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映柔軟的臉蛋貼在他的肩膀上,小巧的鼻翼微微翕動,看上去又累又困。
“小薑老師是熱氣散了一些嗎?”
薑映被他的話氣到了,虛虛的撩起一半眼皮,冷冷道:“繼續。”
……
床頭櫃上的手機屏幕亮起。
來電顯示是秦斯以,鈴聲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
……
不知道過了多久,鈴聲響聲停止了。
蘇柏硯也停下了動作。
薑映抬起虛軟的腳狠狠踹了他的門面,將他的眼鏡都踹歪掉了,眼仁中藏了點殺氣,冷冷道:“混蛋。”
蘇柏硯拿起床頭放置的清水杯,托起薑映纖細的後背,將水杯放在他的唇前,讓他喝了一口水,薄唇淡笑:“薑映,我這還算混蛋嗎?真正的混蛋應該在他打電話那一刻就接了。”
薑映:“……”
媽的,遇到真變態了。
他談了五年的前男友到底是個什麽變態。
蘇柏硯給他理了一下額角汗濕的頭髮,自己也喝了一口水。
薑映幽怨又無力的瞅著那個水杯,嫌棄死了,冷冷道:“等會兒把這個杯子丟掉,你的嘴巴髒死了。”
蘇柏硯含在嘴裡的一口清水,到底是咽了下去,如果惡劣地渡給薑映,這輩子他都和求偶權無緣了。
“好,我的服務,小薑老師還算滿意嗎?”
薑映已經垂下了輕薄的眼皮,乖軟的臉蛋浮了一層粉色,出了一身薄汗,這會兒五髒六腑的火氣也少了很多,主要是累了,想睡覺,顧不得其他的。
這時,門鈴聲響了。
蘇柏硯劍眉微擰,不用開門,他也知道這會兒門外的人是誰,扯了下薄唇,諷刺道:“這人都不知道情侶晚上會不方便嗎?”
門鈴一直響。
響了一分鍾。
秦斯以的聲音在門外的傳聲筒處響起,語氣很薄很淡:“桃桃,睡了嗎?”
蘇柏硯自從上一次和薑映做過之後,就一直欲求不滿,今天好不容易沾了薑映,起了反應也是情理之中,只不過薑映不要做,他就是要爆炸了也只能忍著。
他起身走到門口,淡聲:“你等一會兒。”
說完,就去了浴室,淋了十來分鍾的冷水,雖然無濟於事,但是嗓子間那點啞意變得清沉了很多。
出來時穿上了寬大的羊絨浴袍,遮住了生理性狼狽,俊美的肌理隨著他的走動起伏,散發著濃濃的荷爾蒙氣息。
開了房門。
秦斯以站在門外,端著滿滿一碗敗火的綠豆冰沙,綠意在雪白的瓷碗中點綴,稀碎的冰和白糖並沒有完全消融,晶瑩剔透,獨得夏日的一份清爽。
蘇柏硯寬闊的肩膀斜倚在門框邊緣,出言調侃:“田螺姑娘啊?”
秦斯以:“桃桃呢,今晚的羊湯火氣太大,他的腸胃受不住,把這個給他喝了敗敗火。”
“吃過藥就睡了。”蘇柏硯沒有接他的東西,雖然這份冰沙看著挺爽口的,薑映要是想吃,他也會做,犯不著別人來賣好邀功。
秦斯以沒有說話。
兩個身高逾一米九的男人之間再次燃起了火花。
秦斯以眸中的溫淡不見,變成了犀利涼薄的刀意:“你真的能照顧好他嗎?知道他身體弱,上了火就翻來覆去睡不著,你還讓他吃了藥就睡?你是不是嫌他嬌氣,給他喂安眠藥了?”
蘇柏硯:“……”
薑映的酒店房間不大,路過玄關一個轉口就能看到豪華大床。
蘇柏硯眸色戲謔的睇了一眼在床上躺著的薑映,薑映只是在腰上蓋了一層薄薄的毯子。
薑映本來很困,聽到這邊的動靜就一直沒有入睡,豎著耳朵聽,對上蘇柏硯的目光後,烏黑的眼仁裡閃過一抹鄙夷,嗤之以鼻的對他做了個口型:“在照顧人這方面,秦斯以就是比你個下流的狗東西強。”
蘇柏硯略略挑眉。
下一秒,矜淡的薄唇開合,對秦斯以說:
“我當然能照顧得很好,要不你進去看看他睡得香甜不香甜?”
薑映:!!!
他這副鬼樣子怎麽見人?
薑映聽見這話,漂亮的杏眼都瞪圓了,連忙鑽進了被褥裡,生怕蘇柏硯腦子犯渾,心裡怒罵蘇柏硯了一千遍一萬遍。
秦斯以橫他一眼,也不客氣,跨開長腿就要往裡邁,只不過被蘇柏硯擋在了門外。
“秦老師,你還真不客氣啊。”
蘇柏硯俊美的輪廓深邃冷刻,好整以暇道:“我男朋友連呼吸都像是賣萌撒嬌,漂亮的睡顏怎麽可能輕易讓不三不四的人看到,希望秦老師以後少管閑事。”
第30章
蘇柏硯俊美立體的五官戲謔明顯, 秦斯以越看臉色越沉,越懷疑其中貓膩。
蘇柏硯拍攝《武道》時打戲非常多,與一眾武生大佬對戲, 磕磕碰碰受傷是常有的事, 采訪時透露每次醫生給他處理完傷口,他都會服用小劑量安眠藥,一是拍攝強度大、壓力大難以入睡,二是睡著了就沒知覺了, 也不鬧人了。
蘇柏硯怎麽看都不像是有耐心的人, 秦斯以無意間看過這個采訪, 但是不清楚他對鬧人的界定是什麽,即使蘇柏硯攔他, 他也要看個究竟。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