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越辭可不這麽認為,“沒出結果前,一切都是未知數。”
何晏回憶著收到的文件,皺了皺眉:“要說小公司的話,有一家公司倒是很熟悉,擎致科技也參與其中,塞達中午才透露擎致的加入,內部人員說對方的報價連張楠都有所心動。”
不過何晏覺得不可能,擎致科技並不起眼,業務也不多,雖然和不少大公司合作過項目,可畢竟上市時間短壓根拿不出多少錢。
熟悉的名字讓岑越辭不得不警惕,緩緩說道:“擎致科技和達爾夫、賀氏都有過合作,然而達爾夫出了個鄭廷,這裡出了個郭瑋,巧合太多只能是人為,擎致科技的人23號會到場嗎?”
擎致科技現任總裁履歷十分乾淨,出身寒門,名校畢業,明顯只是個職業經理人的角色,而公布出來的最大股東信息也少得可憐,阿明查了許久也沒有什麽線索。
“競購會要求參與競購的公司和相關人員到場,擎致科技公開露面的那位一直是經理人。”換言之實際控股人很可能依舊隱藏在暗處。
“看來對方需要一點刺激,聽說過投石問路嗎?”
第82章
賀行舟開著車,兩旁的景色飛快閃過。
安紹打開車窗點燃一支煙,臉上還帶著惱怒:“我真是個傻瓜,竟然真以為felix搞不定這件事,我以為我是千裡迢迢趕來救場結果被你們耍得團團轉!”
岑越辭在開庭之前才把郭瑋的詳細罪證擺出來,看得安紹想立刻和岑越辭絕交,甚至不想出庭辯護。
賀行舟一言不發繼續開車,這段時間相處足夠他了解安紹的性格,安紹也不是真的生氣純粹是接受不了他居然什麽也沒有看出來。
過了好一會,賀行舟才問出自己的疑惑:“為什麽你們有時候稱呼阿辭是Felix?”
偶爾關涵也會這麽稱呼岑越辭,賀行舟以為那是岑越辭在達特利時的稱呼,他去搜索過跳出來的信息和岑越辭毫不相乾。
“說起來Felix才是他本名,因為某些原因,在外面大家不會這麽喊他。”安紹摸了摸鼻子,挑了部分能說得內容。
賀行舟想起在馬場,岑越辭提過自己養得兩匹馬,弗裡和克斯,原來是拆開他的名字取得,“為什麽不能當眾喊?”
賀行舟對這個問題十分執著,安紹卻不好回答:“你們倆的事問我算怎麽回事,你想知道自己去問阿辭。”
車子很快停在一家酒吧的門口,賀行舟熄了火並未下車,反而問道:“六年前賀氏出了問題,他是不是找你們幫過忙?如果他和斯特萊都有私交,家族地位一定不低,據我所知只有貴族家族才會流傳下來印章尾戒,你不說我也能查到。”他的聲音裡有股無法壓製的興奮。
賀行舟十分享受抽絲剝繭的過程,尤其當對象是岑越辭,兩人配合默契又互相有著各自的計劃,能看到對方變臉帶來的成就感簡直無可比擬。
安紹聳聳肩,率先打開車門,“既然你都知道印章尾戒,也應該知道阿辭帶著印章尾戒回來找你,結果出了車禍,變成現在的樣子。如果我是你,只會盡快找出當年出賣他行蹤的人。”
賀行舟聽到這裡,眉頭一跳:“什麽意思?”車禍並不是偶然?可是他問過岑越辭,車禍是司機疲勞駕駛引起的,沒有什麽陰謀陷害。
“我是個律師最擅長察言觀色,這一陣子為你奔走的朋友我都接觸過,你就沒覺得有些人有問題。”安紹這話相當直接,等於直接讓賀行舟懷疑身邊的人。
賀行舟按下車窗,他當然知道有人心思不純,只是對方從來沒有對他出過手,賀行舟顧念著往日情誼沒有徹底捅破窗戶紙。
不過他的重點在於——“那次他是帶著戒指回來的?”
賀行舟轉動著無名指的戒圈,原來他竟然錯過了這麽多年,當年的他確實存在許多問題,後悔也挽回不了什麽唯有把握住當下。
岑越辭這次給出戒指絲毫不曾提起往事,連為自己辯解都很少,在賀行舟總以為自己已經做得足夠多時,現實總會讓他明白當年的他親手毀掉了什麽又錯過了什麽。
安紹瞄到他手上的戒指,長話短說。
“處理完他外公的事那晚,阿辭說服他大哥帶著家傳戒指回來找你,說你還在等著他的解釋。早年的阿辭性格張揚灑脫,他覺得一開始拿你當賭約心裡有歉疚,暗中做了許多事也不願意直說。當年為了幫賀氏集團走出困境,不慎暴露他在榕城的行蹤,引來一些家族敵人被綁架,不過……看你驚訝的樣子他應該也沒說過。”
安紹走到車邊,認真說道:“你覺得成瑜一直不喜歡你,是因為我們圈子排外?不,是因為一開始我們都不看好你們在一起,說真的你和阿辭地位差太遠了,也只有阿辭家裡寵他讓他可以自由選擇伴侶,選擇想要的生活。”
賀行舟心還停在綁架二字上,難道這就是岑越辭防備意識重的原因,只要有人靠近所有肢體動作都在表達著排斥和戒備?
安紹一時衝動,有些不該他知道的話已經出口,索性將錯就錯幫助阿辭一把,免得薑科老是來騷擾他,他清了清嗓子放出最後一擊:“你和阿辭遇襲的殺手周首是費恩家族小少爺的貼身保鏢的親弟弟,他哥六年前的冬天去了江城然後消失,那個冬天你和阿辭關系怎麽樣?賀氏危機是不是出現了轉折?想想吧,不該說的我也說了,去調查時小心點,暴露了別說是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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