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一直束手無策,所以在聯系秦輕離開時間的時候,囑托秦輕讓她帶上鎮定類藥物,等巫以淙放松時打上一針,睡著了痛苦至少能少些。
讓秦輕檢查巫以淙的身體就是信號,也幸好巫以淙不排斥秦輕的檢查。
等他睡著打上一兩針,醒來估計就在與世隔絕的小島,有灰看著他,這段時間的安全也能有所保證。
至於他,他打算回伽亞一趟取回另一枚戒指,不管戒指裡面藏有什麽秘密,方慕拿到一枚,另一枚不能落到他手裡。
這事他一個人去就足夠,拿到便離開,從港口到伽亞往返的時間只要一天一夜,藥效足夠的話那時候巫以淙還昏睡著,神不知鬼不覺走一趟。
越野車後座豎起一道堅固的擋板,隔絕了聲音,也隔出兩個空間。
秦輕神情認真,動作裡帶著緊張,她按下音樂,收斂了情緒,轉身坐在巫以淙身旁,放緩聲音與他溝通。
巫以淙盯著她嚴肅鄭重的動作,內心突然想笑,想到正事,翹起的唇角慢慢放了下去。
越野車在平緩的道路上勻速行駛,兩側燈光昏暗,宴梃開的很小心,車後座很安靜,擋板遮住了探尋的視線,他笑了笑,戴上耳麥聽著老沙整理的最新情報……
第101章
沉默如同病毒一樣肆意彌漫,壓抑的氣氛壓得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有些喘不過氣來,就連第一次與宴梃見面的藍鯊背上都開始流汗,一群人隔著屏幕互相交換眼色。
“所以,你們早就知道他失蹤,拖到現在沒辦法才來告訴我?”宴梃淡淡地掃了一眼在座的所有人,聲音低沉,隔著一道屏幕也能聽出他強壓著怒氣,一行人隔著十萬八千裡被他說得連頭也抬不起來。
才返回伽亞的宴梃剛聽到這道消息恨不得立刻折返,僅存的理智讓他先理清楚事情經過,他點了一個人問道:“秦輕,他現在有可能在哪裡?”
按計劃巫以淙此時已經和小島上的灰、老沙匯合的人卻突然失蹤不得不讓宴梃擔憂他的安全。
宴梃到達港口的時候巫以淙已經醒過來,他親眼看到兩人偽裝後開著遊艇離開,宴梃和巫以淙分開後便上了飛機前往伽亞,收到這道消息的時候他正在宴宅附近尋找機會溜進去。
秦輕對宴梃脾氣了解不多,被他這麽嚴肅地看著,在心裡暗暗打了個寒顫,這件事她或許知道一點,但不多。
“我也不知道,我們在遊艇途中,有人找他有事,所以……”灰塔接了一道通訊後選擇就近的港口靠岸,隻讓她先在港口附近等他。
秦輕看他一臉輕松,和對方談話又透著一股熟稔以為是去見此地的朋友,結果等到傍晚時分連人影也沒見到,才後知後覺也許出事了。
“我已經讓幾位擅長找人的朋友去打聽了。”灰的眼裡多了一分沉重的憂慮,他看向秦輕,“聯系他的那個人具體說了些什麽,灰塔又回了些什麽你還記得嗎?”
秦輕點點頭,她的記憶力一向不錯,“那個人以耳麥聯系他,灰塔沒說幾句話就說要靠岸。”秦輕回憶著灰塔當時的神態,對著屏幕演示起來。
“他和那個人應該很熟悉,我看到灰塔帶著笑問他現在在哪裡,對方說了些什麽,應該是很長的一段話,然後灰塔沉默了很久說要去找他。”遊艇上當時就他們兩個人,灰塔的一舉一動她都看在眼裡,之所以說應該熟悉是因為掛斷通訊後灰塔身上湧現的類似於回憶往事的神色,有什麽人或事值得他懷念?
“和灰塔很熟悉,又能用耳麥聯系他的人,我腦海裡有幾個人名。”宴梃相信自己的直覺,尤其是最近巫以淙和他待在一起,聯系了什麽人他是知道的。
巫以淙離開前讓秦輕等他,證明在他計劃中很快就能回來,秦輕一個人孤零零來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巫以淙不可能留下她不管,那麽是中途見的這位‘朋友’留下了他,還是中間出了變故?宴梃傾向是後者。
“你覺得是他。”灰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宴梃語氣銳利,“我有種直覺,不過——白鴿的兩位成員都在,我也想聽聽兩位的看法。”不排除是白鴿的仇人乾的。
藍鯊和松鼠兩人對視一眼,他倆聽從老板的指令過來已經對局面有所了解,他們對老板平日的人設不太了解,在工作層面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他們心裡也有幾個名單,老板失蹤後便開展了調查,結果嘛,只能說並不在意料之外。
藍鯊一連說了幾個名字,灰偶爾會搖搖頭為嫌疑人補充不在場證據,排除一部分後老沙將名字發給了何凝,他跟宴梃配合多年,宴梃一開口老沙就明白他的意思。
發給何凝是為了以7的名義做二次確認。
宴梃抱著雙臂,眉毛一挑,“醫生呢,沒懷疑過他。”直到藍鯊說完,宴梃都沒聽到想聽到的名字。
松鼠有些猶豫,“他和老板也許有誤會,但……這事和他應該沒有關系。”他和藍鯊懷疑過醫生,只是團隊多年,老板和醫生相處的看在眼裡,感情勝過理智,讓他們下意識忽略了這個人。
“你懷疑醫生?”秦輕突然起身並湊近了屏幕,“不可能的,絕對不會是醫生。”
“為什麽?”他們望著語氣堅定的秦輕,等著她說出理由。
“因為靠岸的地方是醫生童年時期的家,他和灰塔在此地認識,而這個地方醫生這輩子都不願意再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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