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裡是介意秦斯以舔了一下薑映的膝蓋,他是心態崩了。
他明明和薑映感情進展到了濃時,薑映明知道他介意秦斯以,還和他密切來往,還對秦斯以的擁抱露出了臉紅的表情。
所謂的如膠似漆的甜蜜,只是他一個人幻想出來的而已。
但凡薑映真的喜歡他,他會從旁人口中得知秦斯以要住他家裡,會看到兩人如情侶一般甜蜜的畫面?
象征羞澀的臉紅表情不是他的專屬。
他媽的,他還在奶孩子,還在幻想和薑映結婚的婚後生活時,得知了這個消息,他隻想殺了勾引薑映的所有人。
蘇柏硯並不打算道歉,看著分外安靜的聊天框,點進了薑映的頭像之後,發現對方的朋友圈出現了一條細杠,薑映沒有設置三天可見,這條細杠證明薑映把他刪了。
蘇柏硯眸間更加陰鷙了。
他習慣性地拿出了一包煙,頓了頓,又放下了,把薑映在超市給他買的巧克力棒拿出來放在齒間咬了一下,純正濃鬱的可可豆味發苦。
在舌尖彌散著淡淡的苦味,難吃死了。
只是他,一根一根地吃完了,如同沒人要的喪家之犬,默默地在遺棄他的主人面前賣弄聽話的本領。
薑映從E.R大樓出來後,坐上了小夏開的商務車,淡聲說:“隨便轉一轉。”
小夏開著車在江城市區沒有規律的遊蕩者,薑映想到了薑沉的生日,他才和蘇柏硯同居,兩人又鬧了這麽一出,蘇柏硯是不會參加他哥的生日宴會了。
他不想因為感情問題在薑沉面前難堪,轉到了一個綜合型商城。
他讓小夏停了車,自己上去買了一瓶男士香水,和一條男士領帶,包在禮品盒裡,打算晚上一並送給薑沉。
晚上,薑沉的生日宴在江南路的天蓮別苑舉辦,天蓮別苑走的是蘇州園林建築,在鋼筋水泥森林中,是別有洞天的存在,假山流水,竹林綽綽,處處透著一股清雅的詩情畫意。
賓客來的不少,他的後媽郭敏是無法出席的,因為葉莉要來,陸執倒是厚著臉皮來蹭資源人脈來了。
蘇灼年也來了,他西裝革履的打扮,這些天的作惡讓他的面相愈發的寡淡孤僻了,林秘書提著禮品盒子跟在了他身後。
秦斯以在薑映家住了一天,薑映和秦斯以一起出的門,四人正巧在別苑的遊廊中撞個照面。
蘇灼年已經得知了薑映和蘇柏硯鬧掰的消息,看到薑映略帶憔悴的臉蛋,愉悅的心情更加明顯了,確定兩個人是真的出現了問題。
蘇灼年含笑問:“映映,這麽好的表現機會,我的大侄子沒有陪你一起嗎?”
薑映翻了個白眼:“你瞎嗎?”
沒看到蘇柏硯不在我身邊嗎?傻逼。
秦斯以:“老一輩的都愛這樣明知故問敲打人,咱們配合他對對對就行了,映映,你何必把話說的這麽難聽?”
蘇灼年臉色陰沉了些許,皮笑肉不笑:“以前江城豪門圈就流傳一句話,說秦斯以是薑映的狗,我還不信,今天一看,果然狗是叫的最歡的。”
“……”
媽的,當他面罵他竹馬是吧。
薑映眼尾微微上挑,一雙清透的眼仁蕩漾著清波流光,露出甜甜的笑容,開始對蘇灼年禮貌了起來,雙手乖乖的垂在身前,握著一個禮品紙袋的細繩,語氣甜甜的,像是撒嬌:“四叔不同以往,看來以後江城是要變天了,四叔現在散發出來的氣質好迷人,我果然還是喜歡那種斯文敗類的壞東西,我替自己和秦斯以道歉,四叔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林秘書以多年接觸薑映的經驗,覺得這裡面一定有坑,於是小聲說:“蘇總,小心駛得萬年船。”
要是以往,蘇灼年肯定會多考慮一下,但現在不同了,薑映剛剛受了情傷,肯定需要安慰和呵護。
蘇灼年大方道:“好。”
秦斯以:“……”
秦斯以默默的拿出了手機,調出了錄像模式,精彩的瞬間不能錯過。
薑映和蘇灼年走到一旁的假山流水前,薑映露出了脆弱的表情,要往蘇灼年懷裡撲,這一下把蘇灼年弄愣了,可是下一秒,薑映直接把他推進了流水中。
蘇灼年還沒有反應過來,薑映踩著他的身體踏進了流水池,用腳踩在他的胸口上。
蘇灼年剛一起來,整個人又被摁進了水池裡,咕嚕咕嚕地灌著水,他的胸口被擠壓著,就算是水性再好的人,一旦水位沒住了胸口,一時間都是難以反抗的,灌著水的嘴開始嗚嗚了起來。
“真好聽。”
薑映的眼尾輕輕一挑:“果然狗是叫得最歡的。”
直到薑映,從蘇灼年身上踏過,又回到了地面上,秦斯以才把手機的錄像關掉。
秦斯以搖了搖頭:“……”
果然,00後和89後是有代溝的。
在薑映的認知裡,沒有出賣色相,以聲色示人,只有武力壓榨,可憐了喝水喝到像是懷孕了的low叔。
宴會開始時,蘇柏硯也沒有出現。
葉莉和薑沉臉上一閃而逝了疑惑,但是沒有多問。
薑映拿著禮盒走到了薑沉的面前,將兩份禮物遞給他,甜甜道:“哥哥,今天柏硯哥哥很忙,他走不開,就讓我帶他送你禮物了,哥哥不會生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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