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沉知道兩人沒問題,心情才松懈下來,笑著說那我要象征性地生氣一下了。
薑映瞪了他一眼:“哼。”
陸執在旁邊一臉看戲的表情說:“薑映,你今天去E.R娛樂鬧了一通,這是我身邊的工作人員也傳開了,你倆是不是要分手了?蘇柏硯怎麽可能還送薑沉禮物?”
薑宏瑞一聽這話,頓時急了,語氣嚴厲地責問:“你真的把我身份尊貴的兒婿弄丟了嗎?薑映,我說多少次了?能不能收收你的臭脾氣?你這樣誰忍得了你?你去給他道歉。”
薑映看著早就陌生的薑宏瑞,心裡還是不由得刺痛了起來。
薑宏瑞完全沒有給他面子當著眾多人的面直接嚷嚷了起來,眾多賓客紛紛向薑映投來了目光,但是薑映是東道主的弟弟,他們什麽話也不敢說,只在心中默默地議論了。
——什麽高高在上的小天仙,被玩了幾次,還不是被拋棄了?
——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看節目的時候,蘇柏硯好舔薑映啊,估計是得手了就膩了。
——薑宏瑞真不是個東西,眼裡只有錢錢錢,看惡心了。
就在眾人看戲的目光投在薑映身上時,安秘書邁著大步進入了宴會大廳。
走了過來,將禮物打開,當眾呈現了一下金光閃閃的定製鑰匙,說:“抱歉,小薑總,我們總裁這段時間有很多工作要忙,這輛跑車是蘇柏硯先生半年前定製的全球唯一一輛跑車,價值一個億,用來當做小薑總的生日禮物。”
薑宏瑞看了喜笑顏開,走過去想觀摩一下車鑰匙,但被安秘書一個閃身躲開了。
他走到了薑沉的面前,鄭重其事道:“這是蘇總送給您的禮物,如果後續有產權糾紛,或者別人私佔你的財產,請你務必聯系E.R的律師,蘇總說他是一個非常小肚雞腸的人,不喜歡別人搶奪他贈送的禮物。”
這話已經不是含沙射影,而是指名道姓了,露出豔羨的目光的眾人,對薑宏瑞更加鄙夷了。
——這是有多賤啊,才能讓一個外人都幫著家人防范。
薑宏瑞在眾人戲謔的目光中差點腦梗死。
葉莉和薑沉已經察覺出來了端倪。
一場宴會上送兩個價格天差地別的禮物,這是蘇柏硯絕對不會犯的禮儀錯誤,所以剛剛的禮物,一定是薑映自己準備的,兩人並沒有事先溝通。
所以,陸執說的話是真的。
薑映與薑沉對上了眼神,薑沉眼裡沒有一絲的責怪與詢問,似乎是在用這種方式照顧他的情緒,可僅僅是這樣薑映就難以承受。
他不想讓哥哥看到自己寵愛的弟弟,有著一段狼狽的感情。
薑映得手掌發涼。
下一秒,秦斯以捉住了他的手掌,讓他帶離了宴會廳,薑映漫無目的的跟著他走。
不知走了多久。
薑映始終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他已經一整天的努力讓自己高興起來了。
他不敢承認他依舊喜歡蘇柏硯。
可是蘇柏硯個狗東西只是想睡自己。
他倆的狀態應該是他和蘇柏硯談戀愛,蘇柏硯想和他演g.v。
他不明白為什麽喜歡一個人就要經歷這些痛苦的情緒,難過、狼狽、患得患失,時刻想要否定。
薑映甩開了秦斯以的手,他怕自己再想想就會哭出來,他想一個人靜一靜,消化掉自己的情緒。
可是,下一秒他才注意到自己已經被帶到了一個公園的停機坪上。
遲景從私人飛機上下來,笑嘻嘻道:“他媽的秦斯以,大半夜把我叫過來,就是為了哄你的小甜心。可以啊,十年如一日。”
“……”
薑映翻遲景一個白眼。
遲景:“小不點,小心眼珠子翻不過來。”
“……”
尼瑪比。
薑映當場他表演了一個眼珠全白的嫌棄。
秦斯以帶他上了私人飛機。
螺旋槳的聲音在響,私人飛機飛到了千米高空,離江城的地面越來越遠,璀璨的高樓大廈燈光綿延不斷地連綴著,好似起伏的山巒,巍峨雄壯,離地面越遠,地面就越像繁星點綴的星空,美得神魂顛倒。
薑映坐在私人飛機,雙腿露在了外面,遲景說的十年如一日,確實不假。
他十三歲時,正在上初一,那個時間段男生的身體都在突飛猛進地增長,只有他永遠像一朵綿軟無力的花骨朵,沒什麽力量,學習又好,女生緣也超級好,自然遭到了男生的排擠。
一次晚自習,幾個男生把他擠在走道裡開他玩笑,來找他玩的秦斯以笑容邪氣四溢,但手上的動作到沒有那麽溫柔了,拿著拖把就把他們全都開了瓢,然後帶他翹課坐了私人飛機。
可是這一刻,薑映想哭的情緒瞬間沒有了,高空上的清涼感撫平了他內心的躁動。
世間好像有無數浪漫又快樂事情存在,美好的、讓人憧憬留戀的、無限甜美的感情,都隨著高空的清涼感圍繞在他身邊。
秦斯以高喊了一聲,對著薑映說:“你要不要也喊一下?發泄一下情緒。”
薑映才不要做這種傻逼的動作,噘了噘嘴:“秦斯以,你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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