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給了倫農,那時巫以淙身上的副作用遠沒有這樣強,應該早就治好了,拖到現在,不像是直接交給了巫以淙,或許真被藏在了什麽地方。
不管怎麽樣,總算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既然知道寄到宴宅的東西中很可能有藥方,宴梃更不能輕易離開去尋找巫以淙,他只能將這件事交給灰。
幾人簡單的商討了下一步計劃,藍鯊和松鼠對宴梃安排的任務沒什麽意見,接了任務便下了線。
老沙和灰呆在一塊,領了自己的任務後拉著不知道該幹什麽的秦輕離開了房間,房裡只剩下灰和宴梃,兩人就藥方在何處開展了新一輪的討論,只可惜灰對蕪穗並不熟悉,否則也能根據蕪穗的喜好或交際圈推斷出藥方的位置。
第102章
巫以淙此刻在墓地。
面前的墓地很是氣派,台階上鋪著上好的大理石,墓碑上雕刻著浮花,準確來說是象征家族的圖徽,墓碑周圍種著大片大片的花朵,巫以淙靠在柱子上隨手掐了一朵嬌嫩的花在手裡把玩。
他在等人,等的人遲遲不來,耐心已漸漸被消磨。他把視線轉移到墓碑上的照片,隨即盯著那個名字——亞當·布魯斯。
墓碑上的照片選得很草率,就巫以淙的眼光來看,並不能凸顯亞當應有的魅力,不過人都死了,還談什麽魅力。
想到約他來的人,巫以淙在心裡歎了口氣,也太不了解他了,以為讓他知道亞當的付出他就會愧疚,太天真了,他對亞當是有一絲愧疚,捏著那一絲愧疚的人以為拿捏住他的弱點,真是可笑。
他會出現在這裡僅僅是因為對方手裡的東西。
他扔掉花,墓地的太陽有些曬,也不知道他的任性離開會不會打斷宴梃的計劃,他也沒想到最後見面的地方在耶色,希望秦輕別在港口傻等他。
巫以淙看了看時間,毒辣的陽光、失約的人已經將他的耐心消磨完。
他起身打算離開,剛邁開步子眼前便陣陣發黑,腦子裡嗡嗡地叫著,像有密密麻麻地蚊蟲在啃噬著大腦,踉蹌地扶著一旁的大理石柱。
“事不過三,你的表弟一次次挑釁我,看在你的面子我放過了他,這次不知道他有沒有這麽好運。”他轉過頭對著照片上笑得開心的男人說道。
他望了望遠處矗立著的城堡,繼續開口:“你表弟的能力不及你一半,異想天開想要掌控整座混亂之城,為此不惜拿普通人做籌碼加入零度計劃,僅僅是為了更好的掌控那些政客和……布魯斯家族高層,你的家族雖然目光短淺,貪生怕死,還狠狠得罪過我,看在你真心想讓我擺脫副作用的份上,我會提醒他們別做蠢事。”也僅僅是提醒,願不願意聽就不是他能負責的。
他朝著亞當笑了一下,那點笑意很輕微,然而在眼底無限的放大,配合著上挑的眼尾和緊抿的唇,讓人無端有種壓抑到極致的錯覺來。
潭疏從車上下來,走到墓地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一閃而過的零星笑意。
不知道為什麽他心裡突然有種畏懼感,腳步遲遲無法邁開,最終停在台階下等他。
巫以淙看到了他慢慢走下台階,停在他面前,面無表情,“東西呢?”
“老師,這麽久沒見,不如先去喝一杯在談。”
巫以淙盯著他看了幾秒,勾唇笑了笑,笑容一閃而逝,“第三次了,我沒有時間和你玩遊戲,你手裡的東西對你有害無益,不想拿出來就好好收著,什麽都想要往往顧此失彼,未來的市長先生。”
潭疏視線在巫以淙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臉上轉了一圈,有些惋惜弗裡斯那張臉,巫以淙這次選擇的假面丟進人群裡都沒人認得出來,在巫以淙隱隱要發火的時候潭疏及時擺正臉色,語調出乎意料的平靜。
他說:“老師,我不想和你為敵,只要你願意,耶色永遠歡迎你。”
巫以淙眉毛一挑,“我不願意。”禮貌拒絕後他轉身就走。
潭疏連忙抓住了他的手,心道老師果然不吃感情牌,他已經知道了弗裡斯就是灰塔,招攬之意更濃,如果白鴿能為他所用,將會是他手裡最鋒利的一把刀。
可是他無法征服這頭自由灑脫的狼,這讓他有幾分嫉妒自己的表哥,為什麽他寧願當亞當的情人,也不願意和他合作,是因為他的名字後面少了布魯斯三個字嗎?
“因為他比你聰明,還有趣。”不知不覺間潭疏竟將埋藏在心裡的疑問出了口。
“想要招攬我的人並非你一個,然而只有你用了最愚蠢的方法。”他說這話的時候眼裡帶著嘲諷,給人一種極端的傲慢,那張普通的臉並不能掩蓋他身上那股凜冽的氣勢。
潭疏下意識後退一步,反應過來後停住腳步,他咽了咽口水,“那你為什麽要給我機會?”幾次三番放過了他,既然知道他的目的為什麽一開始不拒絕他,要給他念想。
巫以淙簡直被他的話氣笑了,他指了指墓碑上的人,“原來你也知道我是特意放過你,也不算太蠢,希望這是你最後一次找死的行為。”說著,喉嚨傳來微弱的癢意被他強行壓了回去,“你說的亞當跳樓的真相到底是什麽?他還留下了什麽?”身體的極限讓他不在有耐心。
潭疏被他突然加重的語氣驚了一下,這事也只能賣給灰塔,在他手裡是燙手山芋,當下也不在拖遝,做了個請的姿勢,兩人一起上了車。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