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肩膀, 腰側, 和大腿根的位置。
雖然不知道簡抑是怎麽咬到他大腿根的,昨晚很多細節都模糊——他也醉了似的, 隻記得來了兩次, 從床頭折騰到床尾。
“感覺身上黏糊糊的,起來衝了個澡,然後就睡不著了。”簡抑又拈了一顆話梅含嘴裡。
俞揚聽著臉熱, “抱歉。”
“抱什麽歉,下次我就討回來。”簡抑把話梅碟子遞給他,“我可做了記號的。”
“啊?”俞揚一時沒反應過來, 覺察到簡抑的視線掃過他大腿根, 下意識就縮了縮身子, 紅著臉回應,“哦。”
簡抑掩著臉笑, “蠢仔。”
*
估計是過於不好意思, 使得俞揚的腦子沒有平日裡快,簡抑沒被他懟, 還有些不適應。
“你也去洗洗吧。”簡抑說, “我還想出門吃早飯, 餓了。”
眼看著羞得蜷縮成一團的人機械式展開,同手同腳地奔去浴室,簡抑把壓在舌下的話梅核吐出,遲鈍地燒紅了臉。
昨天是喝了個半醉不假,但他也沒有喝斷片,知道自己隨性成了什麽樣。
醒過來沒有去睡回籠覺,也是因為記起在床上的許多細節,不太好意思坦然入睡。
好就好在俞揚足夠溫柔,憑他怎麽折騰都仔細小心地護著他,使得他醒過來隻覺到腰酸,並沒有很劇烈的不適。
就是喝酒喝的,有點頭疼。
沒辦法,自作自受。
簡抑下意識摸了摸脖子,感覺到上面的吻痕在隱隱發燙。
第一次,俞揚按他要求的,把他箍在懷裡,任由他自己動作,隻自下往上凝望著他,目光沉著小心翼翼。
似乎怕他在他懷裡碎掉似的。
簡抑不自覺走了神,在第二次俞揚請求將他推倒陷入被褥時,沒有拒絕。
“叫聲哥哥,我就答應你。”簡抑提出了條件。
俞揚竟也厚著臉皮,爽快地看著他眼睛:“哥哥。”
簡抑不應答,他就追趕似的呼喚,貼著簡抑脖頸,吮出不輕不重的印子。
罷了,簡抑心想,之前被人按著臉著地的倒霉樣子,俞揚也不是沒看見過。
他不知道那時俞揚怎麽看他,左右不過悲憫可憐,或許會被旁人傳染著帶一點嘲笑。
但俞揚沒讓他臉著地,隻眷戀地蹭蹭他的脖頸:“我想看著你,哥。”
稱呼只要一上嘴,便熟練得不行。
簡抑應了一聲:“隨你。”
隨你好了。
*
他們還是去那家抄手店吃早飯。
俞揚點單,點了兩碗清湯抄手。
簡抑瞅了他一眼,他也隻微微笑著,似恢復到平日裡遊刃有余的狀態。
他們今天來晚了些,店裡已經坐了好幾位食客,你一句我一句用本地的方言閑聊,簡抑聽不太懂,就悶頭喝著紫菜蝦皮的清湯。
俞揚來了個電話,跟簡抑打聲招呼,就到門外清淨地兒接通。
估計是公司那邊有急事找,都不發郵件,直接打來電話。
簡抑尋思著他們可以買明後天的機票飛回G市,本來打算著在這地方住一段時間,當是旅遊散心。
但相比旅遊散心,他更想跟俞揚一塊回去。
“俞氏那邊的事兒?”見俞揚面色凝重地坐回位置上,簡抑猜測道。
“嗯。”俞揚埋頭喝了一大口湯,似乎把氣順了下去,“我短暫的假期結束了。”
簡抑忍不住笑:“那我們這兩天就回去。”
“你不打算在這邊度假了?”俞揚抬了眼。
“在哪兒都一樣,反正我悠閑得很。”簡抑說。
*
簡抑說他黏人,其實簡抑本人也黏人。
可能與他們終於徹底親密接觸了有關,不黏在一起,反而有點不自在。
車上飛機上的旅途,是俞揚忙碌之前最後能跟簡抑膩歪的時光。
他很珍惜,由著簡抑靠在他肩膀,滾到他懷裡呼呼大睡。
這次的分別和往日似乎沒什麽不同。
俞揚把簡抑送到他家樓下。
G市入了夜,夏天,榕樹繁茂,風也繁茂。
沒有雨的晴夜,靜謐地嘩啦作響。
“不上樓去,就送到這兒吧。”簡抑擺了擺手。
俞揚很快蹭過去,將他摟抱住。
“抱會兒。”俞揚哼哼。
“嗯,隨你。”簡抑抬手,捏了捏他後脖頸。
*
工作,工作,工作。
俞揚仔細算了算時間,發現自己接手俞氏不過兩個月,但已經心力交瘁到仿佛已經打工兩百年。
雖然收拾了一些人,但短期內還是沒法把這燙手山芋轉讓出去。
他不會一直背著這包袱,但也不會隨隨便便把包袱脫手給不明底細的人。
這樣看來,他還得好幾年後,才能過上想要的退休生活。
“人生,好艱難。”
他摸魚間隙,給簡抑發去感慨。
簡抑回復了一個:“加油。”
“你敷衍我。”俞揚說。
對面發過來滿屏:“加油。”
好的,不是敷衍,是嘲笑。
*
簡抑清閑,特別拍戲過後且頂頭上司俞揚忙得自顧不暇,沒空給他安排額外任務,但也不是全然沒有工作。
他去年擔當男配的公路片十月份上映,導演邀請他同劇組一塊跑路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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