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放棄,打算給四人一個驚喜。
所以當一大早就被拉出監獄的四人看到面前的槍和手銬後,面面相覷,來不及交流就被帶上眼罩趕上了車。
在經過漫長的車程過後,有人取下了他們的眼罩,映入眼簾的是一大片蔓延不斷的綠色叢林。
風中混雜著一股腥鹹的味道,空氣濕度很大,應該是離海邊極近的位置。
而不遠處則有一座四面圍著柵欄的基地,基地修建得方方正正,中間有個十分寬闊的廣場,周圍環繞著兩排低矮的灌木叢,外圍則是兩米多寬的圍牆和電網。
廣場上此時站在寥寥幾個雇傭兵,宴梃幾人對視一眼,繼續打量這個新環境。
隨後便有雇傭兵催促他們去拿槍,各自挑完槍後雇傭兵直接把手銬塞進他們手裡,什麽話也沒說便開車離開了。
四人一頭霧水,坐以待斃不是他們的風格,朝著廣場中央走去的同時用余光打量著四周的守衛。
那些守衛就像是沒看到他們,倒是中間的雇傭兵看到他們的態度有些奇怪,其中三人一瞬間身體緊繃,充滿殺意,而其他的雇傭兵都帶著笑,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早上好,客人們休息得還好麽?”
銀安從基地裡面走了出來,跟在他後面的還有一個其貌不揚的男人,低著頭,手上同樣拿著槍和手銬。
“如果沒有5點叫醒我們,可以休息得更好。”何凝抱著雙臂嘲諷道。
那三個雇傭兵看到銀安立刻走了過去,其貌不揚的男人拘束地和三人打了聲招呼,便圍成圈手舞足蹈比劃著什麽。
“說吧,想讓我們做什麽?”灰不耐煩說廢話,握著槍掂了掂重量,感歎道:“全是好貨,輕易拿給我們準沒好事。”
“叢林求生,對你們來說應該不算陌生。”
宴梃視線落在其貌不揚的男人身上,指著說道:“和他們?”
銀安點點頭,“沒錯,這裡是入口,後面的密林將會是你們決一勝負的戰場,在裡面,生死都由對方決定。”
“那個其貌不揚的男人又是誰?需要用這種方式讓我們自相殘殺。”
“他是誰不是你們該關心的,這場求生只要你們贏了,我可以答應你們一個不那麽過分的要求。”銀安深知要想驅動這些人真刀實槍的來一場,必須得有足夠的甜頭。
灰摸著下巴,“不那麽過分的要求。”他重複著,突然問道:“想單獨見見你的老師算過分麽,或者說放我們離開。”
“你可真會開玩笑。”銀安笑道:“不過可以讓你們派一個人單獨見見弗裡斯。“
另兩人都看向宴梃,自覺把這個單人機會讓了出來。
而一直沉默寡言的方慕突然開口:“那個人似乎很怕你,又有三個雇傭兵協助,他們對地形比我們了解的多,既然是攸關生死的遊戲,是不是該更公平一些。“
銀安倒是愣了愣,”木方先生說的有道理,只是那三位雖然了解地形卻有個不擅長槍械和搏鬥的隊長,他也是沒來幾天的客人,和雇傭兵的配合沒有你們幾個熟人那樣默契,所以,你們勝算其實更大。“
方慕目光和那個隊長視線短暫相對,又很快移開,方慕只是覺得那人有些熟悉,一時間想去確認也沒有機會。
銀安透露出的消息已經足夠他們估量對手的實力,他們對這類求生遊戲早有耳聞,況且幾人也沒得選。
兩個小隊換上統一的隊服,幾人第一次穿上軍方的作戰服,踏著軍靴,氣場頓時就有了變化,惹的對手們頻頻看過來。
宴梃作為隊長簡單說了策略,幾人就進入了叢林中。
在進去之前,兩支小隊都在左顧右盼觀察四周,姿勢各不相同,找都卻都是同一人。
被尋找的人此時正在基地裡接受又一次改良後的藥劑,新的藥劑注入體內巫以淙感覺便有些不對,他似乎變得有些遲緩,眼前的東西忽遠忽近,他伸手要去觸碰,卻什麽也沒碰到。
他對距離的感知出現了異常。
這種不適感反應敏捷的人很容易察覺出來,再比如他此時伸手的動作,軟綿綿毫無力道,就像是有什麽東西在侵蝕他的反射神經,長久下去,人會慢慢被廢掉。
齊宣拍了拍他的肩膀,“藥劑是最新的,有不舒服地方及時說出來,我們才好做調整。”
巫以淙拿不準他的意思,到底是藥劑副作用還是動了手腳尚未確定,好在緩了一會兒那種不適感漸漸散去,便壓著沒說。
“今天怎麽這麽早注射?”
事出反常必有妖,尤其是昨天見了譚疏後他便一直有種不祥的預感。
“今天要抽血查一下效果,血液樣本的檢測流程複雜些,便將時間提前了。”
說完示意巫以淙伸出手臂,齊宣取出一管血液後遞給身旁的實驗員。
“另外,譚疏說要找你聊聊,他一副用情至深的樣子,又是我們的大客戶,舅舅也不好拒絕,一直在外面等著你。”齊宣收起針管,走到門口又折返回來叮囑,“島上的雜事全部由銀安在管理,有什麽需要你找他,只要不是違背島上規則,都隨你意。舅舅先去實驗室看看。”
巫以淙巴不得他住在實驗室,早日把藥劑研究出來。至於齊宣說得左耳進右耳出,互相利用的關系沒人會當真。
等齊宣走後,他才打開門,正好和譚疏撞上。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