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聽?”許寄輕車熟路地繞進去,在火爐的那個房間門口停住了腳步。
黎聽將長發扎了起來,明明是冬天,卻穿著單薄的一件單衣,袖子還要擼起來,露出肌肉流暢明顯的線條,手裡扛著一根鐵棍,盡頭是燒紅了的玻璃。
極其顯眼的是身旁一個挺大的未完成品,那模樣,許寄再怎麽看岔也不會看錯。
那是一個滑雪板,準確地來說,一個玻璃滑雪板。
黎聽弄得很專注,透過茶色的護目鏡能看到底下的認真目光,手裡玻璃團的形狀正隨著那雙巧手隨意變換。
許寄沒有打擾,看了一會默默地退到了門口,他給黎聽發消息:“我來了,快到樓下了。”
他只等了幾分鍾,就聽到有人急匆匆下樓。
不一會,黎聽就出現在許寄眼前,那張漂亮的臉不由自主地揚起了笑容。
黎聽半心疼半開心道:“你怎麽來了?不是讓你好好待著?”
許寄半點沒提剛剛看到的景象,他走近一點抱住對方,臉埋進去,將大半體重壓在黎聽身上,“好累,好困,肚子也餓。”
黎聽一愣,隨即收緊了手臂,撐住了。
這還是許寄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稍稍依賴他的模樣。
雖然只有一點點,但足夠黎聽欣喜若狂。
他親了親許寄的耳朵,“那等我收拾一下,我們回家,今晚想吃什麽?晚上我給你按摩怎麽樣?或者泡一泡澡?還是我給哥哥當個人形抱枕吧,恆溫的那種。”
第69章 “出差。”
別看黎聽表面上吊兒郎當的,但許寄知道,對方其實很會照顧人。
漢景的浴缸一直沒用過,因為許寄嫌泡完之後還要起來去淋浴很麻煩。
許寄拿過一個長條形的桌子架在浴缸上,好擺放晚餐。
黎聽調侃道:“明明泡都沒泡過,裝備倒是一樣不缺,差生文具多嗎?”
“是因為自己一個人泡沒意思。”許寄站在浴缸旁,隻余一條毛巾圍住下身,兩邊胯骨凸起,導致毛巾和小腹之間仍有一條小縫隙。
“啊哥哥好壞!”黎聽咬了一口對方的側頸,叼著肉含糊道,“哥哥就是篤定我今天不舍得再讓你累。”
許寄不懂自己怎麽壞了,明明只是實話實說。
今天的晚餐很清爽,涼面、三文魚刺身、烤鰻魚。
許寄覺得黎聽的目的達到了,自己的胃徹徹底底被抓住了,他已經無法想象重歸外賣的生活。
“還圍什麽?”黎聽在身後貼得很近,手指蹭過小腹掀掉許寄的毛巾。
這個觸感……軟的,很奇怪。
許寄往後看了一眼,眼角抽動了下,“你到底是吃什麽長大的啊。”
“嗯?發酵粉?”黎聽低頭看了一眼,笑了,“你應該問自己的彈性怎麽那麽好。”
“滾。”許寄道。
浴缸裡躺下兩個成年男人剛剛好,不會太擠,手臂貼在一起,互相撐著不足以滑下去。
熱火與熱氣弄得黎聽皮膚透粉,特別是眼尾那一圈,都是紅的,春色一片。
長發發尾浸在水裡飄散開,一些黏在脖頸與側臉上,發太黑,人又白,這幅模樣,要是海裡的一尾人魚,不知該勾去多少個船夫的性命。
男人面對美人,那點惡劣因子都會被激發,許寄去吻他,用舌頭挑開對方的唇縫,一一舔過牙齒,最後含著舌尖。
把那淡色的唇咬紅後,更是漂亮,用唇紅齒白來形容完全不為過。
許寄眼神暗了暗,先是摸著嘴唇,然後用指尖敲了敲貝齒,“張嘴。”
黎聽仰著頭,閉著眼,順從地吞咽著,任由自己的舌頭被許寄撚著玩。
黎聽沒乾嘔,許寄全部抵了進去,嘴唇貼著虎口,指腹輕柔地摸過喉嚨。
口水從嘴角溢出,流到鎖骨上。
直到黎聽掀開眼睛,“唔”了一下後,許寄才收回了手。
離開嘴巴發出輕輕一聲“啵”。
許寄忍不住又親上去。
黎聽濕著手將許寄的額發都弄到後邊,露出俊朗的眉眼來,如同被水洗過一般。
水下,許寄的膝蓋被長發時不時撩過,像柔軟的藻類,他捧起一條,“你為什麽留長發,是為了遮住那塊疤嗎?”
“一開始是,”那塊疤有一段時間讓黎聽很痛苦,他道,“但陰差陽錯下,我發現我長發更好看。”
許寄臉上水珠滑落,他伸手按住那塊疤,低聲道:“那要不在上面紋個紋身吧。”
黎聽:“紋什麽?”
“我的名字,”許寄掌住對方的脖頸,微微用力,他低下頭來,鼻尖碰著鼻尖,“做的時候我就會摁著我的名字做。”
黎聽笑出了聲:“寶貝你是不是弄反了?”
許寄往上揚了下眉,居高臨下道:“我不能?”
黎聽手臂用力,硬生生將許寄抱起,放在自己大腿上,“嗯,現在這樣就可以摁著。”
他都想到了,許寄一邊掐住他的脖子,一邊發狠地問:“誰允許你的?”
不過,最後兩人還是沒有,隻互幫互助了。
自力更生很舒服,但嘗過另一種爽的人就覺得還行了,被服務過的許寄有時會覺得黎聽沒有嘗過非常可惜,畢竟真的不同,那種爽能持久好幾分鍾。
而且和喜歡的人,精神上會很滿足,哪怕下方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