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年紀輕輕,竟然如此厲害。”
銀安平日裡接待的客人也多,第一次遇到如此深沉的同齡人。
譚疏越聰明,對他們反而是件好事,如堂島那樣的豬隊友,雖容易掌控,但太費心思,遠不如和聰明人合作省心。
“能成為混亂之城的下一任市長,沒點本事早就死在內鬥中了。”
“他退了一步,我們也不能什麽也不做,老師,我有個想法想聽聽您的意見。”銀安突然想到一個計劃。
齊宣不可置否的笑了,“你還需要我的意見,都帶我來這兒了,心裡早就有想法了吧,說來聽聽。”
眼前是一棟二層小別墅,藏在茂密的樹林中,樹林與牆面之間砌著一道大概兩米高的圍牆,圍牆上方嵌著密密麻麻的三角刺,其程度是鳥兒看了都找不到能站立的位置。
“瞞不過老師。”銀安向門口的雇傭兵道出來意,雇傭兵立刻打開大門讓他們進去。
小別墅裡也亮著燈,門口同樣守著兩名荷槍實彈的看守,看到他們同時喊道:“老板,我這就去帶他上來。”
銀安擺擺手,“我們去見他。”說罷,打開門走了進去。
“你想讓他們自相殘殺,倒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齊宣誇讚道,細細思索後發現是個非常好的辦法。
銀安看老師明白了他的意思,當下也不賣關子。
“弗裡斯配合實驗是一回事,我們必須握他的命脈是另一回事,以免最後階段他反水或者使詐。而我們此時又不能直接對他改變態度,有了譚疏這個外來矛盾的‘逼迫’,他是我們未來的合作者,我們也只有妥協。”
銀安打開地下室的開關,黑沉沉的空間霎那間亮如白晝。
“不管他心裡承不承認是我的侄兒,至少現階段他不能和我翻臉,為了大局著想,他只有向譚疏求情,譚疏自然能得償所願。”齊宣挑明了他的未盡之言。
“以譚疏對他的執念,他早該想到會有這麽一天。”銀安下了個結論。
兩人正好走到門口,關押著的人聽到動靜已經坐了起來,看見他們面露厭惡之色,“你們又想做什麽?”
“別害怕,我們這次是來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銀安安撫著,親自拿出鑰匙給他開了門。
裡面的人撐著牆壁站了起來,冷冰冰地看著他們,一言不發。
銀安走了進去,“松鼠,想不想知道在你老板心中,是你重要,還是一個臨時合作者更重要。”
第70章 閆單廷
松鼠冷笑:”你們又想幹什麽?”
這兩人指定沒什麽好事,他自己眼瞎落入這些人手裡,又被新婚愛人演戲騙出老板信息,已經足夠懊悔。
哪怕後面意識到被欺騙,做了許多補救措施,也已經於事無補。等他忐忑不安地見到了老板,發現老板就是弗裡斯後,懊悔焦慮擔憂幾番情緒夾雜,恨不得掐死當時的自己。
松鼠重情重義,絕對不願意成為老板的拖累,關在這裡想了許多自我了斷的方式,紛紛以失敗告終。
那時他便一直在等這些人出現,至少給他一個痛快。
“玩一場遊戲,如果你贏了,我們便放你和薑綺走。”薑綺就是出賣他的愛人,從對方出賣他開始,以往種種他在心裡已經斬斷。
松鼠挑眉,“你們會這麽好心?”抓他多半是為了威脅老板,會放他走才怪,連小孩都知道斬草除根,這些人得罪他這麽狠,更不會傻到放走仇人。
齊宣嫌棄裡面的味道,一直站在外面,此時開口道:“當然,你們已經沒什麽用了。”
這話不免有些貶低人,松鼠卻送了口氣,不管真假至少不用再讓他出賣老板信息,他這個人不怕沒命就怕對不起白鴿的幾個夥伴。
“什麽遊戲?”
銀安做了個請的姿勢讓他先走,松鼠也沒謙讓,他一個囚犯哪裡還有什麽選擇權,不管銀安想玩什麽,他都只有配合。
“應該是你的強項遊戲——叢林求生。”
松鼠有些微妙,望向他,“真刀實槍?。”讓他有機會拿槍,松鼠多以情報工作為主,比身體素質隨便幾個雇傭兵就能撂倒,這些人不會在玩他吧。
“公平起見,會給你配三個基地裡槍法和格鬥技巧最好的雇傭兵做搭檔。”齊宣說道。
松鼠聳聳肩,“能有幫手,還求什麽生?”這裡的雇傭兵都是專業訓練出來的,加上主場優勢,不是穩贏的局面。
這下松鼠反而有些好奇所謂老板的臨時合作者會是誰,值得這些人這麽大張旗鼓,就是不知道玩這場遊戲能不能遇到老板。
“別高興得太早,這場遊戲你必須要贏。”銀安適當給出壓力。
“輸了的話會怎麽樣。”
“也沒什麽,我們不會殺你,但提出玩這場遊戲的人一直覬覦著你的老板。”銀安替他松開繩索,鼓勵似得拍了拍,“好好休息,別讓灰塔失望啊。”
“什麽意思?”松鼠立刻警覺起來,他就知道世上沒有這麽好的事。
“明天你就知道了,銀安,帶他先上去休息。”齊宣失去了耐心。
小命在人家手裡,松鼠再是憤憤不平也不敢真的惹怒他,心情複雜地跟在銀安身後。
齊宣本來打算去一趟關押特裡的監獄,四人自被抓後沒有任何動靜,他在等特裡提出條件,結果四人完全把監獄當成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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