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因行費心逃避的問題,自己不願想,更不願和周赫聊。
他把話題引回去,“你繼續說,對於周逢,還有什麽要交代我的?”
“總之他是壞人,他讓我小時候過得很辛苦,你不要站在他那邊。”周赫道。
頂替,小時候。
演員的天性讓他可以用任何詞匯編織成一段故事,難道是狗血的“真假少爺”戲碼?周逢在富裕的家庭裡享受,周赫卻被抱到了條件不好的家庭?
那周赫的厭惡倒是合理的,被偷走的愛和幸福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彌補的東西。
“他故意挑撥我們的事你忘了嗎?如果不是編劇老師剛好回國,你還要懷疑我多久?”周赫把自己的冤屈一股腦倒出來,“卓老師,到現在認識也有小一個月了吧,你現在再判斷,我是那樣心機的人嗎?”
“不是,我的錯。”卓因行把手搭在周赫的後頸,摸小狗一樣順著周赫的發尾。
可是,今天周逢給了他新的線索。
他說了好多謊,他瞞了周赫好多事,內心的掙扎讓他想盡快結束這一切。
他要盡快找機會,把玻璃鑰匙插進鎖孔裡。
別墅區的戲份就快結束了,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這幾天集中碼字,會覺得進展太快了嗎
2.14八千一粒的返場(四更)
2.14
《戀痣癖》是以感情線為主線的電影,別墅區的戲份又是圈禁戲份,卓因行幾乎找不到能夠支開周赫的機會。
無奈之下,他只能違背周赫的意願,找到周逢。
卓因行關注著四樓的燈光情況,在院子角落裡焦急道:“你可不可以直接告訴我,鑰匙打開之後有什麽,下周就要去宗山拍攝了,我、我不知道該怎麽辦。”
“著急的樣子很不像你啊?”周逢悠哉遊哉,“都說覺得一個人可愛,就是喜歡上了那個人,我覺得不準確。因為一個人,完全打亂了自己的節奏,被牽著鼻子走,才百分百是喜歡上了那個人。”
卓因行人生中第一次有了想翻白眼的衝動,“我沒問你這個,你回答我的問題,周赫很快就拍完了。”
周逢卻還是神神叨叨的,“喜歡一個人就要喜歡他的全部,或者忍讓他的缺點,坦誠才是建立穩定關系的法寶。”
卓因行人生第一次有了想打人的衝動,按周逢的邏輯,他怕不是愛上周逢了。
他歎了口氣,“是你一直引導我的呀,你肯定是希望我能做到的,送佛送到西吧。”
周逢的笑看起來不懷好意,“方法有是有,就看你能不能接受了。”
卓因行就算急,也比一般人耐心足夠,仍然忍受著周逢討人厭地賣關子行為。
“我先告訴你,我是在幫你們,我可不是壞人,周赫...也不是個完全的好人。”周逢摸了摸口袋,沒把煙帶出來,只能手指扒拉著打火機解癮,“人在高興的時候最容易放松警惕,也最容易犯錯,你讓他高興到極點,用多弱智的方法都會奏效的。”
“比如說,你用美人計,給他來一個大滿足,然後隨便說什麽想吃城東的蛋糕,想吃城西的水果,他都會聽啊。”
“這麽弱智嗎?”卓因行脫口而出,隨後才找補,“抱歉,我沒有別的意思。”
周逢猛地把打火機蓋子摔上,“那不然怎麽辦?你如果真的相信他是幼稚蠢蛋,犯得著來問我怎麽辦?你潛意識裡也知道他不是表面上那麽簡單吧?”
“卓因行,你在象牙塔裡活得太久了,事情不是逃避就會消失的,周赫也不是你自欺欺人,告訴自己他就是個單純小孩,他就真的會變成單純小孩的,還有——”
“好了你不要說了!”卓因行覺得自己胸口被壓上了一塊巨石。
周逢不會“憐香惜玉”,“我們受人尊敬的卓老師,你想要的一切都在鑰匙裡,不止周赫,還有你一直尋找的東西。”
卓因行愣住,一時間舌頭都找不對發音的位置“你、你說,不是...你知道什麽?”
“嗯哼,點到為止。”周逢逐根伸出手指,“第一,我沒有給你鑰匙,是你從我口袋裡偷走的,我不知情。第二,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今晚什麽都沒說。”
周逢將手舉過頭頂,旋轉落下,落成一個王子禮,隨後轉身離去。
卓因行後仰著頭靠在牆上,被周逢雲裡霧裡的話弄得混亂,難道這世界上,不止他一個陷入循環的人嗎?
周逢總是給他一個引子,讓他陷入漩渦,再自己去做那臨門一腳。
他現在就不得不思考著周逢離譜提議的可行性。
他嘗試過深夜定一個鬧鍾,趁周赫睡覺下去“探秘”,第一次,碰見了在廚房倒水的周赫,周赫說這是他習慣起夜的時間。
第二次,他換了時間,周赫也有新的理由。
如果再多一次,他不擔心周赫有沒有理由,或者是不是真的起夜,他是沒正當理由回答自己為什麽深夜出門了。
還有什麽城東的蛋糕,城西的水果,現在都有24h的某團跑腿,也不算什麽站得住腳的理由啊。
喝酒?還沒灌醉周赫,他先不省人事了。難道要給周赫吃安眠藥嗎?可是安眠藥又不是輕易可以買到的東西,萬一喂少了,周赫醒了他沒法交代,萬一多了,給周赫神經或是什麽造成不可逆的傷害,他承擔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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