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了翻時間表,第三站是G市,日期在俞揚生日前。
簡抑答應導演,隻跑三站路演。
“十月份我比較忙。”他睜眼說瞎話。
其實很閑,閑到在家摳腳打遊戲。
“我經紀人那邊,我自己去說,不麻煩您了。”
偶爾,他和導演們會跟經紀人先斬後奏。
誰讓經紀人太忙,而他個人話語權又大。
簡抑有時也想著聽俞揚的話,每天定時出門鍛煉,免得打遊戲看瞎眼睛打廢頸椎。
但他往往打遊戲累了,更習慣倒頭就睡。
睡一會兒,翻翻俞揚發來的消息,告訴他人還活著,沒把自己玩死。
俞揚說他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說是因為懶筋在身不好拔除。
“我給自己找了個活兒,開心吧?”簡抑向俞揚邀功。
“哦,你老師的教材還沒編完?”俞揚自然以為是學校那邊的事兒。
“我老師已經忙得把我這學生拋到腦後了。”簡抑歎氣,“是給我去年拍的片子跑路演,十月份開始,我跟導演商量好,就跑三站地兒。”
“懶不死你。”俞揚笑著嗔怪,“十月份,離現在還早著呢。”
“是啊,某人已經半個月沒上我家來了。”簡抑拖長聲音,“而且我到俞氏找人,都還找不到。”
“你這話題轉得太快了,我都沒跟上。”俞揚說,“我一般早上的時候在俞氏本部,中午過後就去各種會上應酬,所以你那天下午來找我,應該是找不著的。”
“所以我選擇放棄。”簡抑說,“之後你自己洗好了麻溜上門。”
“我身上都沒印子了。”俞揚說。
簡抑耳朵一熱:“早知道應該在你身上紋一個?”
“我看行。”俞揚笑。
好一會兒,他又說:“我盡量過生日的那天抽.出時間。”
“嗯。”簡抑哼了聲,很快又笑彎了眼,“要滿三十一歲了呀,靚仔。”
*
“也快認識十六年了吧,咱倆。”俞揚說,“時間過得真快。”
*
是,小時候肯定想不到,怎麽會一轉眼就到了現在。
而自己身邊這個別別扭扭的人仍然別別扭扭地陪在身邊。
“是時候該揍你一頓了。”簡抑冷不丁感慨,“我琢磨這事兒很久,比琢磨著上你要久得多。”
“喂,”俞揚失笑,“那我這個生日,怕是過不去了。”
“那倒不會。”簡抑說,“我心地善良。”
“心地善良的某人放任我競爭掉了自家新產品的市場份額。”
“你們正經商業競爭,關我一個小演員什麽事兒。”
“話是這麽說,但你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高興得太像個吃瓜群眾。”
“那難不成還得努力擠點兒眼淚出來?”
“出於人道主義,得發揮你的演技多擠兩滴。”
“那等他們喊我過去吃飯,我在飯桌上表演一下,不過我現在沒打算去吃飯。”
“嗯,等他們做飯不難吃了再去。”
“這個好。”簡抑說,“不過我更想你請我吃大餐。”
“更正一下,是你請我。”俞揚說,“怎麽著,也是我生日。”
嗯呐,小氣鬼。
*
簡抑每天都會給俞揚發送他萬年不變的行程。
即是在家躺屍,打遊戲。
而他行程變化,也是要在一個多月後,跟著劇組跑路演。
就在俞揚琢磨著怎麽遠程給他找些事情做,簡抑發來了新的行程。
“我要出一趟遠門。”簡抑說。
“哦,要去旅遊?”俞揚習慣性地問。
“不是,是去參加婚禮。”簡抑坦誠道,“展顏給我發了請帖,讓我過去幫她撐撐場子。”
“哈?”俞揚腦子一時沒轉過來。
“她說她跟她丈夫打賭,看誰的前任能坐滿一桌。”簡抑有些頭疼道,“而我又老早答應過她,會去參加婚禮,你也知道雖然我跟她沒結成婚,但關系還不錯。”
“本來我以為我會領個乾弟弟的頭銜,誰知道展顏一定要我公開前任身份——反正這口氣一定得爭。”
俞揚搞明白了,“那可以啊,只要她和她丈夫不尷尬,你頂多是個工具人而已。”
“得,我就說你不會吃醋。”簡抑無奈。
“因為你是去參加別人的婚禮,又不是你自己的。”俞揚理所應當,“我給你轉一筆錢,你到時候幫我包個紅包送過去。”
“展顏不怎麽跟她本家來往,你這帶有商業性質的人情紅包,她應該不收。”簡抑說。
“我就不能出於個人名義給麽?”俞揚反問,“怎麽說當年我也嗑過你和她的cp。你不給我這邊也有她聯系方式,直接打一個紅包過去也行。”
“我很佩服你強大的自來熟能力,明明你平時都跟她沒啥聯系。”簡抑歎氣。
“所以才拜托你幫忙給,不然我剃頭挑子一頭熱,多尷尬啊。”俞揚說。
“行吧行吧,左右你都有道理。”簡抑被他說服,額外不放心地囑咐道,“另外如果婚禮當天,我超過一個小時沒給你發信息,你就報警。”
“我真怕現場打起來,誤傷到我這個單純去吃席的。”
“放心啦,我記得展顏姐的女粉很多。”俞揚安慰他,“保不齊她現任的前女友是她粉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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