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這貨倒下就睡,沒睡飽還不肯起。於是當晚自己被迫讓了半張床給死對頭,和他一起睡了一晚。
醒過來了還凶巴巴的,沒給自己半點好臉色看,白嫖完他的床後就大搖大擺地跑了。
呵,如果單單只是白嫖他的床睡了一覺,自己也不會記這麽久。
問題就出在第二天,一向誇他乖巧懂事的老師破天荒地在班上批評了他,還說他仗著學習好不寫作業,交一個空本子上來。
陸知淮一臉懵逼地翻開作業本,對著一片空白的作業本面容震驚。
他記得清清楚楚,放學回來後第一時間就做完了作業,為什麽現在卻一絲痕跡都找不到?
他疑惑地拿著又檢查了兩遍,終於讓他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作業本上有一些橡皮擦拭過的痕跡,還有遺留的沒弄乾淨的橡皮屑。
當時因為剛讀小學一年級,大家都是用鉛筆寫字。學校是所貴族學校,給他們統一發的作業本和鉛筆都是花高價專門定製的,寫在本子上的錯字用橡皮輕輕一擦就掉了,不會留下任何筆跡。
他很確信,昨天的作業他是寫了的。
所以是誰這麽無聊,把他做的作業給擦了?
陸知淮隻好跟老師解釋:“老師,我作業真的寫了。”
坐在他旁邊一直看好戲的小孔雀同桌噗嗤笑出了聲。
“老師,我做了作業,是有人把它擦掉了。”陸知淮指著作業本上的橡皮痕跡,不卑不亢地為自己辯解。
某人笑得更大聲了,招搖地朝他歪了歪頭,嘴角咧出一彎笑,明晃晃的在挑釁。
嗯,他貌似知道罪魁禍首是誰了。
偏偏老師還不信:“你胡說什麽呢?誰會這麽無聊。”
陸知淮對上旁邊某人幸災樂禍的笑,沉默了。
在心裡咬牙切齒:肖景燃!他真的會有這麽無聊!
難怪處心積慮地賴在他房間裡不起來,原來是打他作業的主意,好大半夜爬起來把他作業給弄沒了看他被老師罵!
還真是他的好同桌啊!
世界上真的不會有比肖景燃更無聊的人了!
不過因為他沒有證據,所以只能悶聲吃下了這個啞巴虧。
……
從回憶裡抽出神來,陸知淮望向此刻懷裡的人。
睡著了的模樣一如小時候般純真無害,只可惜,只有他才知道漂亮無害的面容下是一隻慣愛折磨他的小惡魔。
“小壞蛋!”陸知淮在那染著紅暈的臉頰上輕輕捏了捏,算是報了小時候被毀作業的仇。
因為他的動作,懷裡的人身體動了動。
睫毛也抖動了幾下,終於睜開眼睛。
“老公…早。”美人剛醒,睡眼朦朧,嗓音裡帶著幾分啞,軟糯糯的。
尤其是那聲軟聲軟氣的老公,能當場把人喊硬。
尤其是在對於男人極其敏感的晨間。
尤其還是在陸知淮懷裡喊的。
陸知淮聽得渾身一顫,完全不敢再動了。
剛睡醒的小美人卻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甚至主動摟了上去,靠在他肩頭撒嬌:“老公,好困…我們再睡會兒……”
說到一半,又眉頭一皺,疑惑地睜開眼睛:“好奇怪,什麽東西咯到我了?好燙!”
話還沒說完,便被懷裡的老公毫不留情地推開,隻留下一個快速奔向洗手間的背影。
肖景燃不知所措地看著那個背影,癟著嘴揪了揪身下的床單。
委屈ing……
陸知淮在洗手間衝了快一個小時的冷水澡才冷靜下來,凍得渾身上下再沒有一絲火氣了後從浴室裡出來,發現肖景燃已經離開主臥了。
他不著痕跡地松了口氣,換了身衣服準備下樓。
出房門時,聽到走廊有動靜,像是有人在陽台那邊打電話。
陸知淮走近幾步,看見了林姨熟悉的背影。
“夫人您就放心好了,陸少爺和小夫人兩人好著呢!今天早上我還看見小夫人紅著臉從陸少房裡出來……昨晚肯定是兩人睡一個屋的呀!昨晚我去偷偷看過了,小夫人房裡都沒有人!”
“好事得趕緊定下來,這樣您和老陸總也放心了……”
“是啊是啊,我之前也在老宅跟老太爺說了,老人家高興壞了,說要風風光光地辦這個大喜事。”
“呃……”無意中聽了一段牆角的陸知淮:“??”
什麽喜事?誰的喜事?!
何姨打完電話,一回頭對上擰眉沉思的陸知淮,嚇了一跳。
“陸少…你怎麽就起來了?”
陸知淮蹙眉問:“什麽喜事?”
何姨心虛地望向地面,連忙扯開話題:“陸少,小夫人在廚房,說要替你準備早飯。”
!!
陸知淮果然被成功轉移視線,顧不得追究聽到的牆角了,腳下飛快地往一樓奔去。
一樓的開放式廚房裡,剛起床的肖景燃果然像模像樣地系著圍裙在中島台前忙活。
嘴角還掛著幾縷淺淡的笑,滿足又甜蜜。
像極了一個賢惠溫柔的新婚小妻子。
如果忽略掉他做出來的東西有多麽像黑暗料理的話。
見他下來了,賢惠小妻子的眸中瞬間亮了一瞬:“知淮哥哥,你早餐想吃什麽?我給你做。”
陸知淮腦海裡猝不及防地想起了他上次煎的碳焦荷包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