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以淙轉過身,摸著身上的傷口,“他是我以前的情人,只是沒想到他會冒著危險來找我,有些不忍心。”
“那個一同泄露你們兩人資料的人,說不定是他的仇人,你要是不忍心處理他,我幫你聯系那個人,送給他一個人情。”齊宣建議道。
巫以淙思索片刻,“這麽久了,對方都沒進一步動作,還能聯系到?”他差點還忘了前一個敵人。
見他動心,天涯海角也得聯系到,關鍵時刻,最佳實驗品不容有絲毫的分心,齊宣經營多年找個人不是難事,當下保證。
“信息是有痕跡的,舅舅這就讓人去查。”
“謝謝舅舅。”巫以淙恢復了笑意,難得有些少年人的活潑。
齊宣卻有瞬間的失神,“如果,姐姐還在……多好啊。”他感歎著。
巫以淙已經習慣他偶爾的自言自語,並不應答。
齊宣感慨過後,又恢復了平靜,“都說了讓他們下手輕點,怎麽還弄得這麽嚴重,醫生已經在房裡等著了。”
總算是注意到他身上的傷,再不治傷,他就要堅持不住了。
“不真實一些,特裡不會相信。”宴梃並不是好糊弄的人。
兩人走到三樓,齊宣站在他房間外,“明天早上再去注射一次,t2的針劑才能結束,明早我讓助手來接你過去。”
“注射的地方不在5樓?”煙陝挺
前兩針就是在這座廢棄監獄的5樓完成,他還以為5樓之上全是實驗室場所,看來並不是。
齊宣搖搖頭,“和我們合作的人是在這裡注射完整t2,但你不一樣,明天給你看看真正的零度計劃場所。”看巫以淙眉頭緊皺,笑道:“最後一針結束你身上的基因病就能得到有效遏製,我們在進行下一階段的研究。”
“既然t2能遏製,繼續研究下去能否完全解決我們的症狀。”這才是他最關注的問題。
“有很大可能,原先沒能繼續下去是因為和我們症狀一樣的人不多,得出的結論過於片面,有了你的加入,相信很快會有突破。”齊宣看起來信心滿滿,巫以淙也沒什麽話說。
畢竟齊宣是最有可能解決這件事的人,能徹底解決基因病自然最好。
齊宣又關心了兩句他的傷勢,說完便急匆匆趕往實驗室。
巫以淙推開房門,醫生立刻起身露出一個討好的笑來,島上的人已經知曉他和齊宣的關系,對他很是小心翼翼。
他揮揮手,坐在椅子上任由醫生處理,見醫生褲腳上沾有汙泥,好奇道:“你從哪個方向過來的。”
醫生瞥了眼褲腳,沉默了一會才說道:“有人受傷了,我治療後才過來。”
巫以淙撐著下巴,繼續問:“實驗品還是雇傭兵。”
醫生嘴巴閉的嚴實,一言不發,處理傷口的手法很專業,掩飾情緒卻不高明,這幅模樣一看就是有隱情。
“我只是好奇而已,不用緊張。”他發現島嶼上的人對齊宣都非常畏懼,也不知道是不是齊宣警告過不準和他交流,到現在他對島嶼全貌都不太了解。
“這些都不是我一個醫生能管的,來了這裡的人很難離開,有些事不知道反而舒心些。”
巫以淙輕笑了一聲,對醫生的勸告沒說什麽,垂著眼觀察汙泥的顏色,醫生唯恐他在問下去,頓時加快了速度。
他身上的傷不全是作假,精神上也是疲憊不堪,等醫生包扎完離開,巫以淙倒在床上爭分奪秒休息。
他睡得著有的人卻睡不著。
宴梃靠著牆壁一言不發,連著幾天沒睡已經困倦不堪,腦海裡卻始終反覆循環剛才發生的一幕,讓他更加心煩意亂。
他想得出神,被一連串腳步聲和熟悉的罵咧聲喚回思緒。
不想來人比他反應還快,一點沒有階下囚的自覺與他打著招呼,“喲,還有人比我們先一步被抓。”
宴梃抬眼,灰三人一個不落地被趕進他對面監獄。
三人衣服都亂糟糟的,樹葉還貼在頭髮上,看得出來在樹林裡滾了不少圈,等雇傭兵都離開,宴梃才向灰打了個手勢。
灰打著哈欠,回了一個手勢。
宴梃松了口氣,樹林深處的東西沒被發現,至少還有脫身機會。
“特裡,究竟是怎麽回事,我們剛到接應地點不久,雇傭兵就出現,明顯正守株待兔,弗裡斯呢,他怎麽樣了?”方慕趴在欄杆上,迫不及待問道。
他們三人被追殺得一頭霧水,方慕是裡面最焦急的人,尤其擔心巫以淙被當成實驗品,巫以淙的身體經過數百次的實驗,身體裡充滿抗藥性,一個不慎命都會沒有。
宴梃不知做何解釋,走到隔開每座監獄的欄杆處坐下,把方才的一幕說了出來。
“不可能。”灰率先否認道:“如果他是齊宣,找的絕對不應該是弗裡斯。”
“是不是有什麽用。”何凝抱著雙腿靠著冰冷的牆,“他難道也想要和堂島一樣?”永葆青春長生不老聽起來就是無稽之談,況且身體技能的衰老是自然規律,如果幾針藥劑就能違背規律,那秩序早就亂了。
“不會的,弗裡斯絕對不會背叛我們,軍師那邊泄露的可能性倒是比較大。”方慕對巫以淙是絕對信任,以他對巫以淙的了解很可能又是一個計。
“軍師聯系我們的事齊宣一早便知道,銀安才是他的心腹。”這次只是齊宣對手下人立場的試探,反而讓他們處於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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