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榜通緝罪犯第一名現身,多好的機會,甩鍋這件事我在行,交給我處理。”
何凝摩拳擦掌,要是能挑起班納特和灰塔打起來,可就有好戲看了。
宴梃看她那副按捺不住想看戲的樣子,勸道:“灰塔地位不一般,你可別作死。”
轉移注意力的方式有很多,以何凝唯恐天下不亂的性格一定會選擇最作死的一種。
何凝當然知道裡面的危險,“多刺激啊,被灰塔追殺我也認了。”
“我怕你連累我。”宴梃誠懇道。
“安啦,我會小心把握度的。”何凝充滿乾勁,“糊塗蛋那邊我先去約出來,巫先生連點心機都沒有,你還是提示一下吧。”何凝一想到單純的巫以淙和李子清坐在一起,腦海裡自動浮現小白兔和大灰狼在一起的畫面,略感驚悚。
巫以淙那邊才是最薄弱地帶。
“我明白,糊塗蛋那邊有變故隨時聯系我。”
何凝踩著高跟鞋,“等我消息。”
辦公室裡恢復了安靜,宴梃琢磨著灰來找他的用意。
他和灰基本沒說過話,怎麽會突然來提醒他?
不管灰是什麽目的,宴梃都領了這份人情。
他想了想還是給巫以淙發了個消息,“晚上回家吃飯,有事商量。”思想想去還是要挑明李子清的事,總這麽心驚膽戰也太考驗他的心臟。
方慕下了線後替巫以淙去交付出差的工作成果,巫以淙則收好電腦,複原所有的東西,繼續品嘗著紅酒,看到宴梃的消息回了一個好。
不過巫以淙最終沒能回去,半路上他遇到一個朋友朱愉,以‘巫以淙’身份認識的朋友,喝酒抽煙飆車賭博一樣不落,典型的酒肉朋友,但朱愉為人重情義,巫以淙還挺喜歡和朱愉一起放松放松,難得的不用動腦的閑暇時光。
朱愉遇到他也難掩激動,自己的車也不開了,直接坐上巫以淙的車,指揮著巫以淙開去最近的酒吧。
巫以淙的視線落在朱愉屁股下那件外套上,為監聽他的調查科精英耳朵默哀幾秒。
朱愉點燃一根煙,樂呵呵地吐出煙圈,“聽說你出了車禍,怎麽樣了?”
“皮外傷,沒事了。”
朱愉目光落在他的手指上,稍微停頓了一會若無其事移開視線,“你和宴梃……”
巫以淙撣了撣煙灰,笑著說道:“感情不和,離婚了。”他已經取下了婚戒。
“宴梃那人心思深,離了也好。”朱愉對宴梃沒什麽好印象,他一直是有話直說,也不怕得罪誰。
“他心思深?”宴梃在他心中跟傻白甜富二代沒什麽區別,最多比同齡人稍微成熟點,還是第一次有人說他心思深。
朱愉吐槽:“宴家人,就差和老奸巨猾劃上等號。對了,你們離婚的話,你托我找的那個東西豈不是沒用了。”
“你不說我都忘了。”
宴梃爺爺生日快到了,早些時候他讓朱愉幫忙留意好玩的器物準備當成禮物,宴重喜歡具有厚重歷史的擺件古玩,在聯邦時代這樣的東西並不容易收集,朱愉家裡做相關生意,巫以淙便提了一句。
“我找到個好東西,去看看?”
巫以淙掉轉方向,“你家還是酒店?”
“都不是,我最近發現一個好玩的地方,東西放在我的專屬包間裡。”
“朱少爺又找到什麽樂子。”
巫以淙語氣有些散漫,順著朱愉所指的方向開,越開越覺得不對勁,不是吧,這條路他想忘記都難。
朱愉下車後看巫以淙還坐在車裡問道:“到了,走吧。”
巫以淙磨磨蹭蹭地關上門,站在快閃瞎眼的灰色招牌下心情複雜。
第12章
朱愉的新樂子——灰色酒吧。
“很有格調的一家酒吧,晚上還有拳擊比賽,還有賭場,你一定會愛上這裡。”朱愉看他情緒不高,賣力地安利。
巫以淙擺擺手,該如何告訴朱愉,灰色酒吧簡直就是他另一個家,裡面的布局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朱愉拉著他去了包間,路上遇到不少尋歡作樂的人,來得突然巫以淙還是日常打扮,被來往的人佔了不少便宜。
他之前來都會帶上假面,這次完全以‘巫以淙’的身份進來,竟然遇到不少熟人朝著他拋媚眼。
簡直有種想掉頭就走的衝動。
朱愉還在賣力的安利,“是不是氛圍不錯。”朱愉向他拋了個媚眼,“單身人士用不著克制,看上哪個我請客。”暗示意味很明顯。
“算了。”
沒帶上假面,和其他人廝混總覺得怪怪的,他還想讓巫以淙這個身份乾淨簡單點。
朱愉嘖了一聲,也不再強迫他,從房間裡取出一個錦盒,“打開看看。”
巫以淙取下上面的蓋子,棕黑色的錦盒裡放著一隻瓶子,瓶身秀氣,花紋雅致,在燈光下顏色溫和內斂,造型設計也精巧,無形之中便有一種歷史的沉澱感。
巫以淙摩挲著瓶身,“不錯。”
“青花八寶賞瓶,千年前的作品,博物館裡僅有十件。”朱愉看出他的滿意,炫耀道。
巫以淙拿在手裡轉了一圈才放下,“有心了。”
在聯邦時代能找到這麽貴重的東西,裡面難度不會小,衝著這一點他欠朱愉一個人情。
“舉手之勞,難得你找我辦件事。”朱愉高興地不得了,心滿意足地替他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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