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線。
俞揚捂住臉,但身上的浴巾往下溜,他隻好扯住浴巾,回臥室找身衣服套上。
期間發語音給簡抑,說自己昨天喝得有點多,腦子不清醒。
發完他便去處理其他信息了,簡抑這會兒估計在睡覺。
上綜藝的那五人組給他發的消息最多,一個二個都刷了屏,總結一下就是:“老大,您看我們表現得好不好?”
據某位小年輕說節目在昨晚還上了熱搜,俞揚用牙咬著衣領,把襯衣穿上。
他決定去看看某博,雖然這會兒估計也下了熱搜榜——零點的熱搜榜,分錢不花但時效比較短,全靠活人在話題裡嘰嘰喳喳。
簡抑的消息來得及時,完全不像一個這會兒還在睡覺的人。
“我預約的十點半,現在在排隊。”簡抑說。
“?”這會兒輪到俞揚發問號。
簡抑解釋說:“排隊打耳洞。”
*
“你買了耳環給我?”簡抑問。
來自影帝的底氣。
“不是。”俞揚下意識否認,不過消息沒發出對話框,他緊走幾步進了浴室,果真撿到了那隻盒子。
“買的耳釘。”俞揚發出了消息。
“什麽樣式的?”簡抑問。
俞揚賣了個關子:“保密。”
有點意識流,大概是因為俞揚真的睡迷糊了。
我盡量隔兩天更一次,最近比較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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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13.
簡抑走出醫院,臨街的風潮潮地撲面而來,輕悄地穿過他剛打好的耳洞。
麻藥的效果沒過,兩邊的耳垂都涼絲絲的麻木著。
他手上拎著醫生給的碘伏和棉簽,說是早晚給耳垂消毒,快則兩三天,慢則一星期,就差不多可以戴耳環耳釘了。
醫院門前一整條街的行道樹都是木棉,左望是一片火燒的紅,右望還是一片火燒的紅。
春季,每一棵木棉都是一束火炬。
簡抑轉身去找自己停在路邊停車位的車,快到飯點,該找家館子吃飯。
想吃叉燒,也想吃魚生,更想吃臘味的煲仔飯。
但他就一個人,吃不了那麽多。
正尋思著要不要隻吃煲仔飯好了,俞揚的消息又跳了出來。
“約個午飯?”
哦,看來還挺清閑。
簡抑矮身鑽進車門,一手捋著自己亞麻色的及肩假發,一手簡潔地回復了消息:“吃哪家?”
“炳勝,我想吃他家的魚生。”
那還湊巧。
“行,你要先到就先拿個號。”
*
把車停在炳勝的地下停車場,簡抑終於感受到耳垂的疼痛。
麻藥勁兒過了。
簡抑把碘伏和棉簽拎手裡,順著手機上俞揚發的位置上了電梯。
“謔,今天又換了一身。”
見他坐到桌子的對面,俞揚抬眼,語調微微驚訝的上揚。
“我們上次見面是在一周前,”簡抑拆開了棉簽,擰開了碘伏,“我要還不換衣服,那得多邋遢。”
他今天穿的是一條紗裙,月白色,長直發過了肩。
很秀氣斯文的打扮,可惜他長相不太秀氣,打耳洞的時候,差點嚇到操作機器的小姑娘。
俞揚推了份菜單過來:“看看,要吃啥?”
“一份黑叉燒,然後一份臘味煲仔飯。”簡抑專注給自己耳垂消毒,“剩下的,你看著點。”
“你這什麽時候能戴耳釘啊?”俞揚把菜單收回,招手喊服務員前,順口問了一句。
“過兩天吧,如果傷口恢復得不錯。”簡抑撥了撥假發,開始給另一邊的耳垂消毒,“你倒是有心,直接給我買好了耳釘。”
“客氣什麽,反正順手買的。”俞揚笑笑。
服務員已經走了過來,俞揚熟稔地點好單:“南瓜布丁最後上,要熱的。”
“哪天炳勝撤了南瓜布丁,你該怎麽活哦。”簡抑由衷吐槽道,因為俞揚每次來炳勝都必點南瓜布丁,其他菜式都是看心情翻牌子。
“那我就出錢把布丁的秘方買下來。”俞揚一本正經道,“魚生我就點的小份,畢竟你知道我,吃也吃不了幾口。”
“所以說,跟你出來吃飯還挺劃算,你基本都不怎麽吃肉。”簡抑將棉簽和碘伏收好,放到一邊的空椅子上,“我去趟洗手間。”
“你這樣……方便嗎?”俞揚叫住他,難得欲言又止地結巴。
“我就洗個手,不給人添麻煩。”簡抑還是能將心比心。
目前國內還沒開放到那程度,而他也不是真正的跨.性.別者,只是為了演戲體驗生活,可不能為了自己的生活去打擾別人的生活。
*
說起來,俞揚似乎從來沒有清閑地跟他單獨約過一頓休息日的午飯或晚飯,忙人在休息日也忙忙碌碌,如果約飯那肯定是有事相求。
簡抑整理好了假發的劉海,決定看在今天俞揚約飯約得很是時候的份上,不管待會兒俞揚提出怎樣離譜的要求,他都微笑面對——頂多給人翻個白眼,絕對不多嘴嗶嗶。
他坐回桌前,名為“風生水起”的魚生已經擺盤上桌,白玉一般的盤子,開著牡丹一樣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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