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戈和阿明也考慮過這個問題,“還有種可能是鄭廷知道岑總您在查清河灣項目,這個項目是他履歷中輝煌的一筆,此時翻出來,兒子和事業統統都沒了。”結合岑越辭開始調查清河灣的時間,到他們下山遇襲擊,葉戈的猜測更符合實際情況。
清河灣項目王世偉是項目總負責人,鄭廷當時還是個經理,負責供應鏈和調度,在當時並不起眼,後面他卻成為最大得利者抓住機會擠進了高層。
“這樣就說得通了,清河灣項目他們肯定吞進去不少,鄭廷心虛了,他本來對你懷恨在心,多方刺激之下失去理智找到周首也說得過去。”賀行舟做出結論。
岑越辭不可置否,“周首和鄭廷的調查告一段落,那麽前面攔路的人是想幹什麽?”鄭廷動手的動機找到了,那麽攔著他路的人動機是什麽?和他又有什麽仇怨。
“這裡面有一個疑點——言家在裡面是被人當了槍使還是……言家就是那個幕後之人。“賀行舟不得不重視突然出現的言擎,王珂查到的那輛車和言家有千絲萬縷的關系,言珩更是野心勃勃企圖瓜分榕城市場份額。
“言家那些被流放的私生子想搞點小動作也不是沒可能,城投事建是年後大戲,誰是螳螂誰是黃雀也說不定。“
岑越辭更傾向於幕後之人想要攪亂這攤渾水,水裡的人越多,越讓人看不清他的目的。
賀行舟早在俱樂部時已經讓王珂重新去調查言家,暫時還沒什麽發現。
賀行舟點點頭,“既然如此,周首那裡直接定罪?鄭廷這事一出達爾夫高層別想過個好年。”先是蔣一鳴再是鄭廷,達爾夫今年風險評估怕是不好看了。
岑越辭已從達爾夫卸任,這些都與他無關,他只需要把調查結果報告給總部,自然有人會去處理,他回來的目的也算達成一半。
“鄭廷的事情按照警方的節奏我們配合就行。”岑越辭停頓了一會,對著葉戈吩咐道:“鄭廷的事情跟江勉說一聲,讓他有個準備。”
岑越辭雖然卸任,江勉私底下和岑越辭仍保持聯系,岑越辭也希望對方能把此事影響降到最低,不過有些難就是了。
“貪汙公款、買凶殺人罪證是落實了,警方那邊估計沒幾天就要行動了,倒是又要牽扯到你。”賀行舟之前動用些人脈硬是將岑越辭出了車禍的事壓了下去,零星媒體爆出的隻言片語也沒什麽重視。
逮捕鄭廷需要證據,這個證據和岑越辭密切相關,反而賀行舟才是那個被誤傷的人,外界估計又會腦補些有的沒的。
“本就和我有關,無可避免。”岑越辭看得開,“讓達爾夫暫時低調一陣也是好事。”
面對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危機,岑越辭更希望達爾夫及早抽身。
隨著時間推移很快來到一個對所有人都比較重要的日子,仿佛一切平息了下去,但其中湧動的暗流並未平靜下來。
…………
榕城警方動作很快,周首很快移交司法機關處理,鄭廷聽到風聲後做賊心虛要出國,當晚在機場被警方抓獲。
平靜下來的榕城又熱鬧起來。
一年裡,達爾夫兩位高層進去,外界對達爾夫管理層印象瞬間跌入谷底,刑事案件和非法投標性質完全不一樣,因此達爾夫公關部在年前比任何人都忙碌。
觀望著達爾夫的投資人最終將這個名字劃了出去,而在另一項關於城投事建項目參與招標企業資格審核會議上,達爾夫那一摞資料最終被放在了一邊。
案件交由警方跟進,但話題中心的人物逃不過被拉出來討論的命運。
岑越辭不堪其擾,索性連公司也不去了。
兩人互相坦誠後許多資源都是共用的,王珂的資源人脈加上阿明手段技術,兩人已經查到那輛車和言擎沒有任何關系,反而是和言家某一位不甘心的私生子有關,想要挑起賀行舟和言擎的恩怨,從而讓言擎在城投事建項目裡失利。
和岑越辭判斷得差不多,線索到這裡也就斷了,王珂拐彎抹角打聽5年前的敵人,試圖擴大嫌疑人范圍。
有關岑越辭私事,阿明和葉戈都不敢說太多。
不得已只能從鄭廷身上著手,結果還真讓他們查出點東西來,兩人不敢輕舉妄動,將消息傳給了賀行舟和岑越辭。
岑越辭前幾天忙著匯報和處理鄭廷所帶來的影響,第二天便有輕微的低燒,賀行舟不由分說帶著人住進了醫院。
他這次倒沒怎麽抵觸醫院,甚至比任何一次都配合,在醫院裡連著住了好幾天也沒提要出院,照顧他的人心情都松懈許多。
病人願意配合,關涵每天來檢查時滿臉笑容,他相信再過一段時間,岑越辭各項指標很快能達到手術要求。
關涵帶來的團隊帶著最新檢查數據飛回達特利,開始做著手術前的準備。關涵暗中和賀行舟說過,岑越辭最近狀態不錯,最好趁著狀態好盡快動手術,已經拖不得了。
賀行舟表示會盡快跟岑越辭商量好,關涵臨走時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我果然沒看錯你的樣子施施然走出房門。
結果第二天,推開門,關涵氣得磨牙,病房裡的人連影子都找不到。
關涵聯系上葉戈的時候,葉戈也很無奈,說兩人已經在飛往厄蒙特斯的飛機上——一座最佳海邊度假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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