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毫無包袱地喊道。

　　他愣了一下，偏過頭捂著臉。

　　“算了，”他的聲音悶悶的，似乎有些無奈，“你這樣真的讓我覺得很背德。”

　　我無語地看著他，不知道這個人的腦子裡在裝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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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聲哥哥把我戲癮給勾出來了。

　　晚上我摟著他的脖子，茶裡茶氣道:“哥哥，我們這樣讓媽媽發現了怎麽辦啊?”

　　他的動作頓了一下，我得逞一般仰著頭親他。

　　他抬頭躲了躲，陪著我演:“怎麽辦，待會媽媽進來了。”

　　“那我待會小聲點。”我腦子一抽抽，這麽說出來了。

　　他突然把頭埋在我肩膀上，咬了我一口。

　　咬得很重，疼得我喊了一聲。

　　“不是說小點聲嗎?”他在我耳邊小聲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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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修的媽媽是個很開明的人。

　　陸修他雖然察覺自己喜歡男人比我晚得多，但是他出櫃又比我早得很。

　　高中的時候他就和他媽媽說他可能喜歡男生。

　　他媽媽問他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他說是。

　　他媽媽說成年前別禍害人家，以後如果追到人家也要做好防護措施。

　　陸修愣了，說媽你不生氣嗎，不會覺得有些奇怪?

　　他媽媽說雖然以後不能有小孩玩有些可惜，但你怎麽樣是你自己的事，我確實也沒法管你。

　　又說，以後記得多攢點錢給自己養老。

　　陸修笑了，說，好，謝謝媽。

　　我聽陸修說這件事很羨慕，說你媽媽好好哦。

　　陸修碰了碰我，說羨慕什麽，以後也是你媽媽。

　　第4章 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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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媽媽則是個傳統觀念很重的人，導致我出櫃過程極其緩慢。

　　網上說出櫃要循序漸進，我高中的時候就給媽媽洗腦說我不想結婚。

　　我媽一開始說年紀太小了，什麽都不懂。

　　後來乾脆直接製止我說這個話題，每次我提起來就讓我不要破壞她的心情。

　　我這輩子乾過最出格的事情，就是沒告訴我媽，就和陸修在一起了。

　　後來我和陸修說不知道怎麽和家裡坦白，他握著我的手說要陪我一起。

　　帶陸修回家前一天我問媽媽如果我喜歡男的怎麽辦。

　　那時候已經二十了，已經不能用什麽年紀小不懂事之類的話來搪塞了，我媽頓了頓，隻說了句你敢喜歡男的我就打斷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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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並沒有打斷我的腿，她直接打的陸修。

　　在她看見我和陸修牽著的手時，氣壓就很低，在聽完陸修是我男朋友之後，她指了指門，讓陸修出去。

　　後來我們想解釋，她抄起掃把就朝陸修打過去。

　　我急了，喊了一聲媽，這輩子我都沒有用過這麽大的聲音說話。

　　我媽眼睛都紅了，指著我說，你要是敢跟他在一起就不要進這個家。

　　我更急，說不進就不進。

　　然後牽著陸修就往外走，陸修一邊走還一邊指著門口的東西說阿姨這是買給您的。

　　我媽拿起一個盒子就往他身上砸。

　　陸修沒躲，硬生生挨了一下，我立刻把門關上，在樓道裡摸著他的後背問他疼不疼。

　　他說疼，但是該的。

　　“被打一下就能把人家寶貝兒子領走，不虧。”

　　這個時候他還在開玩笑，我想罵他一句，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別哭，”他摸著我的臉，“陸然，別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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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修在酒店開了間房，我勒令他把上衣脫下來，然後去看他後面被砸的那塊。

　　青了一塊，但還好。

　　我碰了碰，問他：“疼不疼?”

　　他轉過身，把我攬住：“不疼。”

　　“怎麽辦，我這個時候應該勸你回家，”他把臉埋在我的身前，“但我又不想讓你走。”

　　我說我不想走。

　　這時候我媽發短信問我在哪。

　　我不想回，陸修湊過來看了看，說回一下吧。

　　我就回了一個在酒店。

　　我媽又發了一句，讓我想想現在生活在花誰的錢。

　　突然覺得脖子有種被勒住的窒息感，我回復說我會還的。

　　陸修從後面抱著我，安撫性地親了親我的耳根。

　　“陸修對不起。”我想起來他今天來我家發生的事心就有些梗。

　　“不用道歉，”他抵著我的額頭，“你沒有錯，我沒有錯，你媽媽也沒有錯，我會讓阿姨接受我的，你要相信我。”

　　我點點頭，親了親他的嘴角，忽然覺得很安心。

　　-13-

　　那天晚上我沒回家，在酒店邊上的超市買了毛巾和內褲將就了一晚上。

　　陸修洗完澡穿著條內褲出來，手裡拿著吹風機讓我幫他吹頭髮。

　　我應了，讓他在桌子前坐下，他頭髮摸起來很軟，和他刺撓的性格完全不一樣。

　　我們倆誰都沒說話，他看著酒店的介紹冊，另一隻手轉著鉛筆。

　　吹完頭髮我把電線繞起來想把吹風機放回去，他伸出一隻手攔著我的腰把我拉回去，掀起我的襯衫在我腰側咬了一口。

　　這要是換平常我肯定痛罵他。