兩人紛紛看向他:“你很了解?”
“聯邦軍方為了防止泄密研發出來第六代記憶卡,這件事在灰色上並不是秘密。”
特裡對面前兩張充滿求知欲的臉感到無語。
灰色秘聞上幾乎每天都有板塊固定更新聯邦情報,弗裡斯不清楚就算了,灰作為主管理員竟然也不知道。
他開始懷疑和灰合作的必要性,這幅不上心的樣子怎麽看怎麽不靠譜。
被質疑的兩人對視一眼後裝作無事發生,巫以淙問道:“堂島和灰色井水不犯河水,你插一腳進去打算開拓走私業務?”
灰一臉無奈,“家父之前欠下軍方人情,雖然我們和犯罪調查科關系緊張,但軍方內部對我們的態度一直比較曖昧,三年前也是軍方在其中斡旋,所以現在到了還人情的時候。”
在某些時候,灰色地帶和聯邦並不像外界所想那樣打打殺殺,反而是態度曖昧。
畢竟有些事始終需要執行者,而遊走於聯邦法律邊緣的組織就是最好操縱的一把刀,這把刀使用起來不容易,只能小心點怕被割破手,又無法完全毀壞,於是便別捏地相互對峙著,偶爾互相聯手,偶爾玩一把你進我退的默契遊戲。
只是這份默契處於外圍的人員看不真切,往往成為最早犧牲的人,也是最容易被挑動的人,時不時便引起動蕩。
弗裡斯和特裡對這份曖昧心知肚明,兩人倒不是懷疑灰的說辭,他們都有各自的消息網,說假話很容易被拆穿。
“軍方內部得漏成篩子才能讓堂島拿到記憶卡,怎麽連他們也廢成這樣?”
巫以淙吐槽一句,他突然想到那封神秘的郵件,提到倫農的那封郵件很可能也來自軍方,畢竟倫農和灰的父親是同一時代的人物。
巫以淙打算等會再去仔細研究郵件的措辭,倫農和他的關系絕對不能暴露。
“軍方換屆期,多少人等著新任指揮官下馬,政治那一套也就這些手段。”
特裡理清灰的意思,放下心來,畢竟他是配合的角色,主要看弗裡斯的意願。
巫以淙陷入思考,迅速地權衡利弊,良久才開口:“軍方如何確保記憶卡還在堂島手裡。”
狡兔三窟,堂島一定會試著解析記憶卡,一旦解析出來,他再去毀掉記憶卡也沒什麽作用。
“你放心,堂島那邊也有軍方的臥底,此次任務軍方無法派人過去,只能隱藏在特裡先生的團隊裡混進去。”
灰眼見著巫以淙關心任務,拍胸脯保證一切都由軍方負責,包括價格和情報。
毀壞記憶卡說起來容易,巫以淙略一思索就知道裡面的風險。
何況他的身體狀況下個月也不一定能好全,特裡這個人真實身份完全沒頭緒,巫以淙擔心被背刺。
說白了,灰的籌碼還不夠。
灰自然也清楚巫以淙的顧慮,“你接了,算我欠你一個人情,完成這個任務,軍方在權限范圍內欠你一個人情,無論什麽只要那位位置坐得穩當都可以解決。”他伸出食指,朝著天花板指了指。
他們都清楚掌握軍方指揮權的人有多大能量。
這個籌碼足夠大,對常年被通緝的罪犯來說這相當於一張免死金牌,但談條件就像釣魚,需要一點一點放出魚餌,收杆太快往往釣不到大魚。
“你的人情沒多大用,我和特裡反而容易暴露身份,旁人也能從細節中發現我們真實id。當然,我相信你不會出賣我們,但其他人會怎麽做我不確定,人性這玩意說也說不準,畢竟還有個虎視眈眈的調查科。”
如果他混在特裡的團隊,絕對會暴露一些細節習慣。
動作、聲音、習慣和走路姿勢訓練到位可以完全改變,小細節卻很難調整,尤其是要相處幾天的時間,身份特征更容易暴露,為了一個任務而冒著被逮捕的風險,哪怕是同道中人巫以淙也並不放心。
“這也是我想說的,我接的211任務是團隊任務,弗裡斯先生卻只有一個,只要想查,事後一定會查到是哪個團隊接的堂島任務,我這裡就全暴露了,成員的身份也不安全。”
特裡和巫以淙想得一樣,兩人都不打算接這個任務。
第14章
灰對此早有預料,他站起身走到兩人中間,左看看右看看拉著特裡走到一邊嘀咕一會,才走過來拉著巫以淙到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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