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搭在黎聽的尾椎處,“要不要試一下?我技術也很好的。”
黎聽差點整個人摔進水裡,他可憐巴巴道:“我知道,但我不喜歡,去醫院檢查的時候有過指檢,哥哥你非要讓我想起那種令人厭惡的感覺嗎?”
許寄閉了嘴,即使他知道黎聽或多或少有在演的成分。
爽過一次後,原本就疲憊的許寄有些昏昏欲睡,黎聽拿過毛巾疊成塊狀放到自己胸口的地方,示意許寄躺在自己身上,“來?”
許寄很受用,黎技師服務很好,他感受著被水包裹的溫暖以及太陽穴上的按摩。
不知不覺,許寄真的睡了過去。
黎聽勾起嘴角,手上力度漸緩,他輕輕地親了下許寄的側臉。
不知過了多久。
許寄動了下,眉頭微皺,用鼻音哼了一聲,他剛想睜開眼,就聽到黎聽的聲音。
“別睜眼。”
隨即,他感受到頭上的抓撓。
“在給你洗頭,”黎聽道,“快好了。”
許寄眨了下眼睛,有點吃驚,他竟然就這麽在浴缸睡著了。
“我睡了多久?”
“沒多久,就十五分鍾,閉眼,衝洗了。”
許寄稍稍坐起來,方便黎聽給他衝。
黎聽眼底的笑意都要滿出來了,怎麽那麽乖。
一會,黎聽拿過乾淨的浴巾給他擦頭擦臉,睫毛被揉亂,又被人抬起下巴用手指順了下。
黎聽把濕透的長發撥到肩膀後,“好了站起來衝下水就出去吧,皮膚都皺了。”
許寄不動:“身體還沒洗。”
黎聽嗤笑一聲,“洗了,你睡著的時候全身上下,外邊裡邊都洗了。”
黎聽原以為對方起碼會僵一下臉又或者是有一瞬的不自然,沒想到許寄“哦”了一聲,在黎聽的面前徑直站起來,背過去。
半點不好意思都沒有。
許寄等了一會,沒見有水澆到身上,疑惑地側了側頭。
黎聽嘟囔道:“這麽快就不害羞了嘛……熱戀期就這麽過了?”
是的,雖然許寄的面部表情不豐富,反應也不大,但在曖昧期、全裸或者後背對著他時,是能看出在不好意思的。
表現就是下顎會稍稍繃緊,逗得狠了,耳朵尖也會變紅一點。
而現在,坦坦蕩蕩。
許寄硬撐著不自然,舌尖狠狠舔過後牙,正想回頭說自己洗,不可描述的地方卻驀地一痛。
饒是許寄也繃不住了,差點往前一摔,“黎聽!”
黎聽手心貼合對方的小腹,箍住,牙齒落到了後腰上,“幹嘛幹嘛,咬一下而已,哥哥好凶,嚇到人家了。”
許寄剛想教訓人的話音梗回了喉嚨裡。
天氣越來越冷,許寄圍上了墨綠色的圍巾,他每日都在查看新疆阿勒泰的情況,大家都暢快地滑了快兩個月了。
可他是放假了,但臨近過年,黎聽工作室的生意越發火爆。
在許寄獨自一人在家呆了三天、滑雪滑了四天后,他跟著黎聽去了工作室,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
“老板男朋友是在挨訓嗎?”一個女生說。
“好像是誒……感覺老板生氣了。”另一個女生道。
許寄面無表情地坐在沙發上,事情是這樣的,今天一早,他的胃罕見地痛了起來。
自從黎聽住進來、包了他的一日三餐後,他就沒有再胃痛過,一次都沒有。
黎聽抱著臂,“你老實講,這一個星期,你怎麽吃飯的。”
許寄表面看著不動如風:“就,沒吃早餐。”
“沒吃早餐?”黎聽皺眉,“那我做的早餐呢?”
許寄:“……下午兩點吃。”
黎聽“哈”了一聲,“早餐成午餐,可以。”
許寄無法辯解,之所以胃痛可能就是一個星期沒吃,然後今天早上吃多了。
他看了幾眼黎聽,然後無言地牽住後者的指尖。
外邊頓時響起一陣女生們此起彼伏的歌聲。黎聽工作室在幾個平台上火了起來,之前的噱頭是長發美人,現在的噱頭是長發美人和他的超級酷哥男友。
“別生氣了,”許寄道,“以後會起來吃的。”
黎聽被對方這動作弄得稍微消氣了點:“我現在不開心,哥哥哄也沒用。”
許寄捏了捏對方的指節,商量道:“我保證。”
黎聽看向他:“以後就算你不起床我也會把你鬧起床的,你不準凶我。”
許寄笑了下:“嗯。”
黎聽反握住許寄的手:“你和他們什麽時候去滑雪?”
許寄道:“紀馳在忙公司的事,今年可能不去了。你新年的時候得放假吧?等你一起。”
黎聽坐到他旁邊,“許寄,你別生氣,我可能去不了。”
許寄:“怎麽了?”
“我接了個單子,”黎聽說,“二月頭就去。”
黎聽的名字在英文大學做出那海嘯碎玻璃後就開始有點了名氣,外加J城展館的完美完工,更是比往常火了點。
黎聽道:“如果是平常的單子我就推了,但那是在B城的一個地標商場裡邊,所以我想去。”
許寄聽完,見黎聽的表情有點忐忑。
很神奇,明明許寄最討厭別人為他放棄,可這一刻,他竟有點想黎聽別去工作了,時刻呆在自己身邊就好,反正他又不是養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