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扭過頭去,就看到剛才左軒進過的那個包廂,門外面有服務員推門進去詢問。
顧望秋睜了睜眼眸,握著手機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旁邊的服務員把一杯醒酒茶放在了他的面前。
“先生,您要的醒酒茶已經好了。”
“謝謝。”顧望秋扭回頭伸手接過。
他邁著步伐朝著包廂的方向靠近。
但還沒等他人走到包廂的門口,身後卻突然伸過來一隻手,輕輕的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顧望秋下意識的回頭,看到了黎銘山那雙深邃的眼眸。
“去哪?”黎銘山對他問道。
顧望秋一愣,回頭看了眼包廂門口,又轉過身對著黎銘山搖了搖頭。“沒,正打算回去,我走錯方向了。”
“那回去吧。”黎銘山順手從他手裡面接過杯子,摟著他的肩膀往回走。
“你怎麽出來了老公?”顧望秋扭頭看著他問。
黎銘山垂著眼眸,視線轉向他說道:“見你半天沒回來,怕你出什麽意外,過來找找。”
顧望秋突然笑了。“我能出什麽意外?難不成還能在這被人拐走?”
他笑的連眼睛都彎了。
黎銘山見他這副模樣,也輕輕勾了勾唇角。
兩人回到包廂之內,牧白正呆呆的坐在沙發上,旁邊有薑媛媛坐在那裡看著他。
薑媛媛見顧望秋回來,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你可算是回來了,快幫我照顧一下他,我去上個洗手間。”
說完薑媛媛便起身出去了。
顧望秋從黎銘山手裡面接過杯子,把醒酒茶遞給了牧白。
牧白回過神來,皺著眉頭一臉抗拒的說道:“這是什麽?我不喝,拿走。”
“醒酒茶,你喝了會好受一點。”
旁邊的幾個大男人已經開始打牌,他們玩的東西連顧望秋都沒見過。
黎銘山從回來就開始加入他們,顧望秋暫時沒空去找他,便只能坐在旁邊守著牧白。
他好說歹說,總算是勸牧白把那杯醒酒茶給喝了下去。
但等他喝完醒酒茶,牧白突然起身,說他要唱歌。
顧望秋:“??”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被牧白直接拉著從沙發上起來,打開包廂的門就扯著出去了。
牧白詢問門口的工作人員,一路走一路在尋找話筒。
顧望秋被他拉著手,和他著急的解釋了半天,但牧白一句也沒聽進去,看來是真的喝多了。
顧望秋無奈,隻好陪著他去找。
兩人在會所的門口,找到了旁邊擺放的一架鋼琴。
牧白突然來了興致,指著那架鋼琴說道:“我要去談鋼琴。”
顧望秋:“??”
他連手都來不及拉,就見牧白已經松開他,咻的一下朝著鋼琴旁邊衝了過去。
於是兩人頂著眾人一臉好奇又探究的目光,一個站著,一個坐著待在那裡。
牧白顯然是學過鋼琴,他人一坐在鋼琴前面,整個人的氣場都變得不一樣了,看起來就像個優雅的鋼琴王子一般。
雖然他人喝醉了酒,但是彈出來的曲子卻一點都不變調,還很好聽。
於是他們這邊的動靜,很快就吸引了一部分人的目光聚過來。
顧望秋還聽見有人在他身後說:“這會所裡的少爺真是越來越極品了,這他媽還有會談鋼琴的?”
“這身材真他媽好,老子看著都硬。”
……
各種下流的話語在身後響起。
顧望秋皺著眉轉身,卻不知道說話的都是些什麽人。
他內心隱隱覺得不安,想要上前拉著牧白回去。
但還沒等他有所動作,從後面突然伸過來一隻手,用東西捂著他的嘴巴,就把他從人群堆裡給強行帶走。
顧望秋沒掙扎太久,直接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顧望秋是被酒潑醒的,濃烈的酒味充滿了鼻腔,嗆得他整個人都咳嗽了起來。
顧望秋彎著腰劇烈的咳嗽,臉上的液體順著臉頰滑落,連眼睫毛都跟著在顫動。
他的雙手被人用繩子給綁在身後,人坐在柔軟的沙發上,明顯感覺到肩膀上有一隻手在用力的壓著他。
顧望秋皺了皺眉頭,抬起頭來。
包廂的光線昏暗,裡面隻開了幾盞射燈,射燈的光芒只能勉強照亮包廂的視野,但看不太清楚裡面的人,需要仔細的辨認。
顧望秋看見他的正對面,隔著一條茶幾的方向,正坐著一個男人。
男人西裝筆挺,手肘彎曲搭在腿上,雙手交叉放在前面,正目光如炬地盯著他。
顧望秋眯了眯眼睛,眼睫毛上有一滴酒液順著滑下來,模糊了他的視線。
對面的人突然開口,帶著如寒冰一般的嗓音對他說道:“顧望秋,好久不見。”
顧望秋愣了兩秒,驀地睜大了眼睛。
這個聲音——
這個聲音他到死都不會忘記。
是許徵。
——
許徵是顧望秋一輩子的噩夢。
三年前,顧望秋參演了一部網劇的男配,在裡面戲份很多,和男女主都有不少的對手戲,因此時常能在片場裡面看到他的身影。
而許徵,就是當時那部網劇的投資人。
許徵是個富二代,也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絝子弟,是別人口中的花花公子,不僅玩的花,手段也很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