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晏將收到的最終方案遞給賀行舟,同時說道:“據說新任執行官明早將會達到,達爾夫集團是FG旗下最賺錢的板塊,這次的事件影響這麽深,也有傳言FG那邊打算撤一批人,更多側重在他們內部的自查,對我們的影響應該不大。”
FG全稱弗爾斯·蓋曼集團,其創始人早年發家是靠著在房產、金融等領域積累資本,後期涉足醫療、奢侈品、能源等多個領域,在國際享有盛譽。
而達爾夫地產集團則是FG成立最早也是最核心的集團子公司,隨著榕城這幾年的發展,達爾夫總部也在5年前從江城搬到了新國際金融中心榕城來。
此次與賀氏合作開發的宏博商貿項目由榕城政府發起招標,賀氏與達爾夫最終合作開發,榕城希望借助達爾夫的招牌擴大知名度,同時帶動招商。
而賀氏集團目的則要簡單許多,商貿項目選址在望江區,一旦建成周邊的衍生產業將會帶來巨大的收益,賀氏用了好幾年的時間才做好布局,另一方面也是希望同達爾夫達成長期合作,開拓新的領域。
這個共贏的局面因為招標醜聞一度要被終止,後面詳細查證以及達爾夫方面的斡旋,最終結果是涉事人員受到相應處罰,達爾夫未來一年裡不能參與任何在國內的招標項目,已招標項目將會受到更嚴格的檢查,同時達爾夫內部也需自查等。
“和達爾夫的會議定在幾點?”賀行舟在車上打開文件,隨意翻了幾頁扔給何晏,他的臉色不太好,因為飛機上的夢境。
“暫定下周二下午兩點。”何晏無奈將文件收起來,觀察一會賀行舟的臉色才躊躇說道:“賀總,齊先生打了好幾個電話,”
賀行舟出神地望著窗外,一看就是陷在自己的情緒裡面。
何晏對此十分了解,他做賀行舟的助理也有幾年時間,親眼看著賀行舟從商場新人到如今的運籌帷幄,賀行舟一旦擺出沒聽到的樣子就是拒絕的意思,因此也沒再說什麽。
車裡靜悄悄地,車輛駛入熟悉的拐角,夢裡的場景變成現實,賀行舟閉上眼,心裡總有一口氣憋著,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有幾分暴躁。
“轉道,去一趟思南公寓。”
賀行舟翻開手機的通訊頁面,輸入一串熟悉的號碼,跳出來的是最近一次的聯系時間還——5年前,他一直沒刪掉這些記錄,也不知道心裡在期待著什麽。
司機對此已經習慣,車身跟隨著車流駛入另一個方向。
賀行舟每次經過這裡,十次有八次都會轉道去思南公寓,據說是賀總之前創業時候的公寓,也有說法是賀總學生時代曾有位背叛了他的戀人所住的公寓,何晏對那位戀人知道的不多,只是從賀總身邊朋友偶爾的談論中得知一二。
那位戀人在賀總心裡地位絕對不一般,可惜最後背叛了賀總,何晏倒是有幾分好奇,對方為什麽會背叛賀總,但出於對上司隱私的尊重,從未表露一絲好奇心。
賀行舟在公寓裡待了許久,離開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他也不想回冷冰冰的家,約了朋友去常聚的酒吧。
到了酒吧賀行舟也不說話,盯著酒瓶就開始跑神,嚇得和他一起出來喝酒的徐立立刻在群裡發問是誰最近不長眼惹到了賀總,群裡立刻活躍起來,表示沒人敢不長眼惹到賀總,另一半人猜測多半又是睹物思人,下面一群人跟著下注猜測並要求徐立去打聽原因。
徐立放下手機,見賀行舟動作還是沒變化,無奈歎氣跟著一起發呆。
發了一會呆聯想到賀行舟今天才回來,又是做的飛機,肯定是又路過了那家餐廳,心裡吐槽道該死的餐廳為什麽還沒倒閉!
吐槽歸吐槽,嘴上還是要勸:“都好幾年了,真忘不掉?我說雖然是初戀也不至於吧。”徐立表示難以置信,他就不懂身邊這些人沒事非要追求什麽真愛,像他們這樣的家庭,愛情是可遇不可求的,婚姻的本質是利益交換。
“你懂個屁!”賀行舟接過一杯酒,猛的灌了一口,才低聲罵了一句。
好了,確認賀總心情不好是睹物思人了。徐立立馬識趣閉嘴,根據這幾年的經驗,凡是賀行舟提到那位神秘失蹤的初戀他們幾個就只有背景板的作用,更不能應和他說任何對方不好的話,不然賀總手裡的那杯酒下一秒就會在說話人的臉上。
就這還說已經放下了?誰信啊。徐立內心腹誹道。
信奉你情我願原則的徐立不是很懂,但他很會認慫。
“是,是,是,我不懂。”
賀行舟睨了他一眼,懶得說什麽,自顧自的喝酒。
“別看我啊,我真搞不懂你,你要是放不下就去找人家,別說什麽找不到,是真的找不到還是你沒有這個勇氣!”徐立忍無可忍,他這幾年當情感樹洞已經麻木了。
“找?”賀行舟冷笑一聲,“你以為我沒找過,但凡有一絲他的線索,我都去找過。你說的對,也許是我漸漸失去了得到真相的勇氣。”
徐立有些不是滋味,他和賀行舟從小一起長大,賀行舟這樣驕傲強勢的人能對那個人至今念念不忘,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去勸對方,他和幾個朋友私底下也幫忙打探過消息,一樣什麽都查不到,這座城市沒有任何對方的痕跡。
“行舟,這都幾年過去了,你身邊那麽多人愛著你,齊彥追著你跑了好幾年了,你也回頭看看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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