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帶他們進屋後什麽也沒說便離開了。
朱愉哼哼唧唧倒在地上,“這屋子的距離不合理,要是受傷了人沒走到就倒在地道裡了,而且明明一直在地道裡,轉個彎居然就出現在路上了,太神奇了這條路怎麽設計的?”眼姍汀
他說完沒人回應,立刻看向同樣倒在地板上的巫以淙,對方什麽反應也沒有,心裡一驚,“你別嚇我,我該找醫生還是聯系宴梃?”
“去找找醫療箱。”巫以淙從來沒有這麽疲憊過,斷斷續續地咳著嗽,手腳在水裡泡得幾乎麻木,對痛的感知都遲鈍不少。
朱愉被他的憔悴嚇了一跳,乒乒乓乓到處翻找醫療箱,巫以淙被吵得一陣心煩,陰鬱地爬起來摔進沙發中。
躺了一會就聽見朱愉興高采烈地歡呼聲,“找到了,找到了!”
巫以淙看他拿紗布的動作,不由得問道:“你會嗎?”
“我可以試一試。”
朱愉半跪在地毯上的玻璃茶幾邊,在沒開燈的情況下為他配藥,巫以淙看著他認真的樣子,不由得笑道:“昨晚發生的一切不害怕?你的小老板可不是個好人。“
朱愉翻了個白眼,“他是好人還是窮凶惡極關我什麽事,我享受和他在一起的時光,也不強求成為彼此的唯一。”說著他拍了拍腦袋,“唉呀,忘記聯系小老板了,你等等我告訴他一聲,免得他們趕過來找不到人。”說著拿起手機眉梢飛舞跑房間裡邀功去了。
巫以淙知道朱愉不靠譜,沒想到對方包扎到一半就跑了。無奈地自己清理傷口進行包扎。
處理完他打開表盤,咬碎的藥丸發出一股腥苦的味道,巫以淙忍著吞下,藥效發作需要一點時間,他拿出木盒仔細研究。
這個木盒和潭疏給他的一模一樣,重量也差不多,木盒嵌著一道黑色的屏幕,巫以淙撥開按捏,屏幕上出現了數字鍵,上面顯示僅剩一次輸入密碼機會。
亞當會設置什麽密碼呢?
巫以淙回憶起兩人相處的點點滴滴,亞當是個非常有儀式感的人,這個木盒被放在保險箱中如果一直沒被發現呢?他們之所以覺得裡面藏著秘密,是因為那張照片,覺得亞當查到了什麽,正巧又發現木盒的存在,理所當然的覺得裡面有進一步揭露真相的東西,可如果沒有呢?
巫以淙撐著頭挨個排除可能性,捂著耳朵——小情侶打情罵俏的聲音讓他一陣雞皮疙瘩,尤其電話對面配合的人還是灰,惡寒效果加倍。
也不知道兩人在說些什麽,久久不停,他受不了起身打算進屋,突然傳來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
朱愉也聽見了,拿著手機走出來,“誰來了?不會是那些人找來了?怎麽辦,要不我們爬窗戶跑出去。”
朱愉貓著腰貼著牆挪到窗戶邊,滿頭大汗猶豫是直接硬剛還是跳窗摔死。
“應該不是,你先別急。”
巫以淙屏住呼吸,提著腳走向門口,衣袖裡露出的刀尖泛著寒光。
第109章
客廳裡只聽見外面道路上車輛疾馳的嘈雜聲,屋內靜得一根針掉下去都清晰可聞,朱愉屏住呼吸生怕被門外的人聽到動靜。
敲門聲繼續想起,巫以淙站在門口聽了一會,在朱愉驚慌失措的眼神裡拉開大門。
“開的有點晚了,又受傷了?”帶著帽子,褲腿濕漉漉的男人走了進來,仿佛隨口一問,巫以淙反手關上門,遲疑了幾秒才問道:“你怎麽過來的?”
伽亞離耶色的距離就算坐飛機也要七八個小時,昨晚宴梃還在宴宅找東西,現在就站在他面前。
“我有自己的辦法。”朱愉在這裡,宴梃沒多說,巫以淙點點頭,宴梃畢竟是頂尖的雇傭兵團隊之一,手裡的資源不會少。
朱愉滿腦子問號,試探性吐出兩個字:“宴梃?”
“我一個朋友。”巫以淙說道。
朱愉一副鬼才信的表情,衝著巫以淙擠眉弄眼,打量一番宴梃最後捏著手機進了房間,多半去和灰八卦了。
“戒指拿到了。”
巫以淙重新把匕首塞回原位,臉上浮現出猶豫,他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宴梃蕪穗死亡的真相。
宴梃沒回答他,將手裡的包放好,視線掃到茶幾上的醫療箱,又瞧見他肩膀上的繃帶,臉色一冷,“是方慕開得槍?”
“我們徹底為敵了。”
“事情經過灰已經告訴我了,你和方慕之前……是不是有其他計劃?昨晚說得那些才是他真的背叛了你。”宴梃把包裹好的戒指遞給他,巫以淙扔給宴梃木盒,他想不出來密碼,戒指也沒看出裡面有藥方,點綴的藍寶石裡放張藥方不太可能。
巫以淙沉默了許久,宴梃才看到他點頭,放下了心裡盤旋的疑問,轉而說道:“銀朗的屍體交給了秦輕,估計要帶回莫耶斯。”
“嗯。”
“你沒事吧,銀朗那裡……”早就準備好的安慰在對方一臉平靜下說不出口。
巫以淙揉著眼睛,“我已經見慣了死亡。”銀朗推開他出乎意料,他會遵守承諾,更多的情緒波動就沒有了,死亡是他們這行最平常的事。
宴梃又指了指朱愉待著的房間,“這事他最好不摻合,這一趟回去我聽說他爸又要在娶,年紀和朱愉差不多,他再不回去,他媽的股份遲早要被瓜分。”
大家族裡這樣的事屢見不鮮,正好有理由讓朱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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