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得不到薑映,他真的會死掉,變成一堆沒有價值的腐朽白骨,他太愛薑映了。
薑映的上半身躺在了床的邊緣,下半身懸空,他不知道蘇柏硯要做什麽,皺著秀氣的眉,虛虛抬眸撩了他一眼,眼尾像是被胭脂浸透了,誘人的很,嗓子也像泡了蜜水:“怎麽了?要我下床站著做嗎?”
“不需要。”
“?”
……
蘇柏硯漆黑的眸色暗藏洶湧。
薑映看到後更加心驚,咬了一下唇,努力讓自己清醒起來,故意道:“柏硯哥哥,我想要你。”
可是蘇柏硯也意識到了薑映這麽做的原因,他弓了身,湊在薑映的耳邊,低沉蘇撩的聲音帶著一些啞:“薑映,你以為這樣就能換回我的良知嗎?你這樣只會讓男人變得更壞。你簡直太乖,太可愛了,我只會後悔沒有早一點這麽做。”
因為蘇柏硯湊在薑映耳邊說話,兩人的距離更近了,進到了薑映完全無法承受的程度。
這個男人……
“……柏硯哥哥。”
薑映躺在床上,虛弱的視線望著床邊一直站著的蘇柏硯崩潰的哭出聲來。
……太惡劣了。
……
蘇柏硯的傷口都崩開了,卻完全沒有察覺,薑映不知道哭求了多少次,而每一次蘇柏硯的停下,只是為了調換位置,而不是放過他。
……
市中心鍾樓的12點鍾聲報響時。
薑映雪白的後背靠在牆上,纖細的脖頸拉成了天鵝瀕臨死亡的絕美弧度,虛浮無力的視線望著前方晃動的殘影。
第72章 (捉蟲)
第二天。
主治醫師非常生氣:“你當人的皮膚是布嗎?撕裂了縫, 縫了再撕裂,就是布也禁不住這樣造作,你這是怎麽搞的?”
蘇柏硯脖頸、大腿、小腿的傷口都程度不同地撕裂了, 需要重新縫針, 人也無法站立了。因為出汗太多,傷口也輕微感染了,他沒有太多力氣,坐在護士推著的輪椅上。
“不小心。”
理由都懶得找。
皮膚冷白, 薄唇緋淡矜冷。
蘇柏硯在床上野到沒邊, 平時和薑映相處更是談不上斯文端莊, 面對外人時,又恢復了疏離的清霜薄雪, 拒人於千裡之外。
主治醫師又好氣又好笑, 他知道蘇柏硯是個工作狂,時間又金貴, 道:“你明明過兩天就能出院,回家療養,現在又要多住幾天院。”
蘇柏硯沒有過度反應,也沒有詢問徹底康復的時間,平時在意的東西,在這一刻好像很微不足道, 或者是說他在意,但被某種事情給哄乖了,只是鼻息矜淡的發出了一聲:“嗯。”
江城市立醫院是國內頂尖的醫院,明天接診。來自世界各地的病患, 忙的時候,有些科室的主治醫生連廁所都沒辦法去, 護士更是忙得腳不沾地,只有負責vip病房區的護士,工作稍微輕松一點。
兩名護士將重新縫過針的蘇柏硯送回病房後,就回到了護士休息站。
vip病房設置著緊急呼叫器,而且六個vip病房為一個廊區,每一個廊區都設置有一個護士在前台值班區,所以她們根本不用擔心蘇柏硯的安全問題。
護士休息站的小鹿眼護士看到她倆盡顯疲態非常疑惑:“你們兩個怎麽了?你們不是負責蘇柏硯的病房嗎?他是我見過最省事的病人了。”
其中一個小護士道:“他的傷口崩開了,重新縫的針,打了麻藥,我們兩個將送回了病房,又抬上了床。”
小鹿眼護士:“?”
小鹿眼護士:“怎麽回事?他就診前不是還緊急組織了一個專家會診嗎?況且這家醫院有他參股,他接受的是最頂端的醫療資源,怎麽可能出現這種醫療事故?”
小護士:“……”
小護士臉紅了紅,小聲:“薑映在他房間裡睡覺呢。”
“在他房間裡又怎麽了?”
小鹿眼護士是蘇柏硯的毒唯,堅定的分手黨,難免迫害妄想症上身,認為全世界的人都在害他的哥哥,況且蘇柏硯才被害過一次。
她抿抿唇說:“是薑映出軌被發現,氣急敗壞打了他嗎?”
至愛邪門的茱莉亞的文字信息是發在了外網,薑映的話題度特別高,這一信息很快被斯映cp超話粉絲拿走當糖磕了,後來又經過營銷號截屏轉發,薑沉是素人,身形又和秦斯以相似,網上鬧得沸沸揚揚,不過薑映放出他哥哥的入房登記之後,吃瓜網友很快就被澄清打臉。
吃瓜群眾如潮汐退場。
但是執迷不悟的人永遠相信。
小鹿眼就是這批人當中的其中一個。
“……”
“一看你就沒談過戀愛。”
小護士:“他們兩個肯定做了,而且特別激烈。我們剛剛進病房,薑映還在病房裡睡,隔著一個藍色的屏風,我是不小心看到了一眼。天呐,他白的發光,睡顏也超級可愛,但是你知道嗎?脖頸上有超級多的吻痕,鎖骨上的小痣都像是被刮痧拔罐過,嘴巴紅紅的,又破了,那種脆弱易碎的氣質絕了,好像一株清純又糜豔的白玫瑰。”
“……”
這是不小心看一眼嗎。
媽的是沒把你的魂魄吸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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