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方邵揚聽到的大多是這種好話,已經懂得淡然處之。沒多久手機響了,他起身:“對不起叔叔伯伯們,我出去接個電話,這個……”
眾人立刻心領神會:“查崗!”
“沒出息。”孫冠林斜了眼他的背影,“來來來,咱們喝咱們的。”
嗯,要是查崗就好了,方邵揚求之不得。
可惜賀嶠從不過問他的私事。
“今晚我回自己家,明天陪我媽去醫院做個體檢,跟你說一聲。”
“喔。”
“喔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不是說明天帶我去打網球嗎,你是不是又忘了。”
就知道是為這件事不滿。
“答應你的事我什麽時候忘過。”賀嶠說,“體檢是上午,下午網球照舊。”
“這還差不多。”雨過天晴,方邵揚壓低聲音哄騙,“打完了就在那兒睡午覺吧,我想看你穿運動短裙。”
“方邵揚。”馬上收到警告,“你腦子裡到底每天都在想什麽?”
“想你啊,尤其是穿裙子的你。”
“你——”
“掛了掛了,老孫頭叫我!”
最近一個月他在學網球。雖然家裡已經改造出一個籃球場,但賀嶠不喜歡這項運動,他一個人玩也覺得沒意思,選來選去就選中了網球。
臨江最高檔的網球俱樂部其實就那一兩個,來來去去都是熟人。那天下午三點,劉晟也約了幫朋友去那兒玩,不巧撞見了他們倆。
遠遠地看見賀嶠,朋友杵杵劉晟:“看見老相好不去打個招呼?”
“要去你去,我煩著呢。”劉晟低頭玩手機。
“你煩什麽?”
“你說要是有個人天天跟你屁股後面打轉,可你一叫他他就跑,這是個什麽意思?”
“這還用問,喜歡你唄,見到你害羞。”
喜歡?劉晟手一頓。
前兩天去鶴鳴找賀嶠談公事,中午出去吃飯的時候一回頭又看見章維了,喊一聲還往反方向溜。當時他就想,這小子不會是跟蹤自己吧。
經朋友這麽一點撥,有點豁然開朗的意思。
難怪這小子幾千塊錢還了好幾個月都還不完,敢情是為了多見自己幾面啊。還有,平時沒覺得臨江這麽小,怎麽就跟他天天偶遇呢?撞車也是,藥店也是,鶴鳴也是,每天這章維就在自己身邊神出鬼沒,合著是特意跟蹤?
操了,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不行,必須上門去罵醒他。
“我今晚去你家。”他給章維發短信。
隔了幾分鍾,章維回了一條:“不方便。”
“你覺得老子在跟你商量?”
“還沒到還錢的日子吧……”
“別廢話,晚上七點做好飯等著,有事問你。”
正埋頭髮消息,旁邊說:“他們倆打完了,咱們過去吧。”
“嗯,你們先去,我上個廁所。”
衛生間在等候區外面,出去的時候劉晟本來以為不會撞見他們,沒想到賀嶠不在,但方邵揚卻在儲物間那邊拿什麽東西。
冤家路窄!
心裡罵完這句,劉晟猶豫是過去還是回去。一撇眼,卻見方邵揚開櫃之前環顧四周,眼神異常凌厲警惕。
第26章 暴風雨前的寧靜
確定周圍沒人以後,方邵揚從櫃子裡拿了什麽東西,仰脖迅速吃下,隨後把包裝扔在了垃圾桶裡,接著才若無其事離開。
直覺告訴劉晟,他剛才的行為有問題。恰巧一個保潔路過,被劉晟一把抓住:“給你一百塊錢,幫我把那個垃圾桶裡的東西找出來。”
“啥?”
“有人剛扔進去的,指甲蓋那麽大的一個東西,去幫我撿出來。”
保潔拿了錢,這才滿腹疑問地照辦。可翻來翻去也沒見什麽可疑的東西,只找到一個銀色的藥板片,像是被誰從一整板上剪下來的。
“這他媽是個什麽東西……”
上面沒字根本辨認不了,但出於一種敏銳的嗅覺,他把這個小殼子收進了口袋。
抬頭環視四周,沒有賀嶠的蹤跡。方邵揚一定在瞞著賀嶠什麽事,所以才故意避開所有人跑到這兒來吃藥。
可這小子到底吃了什麽藥?
五分鍾後,劉晟若無其事地走到樓上休息區,對保安亮出自己的vip卡:“沒預約能不能進?”
保安立馬恭恭敬敬地查:“還有兩間空著的,您需要洗浴用品嗎?”
“不用了,自備。”
這裡他偶爾也來睡,不過來得不多。走廊上鋪了地毯,踩上去悄無聲息。一間間走過去,終於在最遠的貴賓室外聽到動靜。
舒爽又壓抑的呻吟從門縫裡漏出來,細細聽,嗓音還有些熟悉。要是以前,劉晟肯定會非常撚酸吃醋,但此刻站在門口他隻覺得滿腹狐疑。
一門之隔的房間裡,賀嶠面朝下咬著枕頭,腿上的網球短裙高高掀起,身體被壓得薄似一張紙。
“嗯……嗯……”
“張嘴,叫。”
“不……”
被逼著叫出來,可他抵死不從,後果就是差點咽了氣。他也不知道方邵揚哪來這麽猛的精力,剛打完一個多小時的網球,居然還能這樣生龍活虎地折騰。
“你放過我吧邵揚,”他澀著聲音求饒,“我受不住了。”
“剛開始受不了了?”方邵揚意猶未盡地騎在他背上,俯身親濕他的耳垂,兩人的十指緊緊絞在一起,“你這樣怎麽可以啊嶠哥,要加強鍛煉。”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