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要說舍不得我?嗯?”
“因為回去以後, 你又要開始忙工作了。”顧望秋咬著嘴唇,忽然抬起頭來, 勾住男人的脖子, 把他的頭往下面壓,輕輕的覆蓋上他的唇。
這兩天顧望秋開始越來越主動,明顯和他以前要不一樣。
黎銘山雖然不太懂這種變化來自於哪裡, 但現在他好像突然之間就明白了。
兩人吻了一會就分開。
黎銘山摸著他的後脖頸, 和他抵著額頭, 低聲道:“這次不會再丟下你一個人了。”
以前錯過的那三年,他都要好好的去彌補。
他們還有很多的時間,可以慢慢的相處,互相更深入的了解彼此,也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
導演組請各位嘉賓一起去會所裡面玩。
顧望秋穿了一身的休閑裝,和黎銘山一起出門。
兩人到達地方的時候,其他兩對嘉賓已經坐在裡面了。
程曜拉著商訣和導演一起在拚酒,牧白一見到顧望秋就紅著眼睛端起酒杯來說要和他喝一杯。
顧望秋笑眯眯的應下,在他旁邊坐了下來。
黎銘山拍了拍他的肩膀,伸手指了指總導演的方向。“我過去一下。”
顧望秋朝著他點點頭。
牧白拿著杯子,臉紅撲撲的,連眼神都有點打飄。“來,秋秋,我們乾一杯。”
他把手中拿著的杯子遞給了顧望秋。
顧望秋伸手接過來,忍不住問道:“你喝了多少?”
旁邊正坐著看手機的薑媛媛突然抬起頭來說道:“就五杯,我們加上導演組的人,他總共喝了五杯酒就這樣了。”
顧望秋微微一呆。
牧白笑著往他身邊靠了靠。“嘻嘻,不多的,秋秋你不願意和我喝嗎?”
“當然願意。”顧望秋看著他一臉的無奈,拿起手中的杯子和他碰了碰。
兩人都喝完了杯中的酒。
“商老師都不管管他嗎?”顧望秋看著已經忍不住東倒西歪的牧白。
薑媛媛朝著他努努嘴。“你先看看商訣有沒有空管他吧。”
好家夥,眼神掃過去,商訣那邊正被人架著在喝酒。
他突然之間有點同情商訣,但視線又忍不住朝黎銘山的方向望過去。
男人一件黑色襯衣穿在身上,顯得格外英挺,特別是在旁人的襯托之下,渾身就跟散發著光芒一樣,怎麽都掩飾不住那股矜貴的氣質。
顧望秋突然有些後悔,他們今天出門的時候,黎銘山原本隻穿了一件普普通通的襯衫,可臨出門前,他非覺得黑色的好看,硬要黎銘山換上,結果現在又覺得他太過帥氣扎眼了。
身邊坐著的牧白突然不安分的動起來,伸手捂了捂嘴巴。
薑媛媛嚇了一跳,急忙湊過來問:“白白,你不舒服嗎?要不要去洗手間?”
牧白拚命點頭,用手捂著嘴巴說不出話來。
顧望秋立刻放下手中的杯子,扶著牧白從沙發上起來。
“我扶他去趟洗手間。”
薑媛媛朝他們倆人招手。“快去吧。”
顧望秋點頭,扶著牧白出去。
牧白在洗手間內吐的昏天黑地,原本就酒量不好,可偏偏還被灌了酒,現在整個人腦袋暈乎乎的。
等牧白吐完,顧望秋又扶著他出來,站在洗手池旁邊洗了把臉。
冷水冰涼,淋在了臉上牧白才覺得舒服了很多。
“好難受哦,原來喝醉酒了這麽難受。”牧白苦著一張臉,連眼睛都憋紅了。“我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嗯,不喝了。”顧望秋覺得好笑,一邊拍著他的背,一邊安撫著他。
“這麽難喝的酒,我老公怎麽每次都要喝一點?等回去以後,我也不讓他喝了。”牧白邊吐槽邊下定決心。
顧望秋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不該為商訣同情幾秒。
兩人又一起回去,往包廂的方向走。
顧望秋走到包廂的門口,詢問了一下門口的服務員,將牧白給扶進包廂,又把他安置好了再出來。
他打算去給牧白端一杯醒酒茶過來。
晚上的會所十分的熱鬧,到處都充斥著一股迷亂又曖昧的氣息,每走到一個拐彎處,都能看見形形色色的男女糾纏在一起,熱情的激吻。
顧望秋盡量避開視線,不去看那些人。
好不容易走到櫃台前,找服務員要了杯醒酒茶,一回頭卻發現自己好像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和左軒已經一個多月沒見面了,但是左軒身上穿著的那件暗紅色的襯衣,他卻非常的眼熟。
因為曾經在公司裡,他不止一次見左軒穿過。
而現在,左軒正戴著口罩和帽子,身邊還跟著顧望秋非常熟悉的助理,腳步匆匆的往一間包廂的門內走進去。
顧望秋蹙了蹙眉頭。
他不是個喜歡多管閑事的人,特別是對於左軒。
秉承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顧望秋扭頭收回視線,邊站在櫃台旁邊,邊等著服務員給他端醒酒茶。
沒過多久,他放在兜裡面的手機便振動了一下。
【黎銘山:在哪?】
【顧望秋:外面櫃台。】
顧望秋看著消息想了想,又給他回復了一句:【我很快就回去。】;
黎銘山沒有回,顧望秋等了一會,突然聽到耳邊傳來巨大的一聲響,像是有什麽東西被狠狠的砸在了門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