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許寄有點荒唐,“誰出軌?”
楚期深吸一口氣,“行,還裝傻是吧,那我說明白了,你前妻,你前妻出軌,我們的下一個合作對象,那個叫黎聽的!我就說你怎麽當時寧願賠十倍違約金都不肯拍,原來是這個原因!”
楚期的嘴叭叭叭得跟個機關炮似的,許寄隻感覺他走了半個月天都變了,他道:“他沒出軌,你從哪裡聽來的消息?”
見許寄接連否認,楚期也迷惑了,“不知道,但大家都這麽傳,而且不單指我們工作室,我感覺G城附近的都知道了,鬧得很大。”
“什麽意思?”許寄察覺出事情的嚴重性。
黎聽剛成立工作室,最重要的不是價格,不是質量,而是聲譽與信譽,這兩個毀了,還怎麽做生意?
雖然黎聽這個人不怎麽樣,但許寄能察覺出來,對方是真的喜歡玻璃藝術,那專注的目光、認真的姿態他可是親眼所見。
當時黎聽眼裡有火光的神情許寄想忘也忘不了。
“就黎聽工作室外邊的圍牆上都被潑了紅油漆,還寫了出軌男、不要臉、白眼狼等字樣什麽的,哦群裡還有圖片,給你看看。”
許寄:“什麽群?”
“誒呀就一些八卦群,”楚期翻出來,把手機遞給許寄,“喏,你看。”
許寄是去過黎聽工作室的,之前外圍新刷的一面白牆此時此刻鮮紅一片,宛如血跡流下,一些汙言穢語寫得很大,觸目驚心。
他愣了幾秒,首先打電話給了許乘躍:“黎聽那件事,是你弄的?”
許乘躍一接通就被質問,他冷笑一聲,“不是,我可沒有放出任何一點你們離婚的消息。”
許寄提高音量,嚴肅道:“那到底是怎麽回事!”
“你們離婚,”許乘躍道,“黎聽的父母也有權知道吧,只是告知了他們,說婚姻結束了。”
許寄聞言,大概能猜出來到底怎麽回事了,他閉了閉眼,“那你們就任由這謠言滿天飛?”
這話一出,他猛地反應過來,都不需要許乘躍回答了。許乘躍是商人,保證利益最大化、損失最小化就是他的工作。
兩人離婚必定會對萬躍有所影響,哪怕說兩人只是性格不合,那也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畢竟在人的視角裡,兩人離婚,不是黎聽有問題就是許寄就問題,更何況他們還是豪門,往狗血方向猜的人絕對不在少數。
又加上許寄在兩人婚姻裡是強勢的一方,猜測更是會往許寄身上倒,因為黎聽沒錢沒勢,怎麽敢得罪萬躍?當然只有許寄亂搞的份了。
一傳十,十傳百,傳得多了,就變成了事實。
而現在這種情況,恰恰是兩家人最喜聞樂見的,他們不約而同地達成了一致。
許寄猛地掛了電話,他果斷利落地對楚期道:“你現在立刻讓大家來我這集合,我要澄清這件事。”至少他身邊的得先知道事情真相。
楚期“哦”了一聲,轉身就要走。
“等等,”許寄又叫住他,“那黎聽那邊有什麽消息?”
楚期總覺得老板這話帶著點遲疑,他想了想,道:“據說關業了,本來黎聽工作室的人就少,好像都走得差不多了,還說不是暫時關業,那塊地的老板說已經賠了錢不續租了……之後就不知道了。”
第37章 “你用不著這樣。”
許寄這一刻還是挺慶幸自己做這一行的,論澄清,誰能厲害得過藝人的團隊?
他點開通訊錄,給一位合作過多次的經紀人發消息。
楚期就坐在他旁邊,“老板……那什麽,你和黎聽是真的有感情的嗎?”
許寄打字的指尖不易察覺地卡了下,隨即毫不猶豫道:“沒有。”
那你這麽著急?楚期很想這麽說,但沒有。他道:“那你倆是朋友?”
許寄:“曾經是。”
作為許寄的朋友,楚期知道被前者納入這個范圍有多難,更知道其實許寄的心很軟,底線低到不能再低。曾經是就代表兩人的三觀和性格在許寄看來是匹配的,現在不是就說明黎聽踩到了許寄的原則性問題。
那應該蠻討厭對方啊……按照許寄的作風,一刀兩斷才正常啊?
楚期問:“你為什麽要幫他?”
許寄沉默幾秒,思索道:“總歸是我爸告訴了他爸媽先。”
楚期的臉頓時皺巴起來,迷惑道,“不是,不是我杠啊,就是商業聯姻啊,兩家離婚不應該告訴嗎?”
許寄可疑地又沉默了,其實他心裡門兒清,許乘躍一開始估計也沒多想,只是給黎聽父母一個交代。
萬萬料不到黎家一看離了婚,黎聽不再受庇護,就開始作妖,估計是報公司被毀的仇。
許乘躍錯就錯在他不澄清,任由事情越鬧越大。
許寄說:“哪怕現在不是朋友了,但看對方過得落魄並不會讓我感到痛快,更何況這是莫須有的罪名。”
“算了,你性格就這樣……不是啊!”楚期原本無奈地擺手,忽然想到什麽似的,“大學的時候有個人背刺你,你把人往死裡整了啊!我看你那時候挺痛快的啊!”
剛好有一個電話進來,許寄沒理,他走到露台接通,留楚期一人在後邊叭叭叭。
那經紀人直接把他們的公關團隊介紹給他了。
對方道:“你別急,我先查一下目前的傳播范圍和瀏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