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因行不懂這有什麽好問的,他們要在這裡待很久,養個小寵物也未嘗不可,“怎麽了嗎?”
周赫斬釘截鐵道:“你可以救他,但不可以養他。”
來晚了來晚了,最近工作真的超級無敵忙,也有時間,但是沒精力
不會推太久的,快完結了,這周18號也有一天休假,當天會像以前一樣,爆更的
4.12包容
“你可以救他,但不可以養他。”
卓因行垂眉無奈,“它只是一隻小狗。”
懷裡的生命太微弱,再去爭辯一個結果,只能是耽誤時間,卓因行選擇暫停分歧。
他抱著小狗往室內的方向走,“再說吧,先把它救活。”
周赫辦事是很利索的,不過二十幾分鍾,卓因行要的全部帶了過來,還額外拎了農家樂老板的愛心附贈,幼犬糧和玩具。
鄉下的流浪小野狗,總是比養尊處優的寵物犬更頑強,它們生來無歸處,於是長出堅硬的殼,遮擋風雨,阻礙傷害。
但它們渴望歸處,當它們被溫暖的懷抱擁起,便會更加堅強、乖巧、柔軟。
它們不吝嗇展示自己的弱點,隻為換取那一個懷抱的信任,祈求那一個懷抱的永恆。
就像卓因行懷裡的小狗,就像卓因行面前的周赫。
“它眼睛都沒有完全睜開,還有朦朦朧朧的一層...”卓因行小心翼翼地托著小狗,捧在掌心,與視線齊平,臉上不自覺地帶著微笑,眼裡的神色都能化成溫水洗掉小狗身上冰冷的雨滴。
看著卓因行的神態,周赫重申自己的訴求,“你不可以養它。”
卓因行的神態定格在臉上,但他沒有說什麽,只是接過周赫拿來的東西,一點一點給小狗喂了羊奶粉,用一件自己的羊絨薄衫,團成一個小窩,供小狗取暖。
卓因行本就是個內心柔軟的人,看著幼小可憐的事物,本能的產生憐憫,又因為自己的絕對強大和絕對控制權,喪失所有警惕和懷疑。
他看著被定義為寵物的小狗,溫柔地喃喃道:“真是好小一隻呀,小芝麻一樣。”
或許他有一秒是希望,周赫也能發掘這條小生命的可愛,又或者通過絕對的靜物物化,讓周赫明白,一個小動物,是不會成為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阻礙的。
但周赫是執拗的,他換了一種方式,去表達自己的不滿,“卓老師,你也不可以…給他取名字。”
卓因行歎了一口氣,終於抬起頭來,正式解決周赫的問題,“我們可以商量,你不要命令我,我們之間又不是上下級的關系,你可以告訴我你的理由,你任何的想法,哪怕…十分無禮。”
“我們太缺少溝通了,不是嗎?這一點你我都知道的,所以你不能總是給我一個結果,讓我胡思亂想去誤會你,你要說給我聽呀。”
類似的話語,他已經對周赫說過無數遍了,但是,算上那些無限循環的次數,周赫已經生活過多少年,不可計算,常年以來養成的習慣,邏輯思維,不是那麽輕易能夠改變的。
他有耐心,他有恆心,他有想要愛的心。
所以他不厭其煩。
卓因行伸出手臂,輕輕捏住周赫的指尖,“說說吧,我為什麽不可以養它呢?”
周赫嚅囁著,他敢於大膽的去表達愛與欲,敢於向卓因行去索求任何,敢於在夜晚提任何放肆的要求。
可一到兒女情長的細小矯情事兒,他就又變得羞怯了。
他總是不善於去展示“缺點”的,他還是下意識去塑造完美的,所有人在愛情面前都會不知所措地像個孩子,更何況是周赫這樣的“問題兒童”。
於是卓因行無限放大自己的耐心,周赫不願意輸出,那麽他就去挖掘。
卓因行上移手掌,把周赫牽的更緊一些,最好像綁縛,最好像鎖鏈,“你是怕我把太多的精力分給它,沒時間好好發展我們的感情嗎?”
周赫皺眉,好像他自己也並不知道,到底是什麽理由。
卓因行繼續問:“難道只是因為…你不喜歡小狗?”
周赫垂眼沉默了一會兒,他無法在短時間內剖析自己,凝練出直白的答案,他有問題,但他聽話,卓因行希望他開口,那他就學表達,學娓娓道來。
周赫:“都說狗是最忠誠的,最聽話的,你本來就不相信演員的感情,感受到狗那種最直白的真誠之後,你會更嫌棄人對你的感情吧…”
卓因行哭笑不得,“周赫,一個人再有愛心,再愛自己的寵物,也不會對寵物產生愛情啊。”
狗的忠誠,和人的忠誠,完全不是一條賽道上的感情,又何來衝突與影響?
“周赫,人去養寵物,培養下屬,才會需要絕對的忠誠,但愛人的忠誠不是這種。”卓因行看著周赫的眼睛,慢慢的將字句嵌入周赫的腦海,“我不是要你聽話,要你服從,而是因為喜歡我,願意去達成我的願望,心裡只有我一個,它們之間有太大不同了。”
卓因行不是個伶牙俐齒的人,缺乏戀愛經驗的他,也不是會甜言蜜語的人。
他在感情表達上,是偏向羞怯的,可周赫逼著他成長,他發覺自己越來越會說這些肉麻話了。
“就算這隻小狗長大後,是全天下最最忠誠的狗,難道我還要說,因為你沒有狗忠誠,所以我覺得你不夠格嗎?”卓因行說著這些話自己都想笑,“都不是一個物種,為什麽要比呀,你是小狗嗎?那你叫一聲給我聽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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