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赫看著鏡子,歪頭靠在卓因行的額角,“想說什麽?”
卓因行緊閉著眼睛,歪頭躲掉周赫的靠近,小幅度地搖了搖頭。
周赫對卓因行的躲避相當不滿,眼睛看著鏡子,犬齒卻印在卓因行的脖頸,圈禁一顆小痣。
“你要陪我啊卓因行,你要陪我,我才會替你還債啊。”他的聲音極盡溫柔,嘴唇輕輕地撫慰被牙齒咬痛的皮膚,“說話,你剛才想說什麽?”
卓因行難堪地鎖著眼睛,“你…不要把我摔了。”
“好。”周赫就著姿勢,直接坐到床邊,“今天你想做些什麽,讓我來幫你還債呢?”
他給予卓因行充分的主動權,可於卓因行而言,是被逼迫著,親手葬送尊嚴。
世界上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地位不同的人永遠無法互相理解,卓因行沒有任何親密動作,只是拚力地閉合雙腿。
而周赫自行理解,“好吧,看來你今天想用腿。”
三卷不會太長,主要是揭秘。
3.4錯覺與錯過
對於這樣的生活,周赫可謂是相當滿意,他一步步攻破卓因行的底線,讓卓因行“自願”接納他。
他是唯一一個能對卓因行這樣做的人,卓因行會為他流露出任何表情,他具有不可替代的特殊性。
每當入夜,他都會去到卓因行的房間。
卓因行總是克制的,緊咬著牙關,拚力用鼻腔呼吸,不肯泄露任何一次聲音。
可是潮紅的臉頰會暴露一切,擰起的眉心欲蓋彌彰,因呼吸急促而不斷起伏的胸膛,痙攣的小腹,抽搐的大腿,無一處不昭示著,他已然墮於情 欲。
更要命的是,卓因行的克制,不過是他自以為的克制。
他們的交流總是持續很長時間,一到後半段,卓因行馬上就體力不支、意識模糊,暈暈乎乎的快要睡過去。
那時候的卓因行,哪還有什麽力氣咬緊牙關,連自己的哼吟有多麽婉撩撥都不知道。
周赫最喜歡看的就是後半夜的卓因行,和白天那張冷若冰霜的臉完美反差,眼淚會浸潤眼角的小痣,賦予淚痣本該有的含義,每次他舔咬卓因行腰間痣附近的皮膚,卓因行都會顫栗著推他。
感受到日常冰涼的指尖,在那一刻於他肩頭髮燙,就覺得無比滿足。
而他也保住卓因行的體面,從沒有告訴過卓因行後半夜的事情。
但人性本貪,他得到了欲,便想得到愛。
他差點忘了,他得到卓因行不是為了釋放自己那些微不足道的愛意,而是為了向卓因行索取。
他想要卓因行愛他,愛一點點就好,也算是回歸初心了。
但他沒見過愛,付出時盲目無章,索取時更是荊棘叢生。
他想,如果卓因行能夠在清醒時,也對他袒露不設防的表情,也聽話叫他的名字,也向他討要擁抱,應該就是有一點點愛了。
於是他的惡劣便不至止於入夜,他開始在白天侵略,帶卓因行外出。
可是無論他如何過分,卓因行仍舊不願施舍他一絲情緒,他嘗試過詢問,他在卓因行望著窗外發呆時詢問,“你在想什麽?”
卓因行輕吐出的字眼,砸在周赫心頭,沉重刺痛,“還有31個月。”
卓因行的眼裡竟然出現了一些神采。
那一刻,周赫閃過一個想法,他寧願卓因行的眼鏡,一輩子黯淡無光。
僅僅是一瞬間罷了,他更愛全身都光芒萬丈的卓因行。
他把卓因行按在陽台,過了晌午也沒顧得上吃飯,卓因行全程都警惕地看著樓下是否有行人。
結束以後,周赫去尋卓因行臉上有沒有淪陷的情緒,一無所獲。
從那以後,卓因行再沒上過四樓。
他把卓因行抱上廚房料理台,水果刀就在一邊,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把水果刀遞到了卓因行手上。
卓因行在顛簸中看來那把刀好久好久,到他手都酸了,也沒有接下。
只是放開了齒關,說:“你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對嗎?現在放手也不遲。”
周赫皺眉,把刀扔到一邊,埋頭苦乾。
那天之後,卓因行變得嬌氣了,就算是喝杯水也不自己下樓,什麽食物都叫阿姨幫忙拿下去。
卓因行出房間的次數越來越少,周赫的工作也進入行業淡季,空閑時間很多,他這才發現,自己和卓因行如果不做愛,只能相對無言。
追人要投其所好,他把曾經看過無數遍的,卓因行的采訪、電影全都再看一邊。
再見到房間裡的卓因行時,他才發現這人瘦削許多,整個人灰蒙蒙。
他看的第一個視頻,是在首都七中小樹林裡,一段拍攝廣告的花絮。
小樹林總是讓人想入非非的,他帶卓因行回到高中校園的小樹林,逼迫他向自己敞開身上僅有的大衣。
他看到了陽光下的卓因行,看到了因羞恥感而哭泣的卓因行。
他覺得自己做到了,卓因行的淚水終於不止在燈光下瑩潤,陽光下,卓因行也願意展示自己的脆弱了。
他覺得自己找到了方向,他給卓因行更多自由,甚至把拍攝地遙遠的劇本送到卓因行面前,只因為覺得適合。
他明明是投其所好,卓因行卻並不高興。
他搞不懂卓因行的心思,問也不開口,看也看不出,他都怕時間久了以後,卓因行會變成一個啞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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