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愉則是乾勁滿滿,恨不得立刻跑到心上人面前,可惜灰色老板這幾天一直沒出現。
巫以淙陪著朱愉喝起了酒,喝著喝著朱愉便栽倒在桌上。
巫以淙放下酒杯,眼裡的醉意很快消失,拜基因病所賜,他基本屬於千杯不醉。
他拿起手機出門,準備換一副面孔去樓下找找樂子。
深夜的酒吧依然熱鬧,巫以淙低著頭躲避著監控,進入洗手間,確認裡面沒有人後才按下腕表,耳麥裡閃過刺啦的電流聲。
這是團隊內部要找他的信號。
巫以淙走向靠窗的位置,一邊取出薄如蟬翼的假面,一邊通過特殊的變聲裝置詢問發生了什麽。
“老板,有個五千萬的任務,是我之前接單人任務認識的委托方找上門,接不接。”是松鼠的聲音。
“任務內容呢。”
“具體的任務未公布,應該和堂島有關,聯邦最新頒布的走私法案對堂島的生意影響十分大,堂島先生需要外援來運送一批貨物。”
巫以淙戴好假面,語氣依舊冷靜:“團隊不接超過5天時間的任務。”卷入聯邦和堂島之間並不明智,他也不差這五千萬。
松鼠苦笑道:“委托方希望老板您親自接,並不算團隊任務。”團隊接任務的要求松鼠比誰都清楚,這次破例來詢問也是看在和委托方之前的合作上,不然他也不敢拿這個來麻煩自家老板。
“我接的話就不止五千萬了,護送任務無聊又無趣,不接。”
“好的。”
松鼠對結果早有預料,乾脆利落地下線。
巫以淙摸著耳垂將信號關閉,對著鏡子整理一番才離開,不過他並未直接去樓下反而是搭乘電梯去了獨屬於他的包間,這一次路上遇到的人沒一個敢借著酒意佔他便宜,反而是看見他紛紛低下頭,有些人跟看見猛獸一樣離得遠遠的。
巫以淙勾起嘴角,換了副面孔的巫以淙就像是換了個人,長相和氣質與之前的巫以淙十萬八千裡,氣場強大又危險。
他在灰色裡有單獨的房間,還是級別最高的那種,屋子的安全性很高,巫以淙進屋之後立刻換了一身衣服,在灰色酒吧混的老手從不會留下真名,巫以淙也一樣,等他帶上帽子後已經徹底看不見之前‘巫以淙’的影子。
取出一疊現金後他慢悠悠走向地下賭場——灰色老顧客最喜歡的地方。
等他搭乘電梯到賭場時,右後方傳來一道輕浮的口哨聲。
“這人也是店裡的,開個價。”
巫以淙腳步未停繼續朝著賭桌走去,背後的聲音反而帶著不滿:“喂,耳聾了嗎,還是說這就是灰色待客水準?”
周圍玩牌、路過的客人抬頭看了一眼,裝作沒聽到一樣繼續該幹什麽幹什麽,能出現這裡的幾乎都是老玩家,大家都非常珍愛生命。
巫以淙不想搭理醉鬼的言論,今晚他隻想單純放松一把。
“對不起,我朋友喝醉了,對不起。”
站出來道歉的是個女聲,聲線卻有些奇怪,巫以淙轉頭看了一眼,是個打扮甜美的女孩子,卻有著一副禦姐的嗓音,似乎還壓著嗓子。
再一看對方身邊竟然還站著個男人,據巫以淙觀察對方毫無醉意,是三人裡最清醒的一位,卻什麽話都沒說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巫以淙不是愛惹是生非的人——僅限於基因病發作時期,他不想動手。
巫以淙淡淡地點了個頭,相當於是不計較此事。
女孩面露感激,一邊彎腰道歉一邊拉著身邊喝得醉醺醺的男人趕緊離開。
沒想到醉鬼竟然不打算離開,伸手指著巫以淙,“我就要這人了,你們不是說什麽要求都能滿足我麽,我可是親眼看見你在莊園裡……?”這話充滿威脅,女孩子眼裡閃過慌亂,想拉著他離開奈何力氣不夠,僵持在原地。眼擅艇
巫以淙這次看清了醉鬼眼裡的清明,感情是壓根沒醉,要麽是故意找茬為難女孩,要麽就是真想打他的注意。
巫以淙歎了一口氣,還沒開口,灰色的工作人員便走上去調解,巫以淙最後看了一眼那位依舊不發一言的男人,覺得這三人還挺有意思,便走開了,至於後續如何他並不關心。
第13章
地下賭場面積很大,水晶吊燈下所有的裝飾都顯得富麗堂皇,鎏金鋪滿地板牆角線,四周花架上裝飾著許多豔麗的玫瑰。
熟客都知道這是酒吧老板的獨特癖好,每一簇玫瑰裡面都藏著微型攝像——賭場必備的監控,方便維護秩序。
歐式設計風格的大廳被劃分成幾個區域,玩牌的、玩骰子的、甚至裡面還有賭球的分區。
巫以淙看了一眼大屏幕上的賭賽,略感無趣。
身後的工作人員看他皺眉還以為是剛才的事惹得他不快,極有眼色上前道歉:“對不起,弗裡斯先生,老板說您今晚所有消費都免費。”
巫以淙看向一臉歉意的工作人員,“你們老板回來了?”
“已經回來了。”
灰的動作竟然這麽快,他想到還醉著的朱愉,笑容燦爛了幾分,“回來的太及時了,他最近還要外出麽。”
“這個我們就不清楚了。”
工作人員牢記職場規則,不敢輕易透露老板的行程,巫以淙逗了一會沒得到結果隻得作罷。
巫以淙習慣性先去換一千的籌碼,漫無目的在場子裡閑逛,這是他的習慣,在正式下場前玩幾把小的找感覺,認識他的人視線跟著他移動,看他投什麽偶爾會跟投,但都非常默契地保持著一定距離,也不敢全部跟投怕惹惱賭場和巫以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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