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那件白襯衫和休閑褲都沾染上了顏料,椅子也是,毛毯也是。
甚至於牆上掛著的那些畫,那些江眠的肖像畫,也被江眠手掌的顏料給劃過,留下一道道顯得有些可怖卻有著離奇美感的色彩。
陳故身上不少地方都沾上了從江眠身上掉下來的顏料,於是他直接抱著江眠進了浴室。
花灑將顏料衝刷下來些許,各色顏料隨著水扭曲蜿蜒進了下水道,但在其中又夾雜了點突兀的、不易溶於水的白色顏料。
江眠也終於知道昨天陳故到底為什麽突然變了性子。
因為在他說已經兩次了的時候,陳故說——
“可我昨天沒有……”
他把江眠放在洗手池上,一邊戀戀不舍地用熱水衝著江眠腳腕上畫的鎖鏈,一邊用喑啞的嗓音低聲道:“眠眠,現在是補昨天的。”
江眠的腳無力地踹了一下花灑連接的金屬製的水管,陳故乾脆順勢將其代替那已經被衝刷得看不見什麽了的畫,用微燙的水管纏住了江眠的腳腕。
他吻掉江眠眼尾也分不清是水還是眼淚的液體,又轉去輕吻所有被他的畫筆鋪上過色彩的地方。
作者有話說:
目前是第一版;
六點還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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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腳踝這種地方, 因為做不了什麽,平時接觸的也就是襪子——哪怕和陳故在一起後,陳故也經常揪著這裡反覆親過, 甚至還上嘴咬過, 那也算是比較嬌嫩的地方。
所以從浴室裡出來後,江眠的腳腕留下了一圈鮮明的印子, 他倒是不覺得疼, 所以當時第一時間也沒有反應過來。
還是第二天早上去洗漱時穿鞋才發現的。
江眠沉默了下。
見他停頓,陳故望過來:“怎麽了?”
江眠不是很想說話,面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
陳故一臉無辜, 繞過床走到他跟前, 低聲問:“不舒服?”
他昨天是不小心……但他清理乾淨了。
陳故說著,就衝江眠伸出了手,要去摸江眠的肚子,被江眠抓住了手, 示意他自己看。
陳故垂眼掃了一下。
他昨天不是沒有注意到, 但他以為今天就會消掉了,沒想到還在。
陳故舔了舔自己的臼齒, 在江眠面前單膝跪下, 捧起了他的腳。
江眠以為他是要看自己有沒有傷到, 剛想說不疼,就看著陳故在那上面吻了一下。
江眠的身體瞬間繃直。
再然後……
他們錯過了早飯, 還差一點錯過中飯。
江眠默默在心裡計數, 今天的兩次已經用過一次了。
但他覺得就陳故這樣, 多半沒法遵守約定, 他倒要看看陳故還有什麽借口。
江眠腳踝上一時半會消不掉的紅痕, 確實讓某人有點失控。
江眠不知道他是又想到了什麽, 但他也不是很想知道。
反正陳故的腦袋裡,就沒有正常的想法。
等到下午在沙發上虛度了光陰後,江眠由著陳故給他擦身體,有點困倦:“今天不去夜跑了。”
昨天他們也沒能去。
陳故低笑了聲,說好。
再然後江眠就睡著了。
陳故捏了捏江眠的臉,雖然累,但江眠的覺還是有些淺的。
他有些不耐地輕唔了聲,只是稍微偏頭避開了陳故的手,並沒有別的動作,含糊著說了句:“陳故,別鬧。”
他微啞的嗓音裡帶著的無奈和寵溺,讓陳故勾起了唇,給江眠再擦過一遍後,就拿了被子給江眠蓋上。
他倒是想要直接翻身上去擠著和江眠一塊睡,但他還有事情要做。
當天晚上,江眠望著抱著自己明顯情動了的陳故,不動聲色地退了退,提醒他:“今天已經兩次了。”
陳故埋首在他的頸窩裡,一隻手還貼合著江眠腳踝上的痕跡,不肯松手:“眠眠。”
他可憐兮兮道:“可我犯病了,這樣,我預支行不行?”
江眠:“……”
他就說,陳故不可能做得到。
他伸手捏了一下陳故的後頸,其實陳故在接觸上比江眠的反應要大太多,皮膚饑渴症會放大他的感官好幾倍,江眠也是無意中發現,陳故被碰後頸就會像是被拎起來的貓一樣,不受控制地往後仰頭。
陳故抬起頭看他,沒有半點情緒,全是溫柔。
江眠沒有說好不好,行不行,他只是淺淺地勾了下唇,迎上陳故好似帶著春水的目光,低頭吻住了他,用行動告訴了陳故答案。
——
事實證明,陳故的確不該無視助理的短信,並在之後把助理一塊拉黑。
在江眠又接了個比較難的民事案件,去法院時,陳故就在附近商場的咖啡店裡等他。
他本來是想在停車場等的,但江眠讓他在咖啡廳裡等,順便點點吃的,等他出來後可以不用等就能吃上了。
江眠有點懷念他家的特色下午茶。
但是在江眠在法院裡的這段時間,陳故對面的座位迎來了個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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