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映又連忙把剛剛的話複述了一遍,可是這一遍蘇柏硯毫無反應。
大概是剛剛出現了bug, 可是這一點微弱的變化就足以讓薑映的小心臟狂喜,看到小說未來驚悚畫面的煩躁情緒都一掃而空。
既然可以改變一些劇情線, 那麽來日方長。
他現在說再多,蘇柏硯也未必聽他的,不如給蘇柏硯一個思考的時間,明天簽合同之前再談。
“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薑映往門口退了一步,瓷白的手指搭在門把手上。
蘇柏硯油光錚亮的黑皮鞋抵住了門的底沿,眼眸深深:“撩撥了我就想走?哪有那麽容易的事。”
撩撥?
他哪裡撩撥了?
不是你單方面發發情嗎?
薑映杏眼瞪圓了:“……”
冤枉死他了好嗎!
薑映剛想辯駁,蘇柏硯修長的手臂穿過他的腿窩和纖薄的後背,將他打橫抱起。
薑映被迫懸空而起,腦袋貼上了蘇柏硯寬闊堅硬的胸膛。
不等他掙扎。
蘇柏硯將他帶進了臥室的裡間,扔在了柔軟的豪華大床上。
薑映在床墊上彈了一下,天旋地轉後的視線漸漸聚焦,被床頂的水晶燈光線刺了眼,用雪白的手臂擋了一下清絕的眉骨。
蘇柏硯單膝壓在了床墊子上,床墊微微陷下去了一角。
薑映的身體也不受控制的往傾陷那邊微微移了一點,梗過纖細的脖頸,睜開眼皮,入目是蘇柏硯冷白修韌的指節在解皮帶扣的場景。
薑映:!!!
變態變態變態變態變態變態變態變態。
死變態死變態死變態死變態。
薑映咬了一下唇,從床上爬起來,他的鞋子沒脫,只不過遊輪上乾淨整潔一粒灰塵都沒有,他的鞋底也不染纖塵。
薑映脫下一隻鞋,狠狠砸在蘇柏硯身上:“不要臉。”
蘇柏硯接住了他那一隻鞋,指腹勾著鞋帶,晃蕩了一下鞋子,饒有興致:“薄太太真會裝清純,明明自己都迫不及待地脫衣服了,還要罵別人不要臉。希望薄太太乖一點,我可不會像你先生一樣,憐香惜玉。”
脫鞋子=脫衣服?
蘇柏硯去你爹的大蛋。
薑映又脫下另一隻鞋子,將鞋子向蘇柏硯的臉上砸去。
蘇柏硯只是略略一偏,鞋子擦著蘇柏硯的耳廓丟了出去,將他的耳廓都擦紅了。
“呵,不自量力。”
“……”
怎麽搞的你好像真的在強取豪奪?
薑映真的快被他羞死了。
蘇柏硯越這樣,他心裡的害怕和不安就越多,他根本不想和蘇柏硯來真的,怕對方把他一個鮮鮮嫩嫩的水靈小桃子嚼吧成毫無水分的桃子渣。
薑映從床的另一邊下去。
還沒下床,就被蘇柏硯抱著壓倒了床上,薑映纖細的肩骨抖了抖,抬腿就要襲擊蘇柏硯。
蘇柏硯預料到了他的反應,伸手給他按了下去,薄唇溢出一絲低低的笑,像是哄:“好了,今晚就在這睡。我不讓你走,不還是怕姚樂樂在你耳朵邊嘚嘚嘚嗎?我有危機感。今晚我要是真碰你一下,你就把我閹了。”
薑映沒好氣地瞪著他,小噴子口無遮攔:“誰稀罕閹你,就你那一根小繡花針,醫生閹你的時候還要找放大鏡。”
事實證明。
有真材實料的人永遠不會破防。
蘇柏硯只是氣定神閑地撐在薑映身體上方,修長的手指在他領口的紐扣處滑過,淡聲:“確實,我平時自己上個廁所都要費半天力氣,小小的,怎麽找都找不到,薄太太幫我找找好不好?不然去就診,被誤會成醫鬧就不好了。”
我他媽的。
薑映被他的話氣得呼吸一窒:“……”
心裡罵了蘇柏硯一千遍一萬遍。
要不是他是這場桃色新聞的當事人,他絕對找娛記曝光了蘇柏硯,讓他個騷狗再也不好意思在公眾面前裝高冷。
兩人正唇槍舌戰難舍難分時。
門外的姚樂樂快要氣得翻白眼了。
他家小寶貝憑什麽遭受這樣的對待?!
戀愛期間被冷暴力就算了。
結果分手後和蘇柏硯曖昧,還有和蘇柏硯複合的意思,蘇柏硯這邊居然光明正大的和別人老婆私通了。
姚樂樂拎起消防栓。
身邊的幾個小網紅攔他沒攔住,姚樂樂抬手按了門鈴。
刺耳的門鈴聲在空蕩的房間響起。
蘇柏硯捏著薑映襯衫下擺的動作一頓,門鈴聲停止後,又繼續扯,將薑映的衣擺從牛仔褲裡拽了出來,往上一撩,露出了雪白晃眼的腰。
這時中斷後的鈴聲再度尖銳響起。
一聲,一聲,比之前的更加急迫刺耳。
薑映浸潤著水霧的眸子輕眨,秀氣的眉心都皺了起來,說:“是不是小孩子在惡作劇?”
蘇柏硯被打攪到了,神色極其陰鬱,但還是從床上下來,整理了一下微亂的黑色襯衣,又扣好了皮帶的金屬扣,扣面上的花紋泛著淡金色光澤,束在緊窄有力的腰上,格外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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