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樣的特殊待遇讓柯言對王以豪萌生好感,總是傻傻地給王以豪送禮物。一次,王以豪說下次別帶禮物了,以身相許算了,然後就帶柯言去開/房。王以豪也不過就是找一個固定的炮友罷了,柯言性格內向,很乖,還說不了話,更省了許多麻煩事。
但是殘疾人本來就心境單純,柯言全然把王以豪的這些所作所為當成了回應。等到柯言後知後覺覺得不對勁的時候,感情已經覆水難收,本就自卑的他更不知道如何拒絕。
因為每年京合大殘藝社團年度演出的關系,許易揚和王以豪也有些交情,可他萬萬沒想到這個看起來風風火火的宣傳部部長竟然是這種人渣。
想到曾經和他同桌吃飯和共事,許易揚就一陣反胃,把對王以豪能說會道的印象全部改成了油嘴滑舌。
但許易揚是個溫柔的人,不會把怒氣傳遞給柯言,他打手語說:關於我和我弟弟,之前我覺得我不夠好,我眼睛看不見,我不想耽誤他。可是我們不應該因為身體的殘疾,而主動地在愛情裡陷於自卑的地位,不是麽?我們只有學會接受自己,才能知道怎麽去平等地愛別人。
柯言讓語音助手替他問:“那你和他是已經在一起了嗎?”
許易揚的頭下意識地往鄭辰謹的方向偏了偏,又收回來,然後用手語答:還沒有,不過,會的。
許易揚又打出手語:你也得這樣想,知道嗎?只有平等待你的人,才值得你為他付出。
柯言對著鄭辰謹笑了笑,然後在許易揚手上點了一下。
離開了醫院,許易揚跟鄭辰謹說了柯言遭遇的事,說他要去會一會那個人渣。
“好。要我罵人還是要動手,盡管吩咐。”鄭辰謹一邊答應著,一邊左右看了看——街角處,四下無人。
於是,他攬過許易揚的腰,在他的唇上留下一個輕吻。
許易揚被他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急忙說:“大街上,你幹嘛呀!”
鄭辰謹說:“沒人,沒幹嘛。”
許易揚看不見,鄭辰謹一直帶著平靜而幸福的笑。
突然間發現我注冊的q郵對應的帳號被收回了,好怕我會突然登不上青花魚 T T
第四十一章
許易揚第二天就以年度演出為由將王以豪約出來吃飯。
鄭辰謹之前說要罵人還是動手盡管吩咐,但這兩者顯然都不是許易揚的作風。許易揚沒讓他一起,但鄭辰謹不放心,在附近的一桌坐著。
許易揚叫了一打啤酒,王以豪油腔滑調地說:“哎喲,看不出來,我們小公子也喜歡喝酒呀?”
許易揚沉得住氣,假模假樣地跟王以豪客套著,先聊了聊年度演出的事,又得知這人渣居然從宣傳部部長升到了學生會主席,終於,話題周旋到了情感問題上。
“王部長去年給我拍的那個視頻,可是讓我在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八卦的風口浪尖站了好久。”
“哎喲我去,小公子這定語加的,我不得趕緊走一個?”說著,王以豪馬上碰了碰許易揚的酒杯,然後幹了。咽下酒,王以豪問:“所以,到底是哪個姑娘有幸當小公子的蝴蝶啊?”
許易揚慢吞吞地喝完剛剛那口酒,說:“不是姑娘。”
“不……不不不是姑娘?那就是小子?我/操!”王以豪一瞬間沒了那些官場上的裝模作樣。
“我感覺王部長是同道中人。”許易揚說。
這話聽著著實有點曖昧、有點暗示的意味,王以豪望著許易揚,這種溫潤的公子款式他還沒試過。王以豪故意試探道:“可惜啊!小公子都有蝴蝶了。”
“蝴蝶不都飛走了麽。”許易揚抿了一口酒,“聽說我室友說王部長技術了得。”
王以豪在心裡罵了句髒話,許易揚言語裡的意思明顯得不能再明顯,沒想到看起來溫溫柔柔的小公子那麽悶騷。王以豪暗自慶幸了下許易揚看不見他的長相,又暗自自戀地覺得一定是自己聲音還不錯。
王以豪的手開始往許易揚的手上摸:“你室友?誰啊?”
許易揚不動聲色地把手拿開,拿起酒杯又抿了一口酒,說:“柯言。”
王以豪眼珠子轉了轉,終於想起來柯言是他眾多炮友中的哪位,於是說:“哈,他挺乖的。”頓了頓,又望著許易揚白/皙的皮膚說:“技術怎麽樣,小公子親自試一下不就知道了麽?”
許易揚強忍住惡心,沒有回答他那些問題,繼續問:“那不行,這種事情,得講究趣味相投。”
王以豪嘿嘿地笑了一下,說:“怎麽玩不行?你室友……那個那個叫什麽來著?哦對,柯言,那個啞巴,我就喜歡跟他來點野的,什麽都玩得起!”
“他也喜歡?”許易揚接得很快,沒打算給對方思考的時間。
王以豪一瞬間有些懵,心想這不是他倆在在進行約炮前的背景調查麽,怎麽扯到別人喜不喜歡上去了。
“他說不了話,你怎麽知道他喜不喜歡?”等王以豪反應過來的時候,許易揚的面色已經從溫和改為了憤怒,“還是你自己喜歡就行?!”
王以豪在學生會這麽多年也不是白混的,瞬間警覺了,一下子站起來,看著雙眼無神的許易揚,心裡下了盲人也不能奈他何的判斷,厲聲道:“小公子,你管得太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